第二百八十八章叫人無語的緋聞 千伊聽話地上前,坐到了許老夫人身邊。
小雨趕緊也跟著叫了聲:“許奶奶,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原來是小雨呀,”許老夫人笑著沖她點點頭:“早聽笛笙說過,你是千伊最好的朋友,果然你們兩個人形影不離呀,真好!”
“奶奶,我和笛笙這么多年也是形影不離,您就沒瞧出來。”沒想到品北不知從哪里又冒了過來,千伊摸了摸鼻子,覺得今天的品北還真有點無孔不入的意思。
許笛笙也走上前,朝著眾人點了點頭,對許老夫人道:“奶奶,客人們已經到得差不多,很快就要開始了。”
這時申老先生先站了起來,表示要準備入席,很快其他客人也紛紛告辭,連品北和小雨也各自走開,沒一會,居然只剩下許老夫人和千伊,還有一直站在旁邊許笛笙。
場面立刻有些冷下來,到后來許笛笙干脆轉過身去,看著不遠處正同幾個孩子在一起玩得高興的千光翼。
許老夫人想了想,拍拍千伊的手,語重心長卻又有些傷感地道:“千伊,今天哪也不去,就陪著奶奶坐一塊,以后大概也沒這機會了,不過,不管以后會怎么樣,你一直都是奶奶的孫女。”
千伊的眼神不由自主地閃爍了一下,她似乎領會了許老夫人話中的含義,這是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她以許家孫媳婦的身份出現在眾人面前,而過不了多久,她便要與許家再無瓜葛,而今天,與其說是自己陪伴奶奶,不如說是奶奶向眾人表明態度,就算千伊不再是許太太,依舊能夠得到許家認同和支持。
“奶奶”千伊覺得眼眶有點熱,立刻低下頭去,不想讓人瞧出她此時的遺憾,終于,自己還是辜負了奶奶的愛護。
“我尊重你們的決定,”許老夫人的聲音有些哽咽:“奶奶活了這么大歲數,現在才總算明白,真是強扭的瓜不甜,如果當時不是我操之過急,也不會給你和笛笙帶來這么多煩惱,奶奶”
“別這么說,”千伊動情地上前抱抱許老夫人:“奶奶,其實我從心底感激您,在我最走投無路的時候,是奶奶拉了我一把,而且,真的,我曾經也很幸福過,并且還有了小翼”
許笛笙神色有些變,猛地轉過頭,看了一眼千伊,不過很快恢復了鎮定。
“笛笙,差不多了。”品北這時已經過來,指指自己的手表。
今天的壽宴開了近百多桌,許老夫人顯得特別興奮,除了讓許笛笙和千伊扶著她上臺講話,又帶著千伊到幾張貴賓席上敬過酒,這期間自然將一直陪在左右的千伊介紹給客人們,言語之中,刻意地忽略了千伊許太太的身份,只指她是許家的小輩。
因為體力所限,許老夫人沒一會便坐回到主桌上,然后便是晚輩過來向她敬酒。
“老夫人,壽比南山啊!”高太太帶著全家來到許老夫人的主桌,舉起手上高腳杯,恭敬地沖著她舉起。
許老夫人身體不好,這酒自然是由一直陪在左右的千伊代勞,客人也不介意,少不了還恭維許太太好酒量。
其實說起了千伊也喝得差不多了,到后來只能勉強撐著,而許笛笙卻帶著千光翼一直坐在另外一張主桌上,并沒有過來幫許老夫人擋酒的意思。
讓千伊有些吃驚的是,再次出現在眼前的高嵐行,又換回了剛來時穿著的淡紫色長裙,此時落落大方地過來向許老夫人敬酒,神色淡然,微微帶著笑,沒有絲毫的異樣。
倒是高太太在看到千伊時,笑著打趣道:“許太太這旗袍穿起來真好看,難怪剛才嵐行一定要換掉自己那件。”
許老夫人不解地問:“這是什么意思?”
“老夫人您不知道呢,這大概就叫什么英雄所見略同,為了參加老夫人的壽宴,嵐行也特意置了一身旗袍,也不知怎么了,就跟許太太撞了衫。”
“是嗎?那倒挺有趣,高小姐應該穿上呀,我們老人家就喜歡看這種熱鬧。”許老夫人哈哈笑道。
“剛才穿上了,不過沒進宴會廳,她又回去換掉,說是撞了誰都無所謂,今天真不能撞許太太的,太喧賓奪主了。”高太太回道。
高嵐行臉上有些羞澀地道:“老夫人,不是的,其實我是覺得沒有許太太穿得好看,所以才脫了,許先生好福氣,娶了許太太這樣的大美人,氣質又那么好,我自覺相形見絀,真不敢獻丑!”
許老夫人被逗得直笑:“你這孩子想太多了,不過還真是懂事乖巧,高太太會養孩子啊!”
千伊只在旁邊聽了,臉上一直浮著笑意,心里卻有些訝異,雖然撞衫不過是件小事,不過高嵐行竟然看得那么重,居然特意又將衣服換了回去,看來這一位高小姐挺能委曲求全,卻似乎顯得自己有些強勢了。
千伊相信,從女人的直覺來看,高嵐行以后一定會與許笛笙發生故事,不過千伊希望兩人的故事不要開始得太早,最好是在她全身而退之后,因為千伊再不想被扯進許笛笙叫人無語的緋聞當中。
畢竟年事已高,許老夫人沒一會便坐不住了,千伊知道她血壓一直不穩,也擔心她不舒服,于是叫來旁邊附近傭人一桌的吳媽,又請品北通知山莊開了總統套房,送許老夫人進去休息,又請酒店的醫生給她量過血壓,確認無事之后,才留下吳媽,和品北一塊回到了宴會廳。
此時酒宴已經過了,開始有客人紛紛離席,千伊注意到,申海正陪著申老先生在一張桌上高談闊論,便猜出薛芙肯定沒走,找了半天,才瞧見薛芙、小雨坐在角落一處休息區,兩人正聊得開心,便走了過去。
沒想到的是,品北又一次大大咧咧地粘了過來。
“我說品北,誰請你過來了?”薛芙越過千伊,沖著她身后的品北嚷嚷著問。
“我說申太太,你這不會是恨屋及烏吧?”品北故意委屈地道:“你們也就欺負我這種老實人。”
薛芙立刻和小雨笑成了一團,隨后一把拉住千伊:“申海跟我說,許笛笙腦子一熱,終于肯放人了?”
千伊有些失笑,嘆口氣道:“我在考慮要不要換律師,怎么我的律師隨便把當事人的告訴別人呢!”
“我是別人嗎?”薛芙不服氣地道:“我是你姐妹哎,最鐵的那種。”
小雨瞧了眼品北,才轉過頭問千伊:“這一回確定了吧,就怕許笛笙又玩什么虛晃一槍。”
“放心吧,已經確定了,我們已經達成共識。”說到此處,千伊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么感覺,似乎松了口氣,卻又好像有什么東西糾結在心里。
“那你還準備走嗎?”薛芙問了一個比較現實的問題。
千伊遲疑了一下:“我還在考慮,他的條件是共同撫養小翼,我覺得這樣對孩子也比較好,但是許笛笙后來又提出來,反對小翼去美國上學,我有些拿不定主意。”
“別走了吧,”薛芙趕緊道:“這里一樣可以發展你的事業,許笛笙那個基地,真就像給你量身定制的。”
小雨立刻用胳膊頂了頂薛芙,示意她閉嘴。
“申太太還真說了一句公道話,許笛笙費這心思,就是為博老婆一笑,千伊,這么一走了之,真是可惜了笛笙那份錢。”品北在旁邊嘟囔道。
“女人家說話,男人插什么嘴!”薛芙立刻大喝一聲。
倒是小雨也勸起了千伊:“我也想你留下,國外哪會有自己家好,我在英國待了五年,想家都快想瘋了,看到老干媽都要大哭一場,再說許笛笙不讓小翼走,你這么一離開,兒子沒媽,多可憐呀!”
“走什么呀,朋友和家人都在市,你一個人去美國做什么。”品北也在一旁添油加醋。
“對喲,品總提醒我了,年博士就在華盛頓呢,”小雨卻笑了起來,沖著千伊眨眨眼:“是不是打算投奔愛情,如果是這樣,我們都不攔著你,還舉雙手贊成!”
“別開玩笑,什么愛情呀!”千伊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剛才酒喝得好像多了,現在她的頭隱隱有些作痛。
品北忽然俯過身體,問千伊:“你就真打算把笛笙扔了?男人比較了解男人,而且我還一天到晚跟在左右,他對你,絕對是賊心不死,說實話,以許笛笙的性格,也是不輕易認慫的。”
此話一出,又把薛芙和小雨逗得直樂,千伊卻長吐了一口氣。
申海這時走過來,對品北點了點頭后:“千伊,看出你今天喝得不少,還有小雨是不是也喝酒了,都跟我們一起走吧!”
小雨樂呵呵地直點頭,拍拍薛芙的肩膀:“看來看去,還真只有你老公靠譜。”
“那還用說嘛。”薛芙立刻傲嬌起來,將手伸給申海,示意他上前拉自己起來。
“我說,讓你老公抱你回去算了,”小雨在旁邊取笑:“又在秀,不知道俗話說,秀恩愛,死得快啊!”
“那還得有條件秀啊,”薛芙指了指小雨,又瞧一眼千伊,挑著眉道:“我到底交得什么閨密呀,一個死都嫁不出去,一個嫁出去還被休了,真是不要太沒面子!”
千伊和小雨不滿地異口同聲“喂”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