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后,許笛笙才回答:“我覺得,寶寶們的離開,是因為之前我沒有給他們足夠的關注,還有讓他們的媽媽不開心了,我想為孩子們做一點什么,說不定他們在天上看到了,一時感動以,還肯來到許家,當我們的孩子…”
許笛笙的話沒說完,便已經進入夢鄉,千伊扣緊了許笛笙的手,在經歷了多日的糾結和痛苦之后,也終于安心地睡著了…
許笛笙起床的時候,甚至天還沒有亮,大概是不甘心千伊的甜睡,或者更因為破鏡重圓后的喜悅,許笛笙直接吻住了她的唇。
千伊因為快憋不過氣來,才猛地睜開眼,而眼前,是放大了的許笛笙的臉,差點把她嚇得叫出來。
“做什么呀!”瞧著笑嘻嘻閃遠了一點的許笛笙,千伊不由狠狠地瞪了過去,而這時她才發現,外頭居然天還黑著。
千伊用被子蒙住了頭,隨口問一句:“幾點了。”
許笛笙回道:“五點,你接著睡吧,我把事情處理完,爭取明后天就趕回來。”
千伊“嗯”了一聲,拎亮了臺燈,注視著許笛笙穿上睡衣,然后往外走。
想起昨晚有一句話還沒跟許笛笙說,千伊喊了一聲:“你等一等。”
“舍不得我走?”許笛笙手握到門把上,回頭笑問。
“有一件事…”千伊張口,卻故意地頓了頓。
許笛笙一直望著千伊,顯然是在等著她把話說全,只是突然而至的手機鈴聲,還是打斷了千伊的話。
“喂,嗯,先等一會,我馬上出來。”許笛笙隨便回了一句,又繼續看著千伊。
“你還是先走吧。”千伊忽然心生促狹,想逗一下許笛笙,于是故作神秘地道:“等你回來,我會告訴你一件事。”
許笛笙似乎還想再問,但明顯又有電話進來了,無奈地看了看手機,許笛笙回頭道:“那我先走出,希望回來聽到的是好消息。”
千伊猛地笑了出來,當然,一定是好消息,她多么希望看到那一刻,許笛笙的表情會是從震驚到狂喜。
醫院大樓外,千伊同張媽正一前一后往臺階下走。
張媽這時已經跟許老夫人打過電話,隨即趕緊上前扶住千伊道:“少夫人,小心!”
千伊笑著問她:“奶奶聽到說寶寶很健康,一定開心吧?”
張媽一個勁地點頭,不迭聲地道:“老夫人真是太開心了,她讓我們在車里等一會,等她在上面復查完,咱們一起回宅。”
“那你陪我四處走一走吧?”千伊瞧著前面的林蔭道:“何醫生不是說,我就是動得太少,一定要增加活動量。”
雖然千伊的肚子不大,穿上寬松的大衣根本顯不出什么,不過她還是學著別人,從后面扶住自己的腰,走出了孕婦的步態。
“我這樣還看不出來嗎?”千伊轉頭笑問。
張媽打量半天:“少夫人不用著急,過不了幾天,你這肚子就會像吹皮球一樣一天天往上長。”
“許笛笙就是個笨蛋,昨晚還問我,怎么肚子還沒消下去。”千伊不再扶著腰了,卻樂不可支地大笑起來:“張媽,等他回來后得知,還有一個寶寶會來,會不會立刻嚇暈過去?”
“一定會的。”張媽這時候也笑了,最后又忍不住問:“少夫人,您真的同少爺決定和好了?”
“張媽你一路上可問了好幾遍了。”千伊故意埋怨道,隨后眨了眨眼:“這是我最后給他的一次機會,他要是再跟那個林月眉來眼…”
還沒等千伊說完,張媽的眼神卻已經飄向了遠處站著的一個女人身上。
“少夫人,咱們別理她。”張媽這時拉了拉千伊,準備帶她離開,隨后又對旁邊站著的兩名保鏢遞了個眼色,示意他們攔住那女人。
千伊已經注意到了那個正笑吟吟地朝她走過來的林月。
“小姐,請不要靠近。”一名保鏢伸出手來,攔住了林月的去路。
“千小姐,我們談一談?”沒想到林月毫無一點不快,甚至還對保鏢和善地笑了笑。
張媽小聲嘀咕道:“有什么好談的,真是沒完沒了了。”
對于林月的提議,千伊真是沒有一點興趣,干脆轉身準備走開。
“笛笙同我說分手。”林月這時又道:“他說不會離婚,千小姐難道沒有興趣?”
千伊一臉的無所謂,許笛笙想不想離婚,和林月沒有任何關系,自己也沒這個必要同林月討論這個問題。
“小姐,不要再靠近!”保鏢再次喝阻試圖上前的林月。
張媽也不高興了,回身沖著林月道:“林小姐,省點事好不好,我們少夫人都不理你了,人家夫妻差點被你拆散,你還不滿意,現在好不容易和好了,你做點好事行不行?”
“和好?”林月臉上凄涼地一笑,還要繼續往前走:“笛笙怎么可以丟下我?他怎么可以忘記從前。”
保鏢嚇得不輕,忙要上前扯住林月,卻不想被她猛地喝道:“別碰我,我懷孕了!”
這一句話,讓千伊和張媽都不由得愣住了。
一間法式餐廳,靠窗位置的一張桌上,申海將手邊切好的小牛排遞到千伊面前:“多吃點,別委屈我干兒子。”
“申海,帶我肚子里這個還有海芋,你應該有不少干兒子了吧?”千伊叉起一塊牛肉遞到口中,半開玩笑地問:“老認別人的多沒意思,就沒想過自己生一個。”
“本人沒這功能,也尚未找到合適的代母。”申海嬉皮笑臉地道。
千伊白了他一眼:“別說你不知道我的意思,奶奶說,申爺爺一直盼望著你早日結婚成家呢!”
“好吧。”申海無可奈何地攤了攤手:“果然女人都愛八卦,我告訴你我的隱私,我愛的女孩嫁給了別人,所以對愛情已經失望。”
“真的?”千伊吃驚地問道:“什么時候的事?到底是誰?”
申海一臉嚴肅地道:“她…正坐在我面前,拼了命的想打聽我的八卦。”
千伊愣了半天,最后終于“噗嗤”笑出來:“你這人真討厭,開我的玩笑。”
“誰知道是不是玩笑呢?”申海聳了聳肩,隨后道:“白天的時候我去見過許奶奶,她告訴了我一個壞消息,我可能要丟了一筆大生意。”
千伊嘆了口氣:“我今天約你出來,其實是想親口告訴你這件事的,沒想到奶奶提前說了,很抱歉,又讓你白忙了一場。”
“那倒沒有。”申海笑道:“許奶奶為了補償,另外給了我一項業務,在商言商,也沒什么吃虧的,就是覺得遺憾,你再一次功虧一簣,沒法擺脫許笛笙這奸商,有沒有檢討過自己,為什么總是臨戰而敗?”
“你知道嗎。”千伊忽然道:“今天我去醫院做檢查,看到了林月,然后,聽說了一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用‘無語’兩字來形容。”
“哦?”申海立刻挑了挑眉:“她是不是對你說什么了?”
千伊將面前的橙汁拿在手上轉了轉,愣了半天道:“林月說自己懷孕了。”
“不要告訴我孩子是許笛笙的,那么問題的性質就變了。”申海臉色立刻一沉。
“林月沒有說孩子的父親是誰,但是堅持要跟我談,不過…”千伊仰頭喝了一口橙汁:“我當時就拒絕了,還讓保鏢將她擋得遠遠的,然后告訴她,有什么事去找許笛笙好了,找我沒有用。”
“千伊…”申海拍了拍千伊的手:“你這樣做是對的,不要聽林月的一面之辭,要解釋,也應該是許笛笙來跟你解釋。”
千伊笑著嘆了一聲:“好討厭呀,等許笛笙回來,我得讓他給我一個說法,總不能一邊跟我花言巧語,另一邊卻在和別的女人暗渡陳倉吧!”
“你覺得孩子是許笛笙的?”
“半信不信吧。”千伊搖著頭道:“林月私生活不檢點,已經不是秘密了。”
申海想了想,直接拿起電話打了過去,不過那邊卻一直處在關機狀態。
“許笛笙怎么不接電話?”申海有些不滿道。
“我也打過,大概在忙吧。”千伊看看申海:“小雨跟我說過,許氏在曼徹斯特的分公司準備并購一家化工企業,這段時候很緊張的。”
申海終于沒有堅持,卻指著牛排道:“多吃了一點,回頭許笛笙回來,他敢騙你,咱們倆一塊把好好揍一頓。”
千伊被一下子逗笑了起來,直到聽到自己手機一響。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小雨要求視頻。”千伊笑道。
“親,累過頭了,我又睡不著了。”視頻一接通,小雨忙不迭地在那邊訴苦。
“是嗎,真同情你,要不是太遠,申海跟我一定請你吃牛排。”千伊故意想饞小雨,拿著相機照了照申海,還有自己桌前的牛排大餐。
小雨“嗚嗚”兩聲:“不帶你們這樣的,老板們都吃大餐去了,就給我們這些忙了好幾天的員工吃三明治,我都要吐了。”
申海這時接過手機,笑道:“小雨,你看到許笛笙的時候,可以跟他說,如果不請你吃大餐,就在千伊面前說他壞話。”
“許笛笙?”小雨忽然疑惑道:“大老板沒過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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