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靈云突然覺得,全世界都在跟她作對!
不過對于現在的郝靈云而言,最可惡的已經不是莫良這個小流氓了,而是馮圖南這個大流氓!
閆霏有些啼笑皆非,向莫良遞了個眼神,隨即便摟著張牙舞爪要找馮圖南算賬的郝靈云離開了,這里已經亂成一鍋粥了,還是先撤為上。
“霏姐,你放開我!我要和他決一死戰,我要殺了他!”郝靈云咬牙切齒,不過聲音卻是越來越遠,被閆霏拖走…
馮圖南摸了摸鼻子,嘿嘿笑道:“好潑辣的小娘皮…不過我喜歡!”
莫良拍了拍馮圖南的肩膀:“看來你以后有的受了。”
“哈哈,無妨無妨。”馮圖南看向莫良,向后者遞去了大有深意的笑容:“還是莫兄你厲害啊,把那么厲害的女人降服的服服帖帖。”
莫良:“咳咳,低調,低調…”
丹城中,不到半天的工夫,逐圣會上的事情便已經完成傳開了,莫良之名,也隨即在丹城無人不知。
如今的丹城風云際會,逐圣會上也是群英云集,眾人的關注重點都在白淼、郝靈云、洛白等北境煉丹界年輕一輩的風云人物上,卻不曾想,莫良這頭黑馬躍將出來,力壓全場,蓋過所有人的風頭,直接包攬了丹圣三項比試的全部勝利,羞煞一眾天才,讓四大古族幾乎顏面掃地。
這位來自衛國的少年,給所有人都上了一課,十國之地雖不比境主域,但也不乏天才之輩,小覷是會吃大虧的!
而正所謂黑馬年年有,高手在民間,本屆丹海逐圣大比的奪冠熱門,可不僅限于那些在境主域早就成名的天驕人物,像莫良這般之前在境主域名不見經傳,卻擁有與洛白等人一較高下實力的煉丹師,可能還不是個例。
逐圣大比還未開始,濃烈的火藥味便已經彌漫在丹城上空。
四大古族的人必會想法設法在逐圣大比上勝過莫良,扳回一局,找回場子,而莫良這位橫空出世的衛國天才,究竟能在逐圣大比上走多遠,眾人就拭目以待了。
而緊接著莫良的事情后,又有一件消息震動了整個丹城。
蔣無言的徒弟和干孫女,居然在丹城內遭人襲擊了,而且蔣無言的徒弟墨婉兒身中劇毒,還是已覆滅的毒宗的獨門毒藥,陰鬼毒!
就連蔣無言都無能為力,無奈只能昭告北境煉丹界,尋求陰鬼毒的解毒之法,若有人能幫墨婉兒解毒,其必重謝。
這個消息一經傳開,全城嘩然,在丹城內惹事生非,本就已經是犯禁忌的事情了,而今居然還有人敢在丹城中對蔣無言最看重的兩塊心頭肉下手,簡直是膽大包天!
蔣無言何許人也,此事必不會善罷甘休,那些襲擊者將承受的不僅是蔣無言的怒火,還有丹城煉丹師系會的怒火!
不過一些人倒認為,此事也許是個機會,若是化解陰鬼毒,救蔣無言心愛的徒弟一命,其便成了蔣無言的恩人,這是何等大的人情。
然而,想化解毒宗的獨門毒藥又談何容易,想當年毒宗猶在時,那可是縱行萬里兇名赫赫,十萬萬人聞風膽喪…念及此處,眾人心頭不由產生了一個恐怖的想法,難不成毒宗有復辟的苗頭?!
丹城中不知名的一間酒樓的廂房中,兩名老者正在喝酒敘舊。
其中一人留著大胡子,頭發花白,穿著印有烈焰圖案的長袍,氣勢不俗。
另一人則是一顴骨突出,黑白相間的頭發扎成小辮,宛如老鬼一般的灰衣老者。
二人的氣息皆是令人側目,竟都是高階天罡境的強者!
這二人,正是郝萬鈞和郝如云。
郝如云瞥了郝萬鈞一眼:“你丫的是怎么認出我的?”
郝萬鈞此刻全然沒有拿捏什么郝氏五老的姿態,毫無拘束,大大咧咧的坐著,笑瞇瞇道:“別忘了,我可是曾經服侍過你一段時間,我的功法還是你傳授的嘞。”
郝萬鈞雖然郝氏一族的人,但他們那一脈曾經在郝氏一族的地位很低,而與其相反,郝如云一脈卻是郝氏一族最為興盛,地位最崇高的一脈。
當初,郝萬鈞曾作為侍從去服侍郝如云一脈,也曾經在郝如云身邊服侍過一段時間。
郝如云身份顯赫,接受郝氏一族最好資源的栽培,但由于血脈力量稀薄,不管是在修煉還是煉丹上皆是進展緩慢,即便他已經很努力,依然是落后于人,尤其是成年之后,這種差距更為明顯,同族的天才人物早就將他遠遠甩在了身后,即便是一般出身的普通子弟,也蓋過他一頭。
也許是族人的疏遠讓郝如云渴望同伴,他不吝分享,甚至不在乎對方的身份,將自己的修煉資源,乃至郝氏一族的高級功法都分享給了當時還是小侍從的郝萬鈞…
在一定程度上,甚至可以說,沒有郝如云,便沒有郝萬鈞的今天。
郝如云搖了搖頭:“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你還記得。”
郝萬鈞長嘆:“你覺得是很久前的事情,我覺得就是一眨眼的事情啊,我們那代人里,現在還健在的也沒幾個了,你知道嗎,你離開丹王谷后,老祖宗很是愧疚啊…”
當年郝如云負氣離開郝氏一族,留下納袋,孑然一身,甚至都沒有帶走一顆丹藥或是一件寶貝。
沒有人相信郝如云真的會離開郝氏,眾人都篤定不借助郝氏一族的名頭,又一無所有的郝如云在外邊混不了幾天,就碰一鼻子灰,灰溜溜的回來了。
但誰都沒想到,此子竟這么有骨氣,從那之后竟真的沒有再回過郝氏,回過丹王谷,也沒有和郝氏一族的任何人聯系過,仿佛完全消失在世間。
不等郝萬鈞繼續往下說,郝如云便道:“你再跟我提那個老不死的,我一腳把你踹出去!”
“咳咳,那就不說老祖…不說那個人了。”郝萬鈞急忙改口。
郝萬鈞打趣道:“不過現在的你,倒還真和你原本的名字挺匹配,郝劍…嗯,好賤!”
郝如云白了郝萬鈞一眼,又忍不住吟嘆了一聲,郝劍,對現在的他而言已經遙遠而又陌生的稱謂了,哼,當初也不知道那個老不死的是怎么想的,竟給他起了個這么沙雕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