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八章 兩難決定
“誠溪，果然這何平已經和兩國聯軍有了勾結！”鄭世嚴首先打破安靜道。
說來，他們之前就依據一些大大小小的線索猜到七，八分何平的造反和兩國聯軍，五皇子他們脫不了干系了，而現在莫東他們帶回來的消息更是說明了他們之前的猜測沒有錯。
“老夫就說何平這小子找到了別的靠山了嘛！哼，敢跟敵軍勾結，這膽子還真的不小。”莫三叔聞言氣憤地大拍桌子。
大帳里的眾人雖然都對何平氣憤不已，不過倒是沒有像莫三叔這樣說出來。
鄭世嚴沉默地想了一下，接著不由疑惑地問莫云天，“誠溪，不知道兩國聯軍他們這是？”他心里像是大概猜到了幾分，希望能在莫云天身上找到答案。
“揚長避短，各個擊破，然后包圍我軍。”莫云天一句話便把他所想到的說了出來。
莫云天的這話可能在場的還有些人不明白，但鄭世嚴一下子便想懂了，這跟他所預料的一樣，“果真是這樣！”
感慨過后，鄭世嚴忍不住問莫云天道：“那誠溪你對此有什么想法沒有？”
“嗯！”莫云天點頭，“只是暫時還沒有完全定下來，我想親自前去涼州城召集兵馬，但又放心不下邊城這邊！”
鄭世嚴一聽馬上便明白了莫云天的顧慮，莫云天也知道了兩國聯軍讓何平全力攻取涼州城，所以他便想親自前去涼州城救援，但他又擔心邊城這邊沒有他守著會出事情。
明白了莫云天的顧慮后，鄭世嚴不由也皺起了眉頭，這的確是他們目前所面臨的兩難選擇。
“誠溪你的擔心很是有道理，不過如果你不去涼州城的話，現在單憑莫一他們是沒有辦法守住涼州城的。然而，你要是真的去了涼州城，這里肯定又會陷入困境，萬一兩國聯軍突然又全力攻城的話，沒有你在我們這里肯定沒有人能招架得住。而且，你去涼州城也需要帶一批人馬過去，這里的人手便更是不夠了。”鄭世嚴越說心里就越是著急。
聽到這，再根據剛才莫東他們帶回來的消息，大帳里的眾人便也都大概明白過來是怎么一會事了。
于是，莫四叔忍不住帶在場的大家伙問道：“侯爺和鄭將軍的意思是兩國聯軍他們準備讓何平那邊全力攻城，想著打下涼州那邊的三城跟兩國聯軍形成包圍圈再全力圍攻我們這邊城？”
莫云天聞言點頭，“如果所猜測的沒錯，大抵就是這樣了！”
直到這，屋里的眾人已經肯定了發生什么事情了。
于是，一個年輕的校尉不由緊張地提出了他的擔心，“那我們要怎么辦才好，這兩頭挨打還真的是，真的是…”
他本來想冒出句粗話來的，但話到嘴邊意識到這是議事的地方馬上便訕訕地閉上了嘴巴。不過，他說出來的倒是在場眾人的真實感受。
“少主，要不讓屬下前去助戰吧！”
莫四從明白過來后，知道莫云天不方便前去便有了這個想法，雖然他也覺得不一定可行，但他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
莫云天聞言擺了擺手，否定了莫四的提議，“這兩國聯軍既然有這么個計劃，涼州城這個困局肯定不會那么好解。何平手上最少估計都有五萬兵力，對上他們，我方在涼州城的兵力實在是有限。而且，我怕他們還有后手，不然他們不會覺得有必勝的把握。”
“的確是，我們雖然也能替侯爺前去，但要聚集涼州城附近的兵力，我們去肯定沒有侯爺去那么容易辦到，也許要花上許多時間才能讓那邊的地方駐軍聽從我們的號令。還有，最怕的是兩國聯軍他們可能還在涼州城附近的駐軍那做些手腳，沒有侯爺親自前去我們就更難召集到各地的守軍了。”
莫四叔一聽便明白了莫云天的擔心，也知道莫云天所擔心的兩國聯軍他們的后手是什么。
聽了莫四叔的話，大帳里的眾人都深以為然！
沒錯，從莫一去了涼州城許久都沒有能完全聚集那邊的地方守軍前去守衛涼州城就可見那么地方守軍沒有莫云天親臨，他們的將領都大大小小的有一些小心思的，而且最難以控制的還是他們這些將領陽奉陰違，表面上聽莫一的調遣，但私底下小動作不斷。
所以，如果莫云天這次不親自前去的話，莫一他們真的是很難以抵擋得住何平他們的攻勢。
而如果何平他們真的攻下了涼州與邊城之間的三座城池，那么他們這邊城可就危險了。
如果是莫云天前去涼州城親自鎮守，那些地方將領再大的膽子也不敢不聽從莫云天的號令。
最重要的是莫云天在莫家軍中的影響力，如果莫云天親自前去，那些地方的莫家軍肯定會對莫云天馬首是瞻，眾志成城之下，即使他們這邊在人數上可能還是有所不及，但守住涼州城應該還是不在話下了。到時候涼州城的困局有八成以上會解了。
然而，如果莫云天去了涼州城的話，雖然涼州城那邊保住了，但邊城這邊沒有了莫云天這主心骨在便又會陷入被動。
更重要莫云天如果去了涼州城肯定是要把何平給打服，打得他們沒有還手之下，徹底斷了那邊的隱患，到時候莫云天回了邊城后才不會再次陷入今天這兩難困境的。不然，就是暫時守住了涼州城，莫云天回來邊城這邊還是改變不少形勢的。
可是，如果這要把何平他們打得徹底沒有還手之力，把何平這個翼州王拉下馬，這光是涼州城附近的守住是做不到的。
所以，要達到這效果到時候肯定要在邊城這里出兵力來，不過如果是這樣，沒有了莫云天的這邊城就更是難以守得住了。
不得不說，這樣子的局面的確是太難以讓人取舍了。
見局面如此的難以取舍，莫三叔便覺得他們聽莫云天的就好。
于是，他毫不客氣地站起來對莫云天道：“侯爺，您怎么決定我們大家伙都聽你的！”
莫三叔這話一出，大帳里的眾人都覺得沒有意見便紛紛點頭附和。
鄭世嚴見莫云天眉宇間還有幾分猶豫，于是便道：“誠溪，我們都聽我的，不管結果怎么樣我們都要賭一把，肯定不能坐以待斃。而且，我向你保證，我們會竭盡所能死死地守著邊城等你回援！”
他后面的意思便是他們留下來的人要和邊城共存亡，而且調派了兵力前去解涼州城之圍的邊城兵力減少后就更是危險萬分了。
在場的人都聽懂了鄭世嚴的意思，他們心里震撼過后便因為鄭世嚴的這話多出了幾分視死如歸的豪情來。
“沒錯，老夫也留下和鄭將軍守著邊城等侯爺您回來。”莫三叔第一個站出來支持道。
“屬下這么多年來一直都在邊城這守著，邊城就是我的家。侯爺，屬下也留下來！”接著，一個五十多歲滿面滄桑卻依然挺拔的老將領也站起來主動留下來。
“屬下也留下來！”
“屬下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我也在這里守著邊城！”之前說話的年輕校尉也站出來道。
于是，更多的將領紛紛接著主動要求留下來。
莫云天看到眾人這樣不是不感慨，但他向來內斂。
所以，就是心里感動于大家伙對邊城的不棄不離和對他的忠誠，他臉上也沒有表現出來。
但要讓他決定讓誰留下來，此刻他也做不下決定，他開始考慮先前去解涼州城之圍的辦法是不是唯一的。
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讓守在邊城這的將士們處于如此兇險的境地。
見更多的人要站起來請命留下，莫云天擺手示意他們停下來，沒有說應下誰的請命。
眾人一看便知道莫云天不忍心，開始遲疑剛才的決定了。
莫三叔見之首先急了，“侯爺，您就準許屬下留下來吧。這涼州城您肯定是要早點前去救援的。不然，我們只會在這個困局里越走越吃力。”
沒錯，莫三叔雖然大大咧咧，但絕對也是個粗中有細，有腦子的。
他擔心的清楚，如果他們不趕緊去解了涼州城那邊的危機，徹底滅了何平的翼州叛軍，那么到時候涼州城被攻下，當翼州叛軍和兩國聯軍對他們的包圍形成后，他們這邊城和莫家軍就是插翅也難逃了。
所以，他們必須按照之前的想法去做！
莫云天聞言再次擺手否決了莫三叔的請辭，“此事還需要再商議！”
說完莫云天沒有給莫三叔和眾人再說話的機會，接著吩咐莫東道：“莫東，你趕緊前去通知莫一他們做好準備，告訴他們何平他們的計劃。盡力先守住涼州城。”
莫東領命出去后，莫云天接著對在場的眾人道：“我們先不要讓兩國聯軍覺察我們已經料到了他們的計劃，一切先按照原計劃去做。我會去解涼州城的危機，但在這之前我不希望讓人知道我有這個決定。”
見大家伙點頭，莫云天總算是出了一口氣。
“那侯爺您打算帶多少兵力去解涼州城的危機和收服翼州叛軍呢？”莫四叔聞言首先問出了大家伙都關注的問題。
此時，莫四叔非常地擔心莫云天會為了邊城的安危不打算帶足夠的兵力前去涼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