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 申亦凡的妥協
向申老婆子求救，這多半就意味著要向申老婆子他們妥協了，書墨和申亦凡他們都懂這個，所以這段時間以來，雖然他們的生意屢屢出事，他們一直都沒提向申老婆子求救這樣子的話。
不過，現在情況貌似是糟糕得不能再糟糕了，所以書墨到底是忍不住向申亦凡提議了。
書墨見他的話說完后，申亦凡并沒有馬上呵斥他，而是繼續沉默著，便繼續大著膽子道：“少爺，其實，其實我們像老夫人和蘇知府他們服個軟也不是不可以的。而且以小的看來，表小姐的這事少爺您要是不想負責的話也像是不大可能。所以，這就是看少爺您給表小姐個什么樣的名分的問題了。小的覺得表小姐是喜歡著少爺您的，要是少爺您去跟她說說這事，讓她在名分這事上退一步，這應該也不是沒有可能的。還有，如果少爺您在這事上這般的固執己見的話，那少爺您這些年的…”
書墨后面還向申亦凡分析了要是他不做出些妥協的話那他將會陷入怎么樣的困境，而且還向他分析了到時候他如果一無所有的話，那子樹他們也會看不起他的身份，覺得他配不上子蘿。
可以說，書墨的一番話下來，申亦凡不得不承認他的確是開始動心了。
申亦凡想到上次蘇楚月和他的對話，好像蘇楚月是說她寧愿當妾的，要是這樣子的話…
申亦凡想到這里就不得更是動心了。
而且，書墨后面的話更是讓他的心動搖得更加的厲害了。他不得不承認，書墨后面說的話是很有道理的。如果他真的在這事上毫不退步，堅持不娶蘇楚月的話，那他的事業肯定會遭受更大的打擊的。
如果他一無所有的話，那他可以想象到時候的人回對他有多鄙夷，就像是上次他只不過是被趕出了申府，但他手頭上還有著他的絕大部分的生意，但依然還有布少的人看不起他，給他臉色看，想到那時候他和申鄭氏，還有申婉兒的遭遇，申亦凡的臉色不由又變了變。他知道他不想再經歷這樣子的事情，更何況這次比上次的還要嚴重許多。還有，書墨也說的有道理，要是他沒有了他現在手上的一切，變得一無所有，想來子樹他們也不會再考慮把子蘿嫁給他了…
想著想著，申亦凡現在的心情可謂是矛盾極了…
終于，又過了幾天，在接連收到生意上不利消息的申亦凡終于邁出了向申老婆子他們妥協的第一步。
首先，申亦凡找到了蘇楚月，說他可以接受她，但他正妻的位子必須還要是為子蘿留著的。
而蘇楚月聞言也表現得大為歡喜，說她不介意當小的，讓子蘿做正妻。
申亦凡見蘇楚月這么容易留答應了，之前對蘇楚月的反感倒是也少了許多，也大大地松了一口氣。
接著，申亦凡便到申老婆子的院子去商量這事要怎么樣解決。
然而，申老婆子他們那邊就沒有那么容易打發了。
就是申亦凡說蘇楚月自己都答應了當妾但申老婆子還是第一次站起來反對這事，說蘇楚月堂堂一個知府家的大小姐怎么能隨意給人當妾，而且名分還不如一個村姑。
而蘇夫人的話雖然說的比較委婉，但她的意思也表達的很是明確，要是蘇楚月給當就小妾，那他們蘇家的名聲也不用要了，蘇知府的名聲也會大大的受損，所以這事他們不能答應。
這次，申亦凡和申老婆子他們對峙了許久。開始是申亦凡要納蘇楚月做貴妾，子蘿做正妻的。而申老婆子他們的意思則是剛好相反，他們當然是希望蘇楚月做正妻，子蘿當那所謂的貴妾的。
后面，經過雙方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商議后，就變成了申亦凡要娶蘇楚月做正妻，而申老婆子他們也退一步，讓子蘿做平妻。
“好了，好了，凡哥兒，你不用再說了，這已經是我們蘇家最大的讓步了，要不是月兒她非得嫁給你，我們也不會做出這樣子的讓步。還有，你祖母也累了，凡哥兒你就先下去吧。”蘇夫人最后道。
申亦凡聞言也知道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他也知道蘇知府和蘇夫人他們是不會同意讓蘇楚月當妾的。
他知道他這樣子做委屈了子蘿，但他想著只要他以后只寵愛子蘿一人，蘇楚月就是占了個正妻的名分，那對子蘿也應該是沒有什么大的影響的吧。
申亦凡就是這般的自我安慰的想著便走出了申老婆子的院子。
“聽說凡哥兒你答應娶月姐兒做正妻了？”晚上，申亦凡去看申鄭氏的時候，申鄭氏便再次向申亦凡確認。
“是的，娘。”申亦凡猶豫再三還是把話說了出來。
“凡哥兒，有些話娘還是覺得有必要和你說說，娘雖然對阿蘿沒有太多的了解，但娘覺得要是你讓她當且，哪怕是平妻，她也是不會答應的，就是你娶她為正妻，你想要納月姐兒為妾，想來她都不怎么可能會答應。所以娘希望這事你還是要再三的慎重思考。有些事情一旦做了決定就是不可以再回頭的了。所以娘希望凡哥兒你要考慮清楚，不要讓自己將來會后悔。”
“娘嫁給你和婉兒的爹已經是深受丈夫有數不清的小妾的苦了。所以，娘用過來人的身份告訴凡哥兒你，每個女子都希望有個一心一意對她的丈夫，而阿蘿她們能放出那樣子的選夫婿的條件，想來她們更是注重這個。”
申鄭氏見申亦凡做出這樣子的決定，到底是忍不住把她的想法說了出來。
她這輩子嫁給了申三老爺這個極為花心的，已經是深深地體會到了一個女子的不容易和獨守空房的悲哀，知道每個女子都希望有一個夫君一心一意地對自己。
而且，她也是真心的喜歡子蘿，通過她平時與子蘿的接觸，她也知道子蘿的一些心思，知道子蘿是個不會愿意和人分享丈夫的人。所以見之她便忍不住要勸說起申亦凡來。
申亦凡聽申鄭氏這么說，再看申鄭氏說此話的神色，也把申鄭氏此時的心情明白了個好幾分，知道娘這是從這事上想到了她自己了，不由心里也是一陣子的不好受。
申亦凡此時是知道申鄭氏說的話是很有道理的，但他這時心里還是存著了僥幸的心里，所以聞言沉默了一會后便裝做不在意地道：“謝謝娘的提醒，不過兒子是真心的喜歡阿蘿，等阿蘿嫁了進來，兒子一定會一心一意地對她的，絕對不會讓她受到一絲的委屈，也不會再納別的人。月兒雖然有著正妻的名分，但兒子也不會讓月兒有機會欺負到阿蘿的。所以兒子想除了正妻的名分我沒有辦法給到阿蘿，其它的我都不會讓阿蘿吃什么虧的。想來，我和阿蘿說清楚這些，她也是會理解我的…”
其實，申亦凡說到后面并沒有多大底氣，但他此時心懷僥幸還看不透罷了。
而申鄭氏此時比申亦凡清醒多了，她知道申亦凡這話是有些自欺欺人的，但她見申亦凡一臉疲憊的模樣，想到申管家和她說的一部分近來申亦凡在申家的生意上遇到的難題，她不由也很是心疼申亦凡的。所以，看著申亦凡這疲憊的模樣，她后面勸說的話便沒有說出來了。
“凡哥兒，你考慮清楚就好。”申鄭氏到底是沒有把后面勸說的話說出來。
申亦凡就懷著這樣子僥幸的心理再次來到了子蘿她們家。
他先是把上次鎮外田莊上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和子樹，子軒，小六他們說了一遍。說那事是蘇楚月設計的他，那完全是意外。
接著，申亦凡便說了這些天申老婆子和蘇知府，蘇夫人等人對他的逼迫和威脅，甚至還把他在譽林府那邊的生意遭受的情況告訴了子樹，子軒，小六他們。
最后，表達了一番不得已之后，申亦凡便把他的決定告訴了子樹他們。雖然之前做好了足夠的準備，但說到他要娶蘇楚月做正妻，想納子蘿為平妻的時候，申亦凡到底是不能做到理直氣壯，說但后面便有些吞吞吐吐了。
“所以申大哥今天來的意思是想告訴我們，你不能娶我們家阿蘿了是不是？”等申亦凡說完，子樹臉上并沒有很明顯的表情。
申亦凡此時也是看不出子樹此時的心情，心里也沒有什么底，不過見子樹這么問還是要回道：“是的。”說完見子樹，就是子軒，小六也沒有暴怒的樣子，心里便不由狠狠地松了一口氣。
不過，子樹后面的話便又讓申亦凡的僥幸心理徹底地沒有了。
“申大哥，我想我們之前已經把我們對妹婿的要求跟申大哥你說得非常地清楚了。后面發生的這些事情對阿蘿的影響，我們也看在申大哥你的面子上也不與申老夫人他們追究到底了。不過，我們是不會答應讓阿蘿做什么平妻的。所以，我們今兒就當是沒有聽申大哥說過這回事。申大哥你應該懂我們的意思了吧。”子樹道。
“子樹，這事難道就沒有商量的余地了？”申亦凡聞言當然清楚子樹的意思了，而且聽子樹的話像是沒有一絲商量的余地，他不由急了。
“申大哥，我們的意思想來我們已經表達得非常地清楚了。”子樹不為所動。
“子樹，子軒，小六，上次田莊的事情我也是被設計的，我發誓我以后會一心一意地對阿蘿好，不會再納別的妾，就是月兒她也越不過阿蘿去，我不會讓阿蘿受一絲的委屈。”
申亦凡想把他之前想好的說法用來說服子樹他們，但他話沒有說完子樹就再次打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