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八章 困境
此時的蘇楚月不僅是痛恨子蘿搶走了申亦凡，就是對申亦凡也起了不滿。
想到申亦凡在她父親的書信，還有申老婆子，申三老爺跟她母親，蘇管家等人的威逼利誘，軟硬兼施下竟然都沒有松口說要娶她，她心里就惱怒不已！
她可是堂堂知府家的大小姐，而且容顏出眾，知書達理，這想要求娶她的人可是多了去了，現在她送上門了，這申亦凡還這般的嫌棄她，她怎么能不怒呢。
她在申亦凡的眼里難道就這般的不堪了？而且她還是輸給了一個農家出身的村姑，這就更加的令她覺得顏面無存了。
呵呵！表哥，你不想娶我，那我就偏要嫁給你，我就不信我還不能讓你屈服了。蘇楚月不禁想道。
“少爺，譽林府那變又有一批貨被官府給扣住了。嚴掌柜也從那邊趕了過來，現在在外面求見。”
書墨擦著汗從外面進來報告道，臉上近是一片著急之色，沒辦法這已經是第七批貨在短短的時間里被官府給扣住了，他現在都可以想象到申亦凡聽到這個消息后會是怎樣的暴怒了。而且這次連負責譽林府那邊生意的嚴掌柜都過來了，可見那邊的生意已經糟糕到了非常嚴重的地步了。
“什么？！”
果然，正翻看著譽林府那邊生意的賬本，思考著對策的申亦凡聞言把賬本拍在了桌子上，眉頭皺得更緊了。
“讓嚴掌柜進來吧！”申亦凡接著馬上讓書墨請人進來。
申亦凡知道譽林府那邊的生意肯定是遇到了重大的變故，連嚴掌柜都束手無策了，不然嚴掌柜不會在這時候放下手頭的工作過來的。想到這里申亦凡不由就更加的焦頭爛額了。
他當然是知道為什么他在譽林府那邊的生意會在短短的時間內接連出事了，因為他不肯娶蘇楚月，這得罪了蘇家之故。他們這樣子做不過是想著讓他妥協罷了。
申亦凡正想著，嚴掌柜就走了進來。他發現平時一臉精明能干，非常注重穿著的嚴掌柜現在竟然神色很是憔悴，身上的衣服也有些皺巴巴的了，這在平時是不可能在嚴掌柜身上看到的，可見譽林府那邊的生意應該比他想象的還要糟糕了。
嚴掌柜可是跟在申亦凡手下多年的人，他有多少能耐申亦凡是再清楚不過的了。嚴掌柜幾乎可以說得上是申亦凡身邊為數不多的幾個能干的掌柜之一，一直都是他手下極為得力的管理人才，他對嚴掌柜一直也看重得很，要不也不會把譽林府那邊對他來說這么重要的生意交給他負責。可以說，能讓嚴掌柜現在這般著急地趕過來向他求救，可見譽林府那邊的生意已經是糟糕得不能再糟糕了。
一時，申亦凡見之也不由臉色大變。
“小的辜負了少爺一直以來的重用，小的該死，向少爺您請罪來到。”
嚴掌柜一進來就跪在了地上，出口就是請罪，申亦凡見之心里更是覺得不妙了。
“嚴叔快快起來，我們有話慢慢說。”申亦凡這時也顧不上多想，趕緊站了起來，有過去扶嚴掌柜。
可是嚴掌柜還是堅決要跪在地上，“小的沒臉見少爺，請少爺您責罰小的吧。”
“嚴叔，這事怪不得你，我們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你還是站起來說話吧，不管怎么說我們還是要商量一下對策的。”申亦凡已經對譽林府那邊的生意有了足夠的接受能力，已經做好了放棄那邊的生意的打算，見之嘆了口氣，讓嚴掌柜起來。
“說說那邊的情況現在到底是怎么個樣子了吧。”
等嚴掌柜起來后申亦凡便接著問道，要想對策，他得先清楚那邊的情況。
雖然這幾天不斷的有嚴掌柜派人帶來的消息，但這也沒有嚴掌柜親自說來要更加的清楚的。
“少爺，我們之前被扣住的貨，小的已經按照你的意思交了不菲的贖金，但這人是贖了回來了，貨…貨卻是都不知所蹤…”
聽嚴掌柜說到這里，申亦凡不由皺起了眉頭，“怎么回事，這贖金都交了，怎么還不把貨還給我們？”
“官府那邊也沒有個說法，小的也打點了不少，可以就是沒有任何的進展…”嚴掌柜苦著臉道，而且嚴掌柜知道接下來的話會讓申亦凡更加的無法接受，但他也不能不繼續說下去。
“而且，而且小的從別的地方挪來的銀子買來的貨也都被官府給扣住了，現在…現在小的手上已經沒有流動的資金了，還欠下了那邊的商家不少的銀子…”
嚴掌柜說到這里聲音就小了，到了后面幾乎是弱不可聞了。
果然，申亦凡聽到這里大為的震驚，有些不可置信地再次確認，“你是說從白岳府這邊挪過去的那筆銀子也沒了？”
嚴掌柜雖然不想回答，但這是事實，他不得不再次承認，“是的少爺，而且，而且你們還欠了不少商家的銀子。”
“蘇家這是想置我們與死地呀！”申亦凡聞言不禁頹廢地坐到了椅子上。
“少爺，少爺？您沒事吧，您可要保重身體呀！現在申家的生意可不能沒有你。”嚴掌柜見之擔心地上前道。
“我沒事，只是想不到蘇家的人竟然這般的狠罷了！”申亦凡說著繼續搖頭哭笑道：“看來，現在就是我放棄譽林府那邊的生意也已經來不及了。”
嚴掌柜對申家的生意也再了解不過的了，他們先是在譽林府那邊的鋪子生意接連出問題，賠了不少的銀子，接著他們的商隊又在那邊被扣，這交了不菲的贖金，伙計是贖回來了，但貨卻還是沒有了，他們也不能按時給商家交貨，而且他們后面挪錢來的銀子買的貨也再次都扣住了。現在譽林府那邊的生意幾乎已經是沒有了，就是那裝修中的錦繡連鎖酒店也被迫停了工。
可以說，現在的他們，不僅是譽林府那邊的生意負債累累，就是白岳府這邊的生意也受到了連累，想來也是已經抓襟見肘了。
嚴掌柜想著臉上的神情也更是頹廢了。
“少爺，要不我們找蘇家人說說情去，這或許，或許還又轉機…”嚴掌柜雖然知道主子的事情輪不到他指手畫腳，但他還是忍不住提議道。
見申亦凡沒有說話，嚴掌柜便繼續道：“少爺，申家的生意能做到這地步，小的跟在少爺身邊多年，您為此付出了多少，小的是再清楚不過的了…要是，要是為了得罪蘇家這事賠了所有，這就，這就太可惜了。還有，就是我們這次渡過了這難關，可我們被蘇家人盯著，我們后面也是麻煩的…”
嚴掌柜說到這里就沒有說下去了，他知道要點到為止，申亦凡肯定會有他的想法，他再說就逾越了。
申亦凡聽嚴掌柜這么說，他也是一震，沒錯，這蘇家盯著他，他就是想要江山再起也很有難度，而且他還聽說了蘇知府現在可是攀上了京城那邊的官員，想來還會往傷升，要是這樣子的話那他就更加的沒有出頭之日了…
想到這里，申亦凡便有些不敢往下想了…
他為了家里的生意付出了多少，他是再清楚不過了，想到他擁有的一切都付諸東流，說心里沒有不甘心，這絕對是不可能的。
“少爺，我們現在該怎么辦？”嚴掌柜見申亦凡久久不說話便忍不住問道。
“我在看看我們手上還有多少銀子，看看能不能賠上譽林府那邊欠下的銀子。”
見申亦凡這么說，嚴掌柜便知道申亦凡還是沒有想好要想蘇家低頭，雖然他覺得這不是野心滿滿的申亦凡應該做的，但他一個下人也是不敢多勸的。于是聽申亦凡這么說便沒有繼續勸說什么。等申亦凡讓他下去休息他便也下去了。
嚴掌柜走后，申亦凡便繼續陷入了沉思，神色比之前又凝重了不少。
接著，申亦凡便開始算起他手上還有多少銀子可能用了。
一番計算下來，他發現如果他還是沒有能把官府扣住的貨拿回來，那他在譽林府那邊欠下的賬就是他挪用了他現在手上有的絕大部分的銀子，這才是剛剛能還上。樂如果這樣子的話，那他這邊的生意一旦是出了些什么差錯，那他可見萬劫不復了！
申亦凡不禁很是悔恨他當時為什么要那么貪心，在譽林府那邊鋪下這么大的一個攤子，以至于他現在受人所制。不過，現在說什么都沒有用了。
“少爺，您，您沒事吧？要是我們先休息一下吧，這幾天少爺您都忙壞了，而且這事情也急不來的。”
剛才申亦凡和嚴掌柜說話的時候，書墨他也在一旁伺候，所以他也知道事情的前前后后，現在見申亦凡在嚴掌柜走后查看了一番賬本，現在又嘆息出聲，連賬本都不看了，一副頭疼的樣子，他便忍不住勸說道。
“哼，這事情哪里是想辦法或過段時間就能解決的。這要是蘇家那邊一天不放過我，這事情就沒完。”申亦凡聞言苦笑連連，語氣里滿是自嘲。
“少爺…”書墨何時見過一向聰明能干的申亦凡這般的束手無策，心里也是不好受。
“好了，好了，我都還沒有怎么樣呢，你這哭喪的樣子給誰看呀！”申亦凡見書墨這樣不由道。
“少爺，您怎么說都是申家唯一的少爺，老夫人怎么就哪里忍心地看著蘇家這般的逼迫于您，要不我們再去求求老夫人？”書墨忍不住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