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真的?”
看著已經褪下了外套的柳玉虎,許練越發的震驚了。
話說這妞要不要這么拼啊!
不對,這妞是故意的吧,她肯定是打賭自己不會讓她脫到最后一件!
想到這里,許練猛吸了一口氣,擺出一副看戲的表情說道:“繼續。”
柳玉虎面無表情,但已經露在外面的肩膀,卻是出賣了她。
只見那粉白無暇的雙肩正微微起伏,說明此刻的她,處于極度的緊張和惶恐當中。
她是一名職業特工,按理說對這種事早已司空見慣,因為一名女性特工的身體,往往是攫取情報時最好用的一門手段。
或者說,在很久很久之前,她就做好了出賣靈魂的思想準備。
可是在很多時候,思想準備這種東西,有跟沒有其實都是一樣的結果。
真正到了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會受到怎樣的煎熬。
重重的吐出一口氣,柳玉虎終于開始了后續的動作,她按下腰帶上的金屬扣,原本束在里面的吊帶背心,被她一點點提拉起來。
平坦的小腹,硬朗的馬甲線,再往上,便是一件純黑色的運動內·衣。
許練咽了下口水,忙把視線轉到了別處:“有,有本事你繼續!”
“嗯。”
柳玉虎的聲音,已經細弱的聽不真切。
這一瞬,很難再把她跟那個冷峻無情的女特工聯系在一起,現在的她更像一個小女孩,心靈嬌弱,如水晶球一樣晶瑩易碎。
運動內·衣的扣子,也被她解開了。
被束縛著的連綿起伏,格外歡脫的跳動出來,但緊跟著,兩滴清淚掉落上去,循著那美好的弧度慢慢滑落。
“特么的,我認輸行了吧!”
盡管許練沒看到這一幕,但他也知道發生了什么,突然舉起雙手說道,“但話我先說在前頭,接下來三天的行動,從部署到執行,全部都要聽我的!”
兇狠的撂下這句話,許練卻像是丟盔棄甲的敗兵,灰溜溜的跑出了臥室。
房門關閉的聲音,讓柳玉虎嬌軀一顫。
隨后,她默默的穿好衣服,坐在床邊一言不發。
這個男人,似乎跟她想象的不太一樣。
許練一直沖到衛生間,往臉上澆了四五捧冷水,這才壓下了那顆燥熱的心。
“也不能名字叫小虎,性子就這么虎吧!”
許練自言自語著,轉身回到客廳里面,這時候,柳玉虎的房門還緊緊關著,不知道為什么,許練總覺得這妞是在里面磨刀。
出來之前怎么沒把那柄匕首帶出來?
許練懊惱不已。
足足等了十幾分鐘,柳玉虎才重新出現,此時她已經換了身衣服,是一件寬寬大大的衛衣,像是要把她的身材徹底遮住。
許練頓時一陣無語。
“我說你至于么?”
半會兒,許練黑著臉道,“換衣服是什么操作啊,搞得像是我對你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
粉面帶煞的看了許練一眼,柳玉虎坐在他的對面:“你準備怎么行動?”
“既然你都要參與進來了,那就先按你之前說的,把殺戮鬼計劃透露給須藤黑龍,看能不能引起他們兩派的戰爭,至于北羽雄真那邊,我一個人行動就可以了。”
“好。”
柳玉虎點點頭。
或許是剛才在臥室里的經歷太過難堪,以至于在結束這個話題以后,兩個人都靜默下來,誰也不肯再說話。
直到柳玉虎開口:“我想問你個問題。”
“別問,問就是什么都沒看見。”
柳玉虎的嘴角頓時一抽。
誰要問你這個了!
情緒被他打斷半晌,柳玉虎才說道:“為什么打算一個人留下來,就算我跟邢處長會成為累贅,但累贅也有作用,至少在你需要有人替你去死的時候,我們可以…”
許練完全不給她說完的機會:“我死過戰友,所以,你說的那種方式,我不認同。”
“哦,對不起。”
柳玉虎垂下視線,她想到十四隊的突然解散,心里似乎明白了一些東西,“雖然你那一下打的很疼,但我謝謝你這份心意。”
說起這個,許練頓時來了興致:“對了,我那一刀砍的那么重,你是怎么醒過來的?”
“之前告訴過你,我能夠看到熱成像。”
柳玉虎解釋道,“當你要發起攻擊的時候,顯示出來的熱成像是不一樣的,所以我提前布置了一層真氣,可惜還是被你砍暈了。”
許練一愣,連忙仔細的回想了一下。
當時他砍下那一記手刀的時候,好像是遇到了一絲阻礙來著,不過他手起刀落的比較麻利,也就沒在意這回事。
沒想到這妞還防了一手。
結束這個話題以后,兩人又陷入沉默,只能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中間邢斌發來過一次短信,說是帶著叢正和松川明博兩個,已經回到行動處了,至于柳玉虎,這貨似乎是吃準了許練剛不過她,壓根提都沒提。
頓時把許練郁悶的不行,自己執行過那么多次任務,還從沒有被哪個女人將過軍呢!
等到清晨的七點來鐘,差不多也能去總部待著了,兩人默契的站起來,齊齊下樓。
在這期間,柳玉虎就一直穿著那件與她的身份極不相符的衛衣,直到停好車的時候,才把衛衣脫了下去。
許練的眼睛頓時瞪大:“臥槽,合著你根本沒換衣服,而是在外面又套了一件?”
“對。”
“你這就有點瞧不起人了吧,當時給我看我都忍住了,難道還會對你做什么嗎?”
“沒有,我只是感覺不太舒服。”
柳玉虎臉色一紅,“也許過兩天我就能正常的面對你了吧。”
許練無奈的捂住臉:“早知道是這么個結果,當時真不該叫停的。”
看見許練這副模樣,柳玉虎原以為自己會生氣,可沒想到,她的眼眸竟劃過一絲笑意:“誰讓你那時候慫了。”
“柳玉虎同志,我必須要很認真的糾正你,那不是慫。”
許練一本正經下來,維護自己的尊嚴,“那叫從心。”
噗嗤。
柳玉虎終于沒忍住,笑靨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