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這東西,放在戰斗里面,往往在滅殺掉一名強者的時候,也用不了多少功夫。
可放到酒場上面,完全就是上了發條一樣,飛快的難以想象。
不過才推杯換盞了小片刻,許練看了眼時間,竟然就過了兩分鐘。
距離他給自己定下的小目標,就只剩下五分鐘了。
“北羽大人。”
許練突然心一橫,把手邊的一整壺清酒都拿在手里,豪氣干云的口吻說道,“為了提升我的修為,您一出手便是兩塊上等寶地,這等栽培之情,屬下實在是無以言表,不多說了,都在酒里。”
咕咚咕咚。
一壺清酒都進了許練的喉嚨。
別看這島國清酒入口雅淡,卻是實實在在的發酵酒,與那些個蒸餾酒相比,雜質要少了許多,所以它看上去度數不高,卻后勁極大,像許練這么一壺猛吹,放到普通人身上,恐怕硬著頭皮喝完,距離鉆桌子也不遠了。
“這兩塊寶地是你應得的,沒什么必要謝我。”
北羽雄真淡淡的說了句,隨即手指擺動,身后女傭立刻就迎了上來,“不過,既然你喝的這么痛快,我也陪你幾杯,去,再拿幾壺酒來。”
許練:“…”
他之所以喝的這么猛,就是想盡快把酒水解決掉,好讓他早一點脫身。
結果您又要拿酒是什么鬼?
發出幾道意味深長的咳嗽聲,許練說道:“怎么能讓大人您陪我的酒,何況外面還有那么多兄弟,大家都是要敬酒的,您這么喝下來,會傷身體的。”
“不礙事。”
北羽雄真豪氣的一揮手,完全是要痛飲三百杯的意思。
許練都快悔死了。
早知如此,自己還不如找個理由不喝酒,也許掃了他的興致,就能夠借機脫身了。
正此時,那女傭突然說道:“高田大人說的對,您還是少喝兩杯吧,若是您的病情加重了,高田大人可擔當不起啊。”
許練心頭一喜,難道這家伙患有什么頑疾,所以才對權利之類如此執著?
如果是這樣的話,也許能在他的頑疾上做些手腳,自己的《八千方》號稱能治盡世間四千病,但若是對癥下錯藥的話,也能治毀這世間四千病啊!
念頭至此,許練連忙裝出一副擔憂之色:“大人,您這病…”
“還是老樣子。”
北羽雄真伸出手指,在臉上虛劃了幾下,“估計這張面癱臉,以后是做不了什么表情了。”
許練:“???”
這畫風轉變的太快,以至于他的腦子都有點擰不過來彎兒了。
自己還美滋滋的等著你說出一個不解之癥,結果你們口中的病情,就是面癱?
所謂面癱,學名稱作面神經癱瘓,也就是人們常說的歪嘴巴吊梢眼之類,北羽雄真的情況稍好一些,只是定格在了一張剛猛冷肅的表情上,并沒有顏值方面的影響。
合著你這一副煞氣騰騰的表情,都是面癱造成的啊!
盡管北羽雄真的實力還是擺在那里,可不知道為什么,許練總覺得他沒有那么可怕了。
這就好像你在面對貞子的時候,即使對方能取你性命,可要是她那黑瀑一般的頭發簾后面,是一張郭德綱的臉呢?
沒笑出來,就已經很給她面子了好吧!
“就算這樣,您還是少喝一點吧。”
許練強忍著笑,說道,“而且,我也迫不及待想進行后面的余興節目了。”
既然脫身不了,那至少先脫離北羽雄真的視線,自己對他和高田隱的關系了解太少,萬一聊的多了,再露出什么馬腳,這一晚上不就白鬧了嗎!
不過許練能確定的一點是,高田隱再北羽派真的是個核心人員,至少他從北羽雄真那里取得的信任,就遠比古金平要多得多。
北羽雄真愣了下,眼眸隨即劃過一絲笑意:“你小子,每次都忘不了這些事!”
“哈哈,人總是要有點情趣的嘛。”
又陪著北羽雄真喝了幾杯酒,許練終于是迎來了脫身的機會。
等他走出這道房間,見外面的人還在吃喝,立即說道:“總是喝酒有什么意思,接下來到咱們的余興節目了,大家都燥起來啊。”
只要能制造混亂,那么他再想離開此地,就沒那么困難了。
話音一落,立刻有不少人都從酒桌上站起,滿臉的春風得意:“高田大人都開口了,咱們太矜持了也不好,兄弟們,整起來啊?”
“整起!”
看著這副場景,許練不由得在心中感嘆,果然,大寶劍才是男人之間最永恒的話題啊。
隨即間,他正打算趁亂離開,卻看見兩個身材火辣的島國妹子,正搔首弄姿的朝他走來,而她們的臉上,赫然都戴著熱像儀眼鏡。
我特么…
至于裝備的這么專業嗎!
而且,您這兩位大姐,真的都是女中豪杰啊。
因為在熱像儀里看到的畫面,那就是一團團紅綠相間的發光體,這都能陪的話,那真的是相當重口味了。
“高田大人,我們兩姐妹早就等您等的迫不及待了呢!”
兩位大姐一左一右,直接就把許練簇擁起來,就像是兩條美女蛇似的,抱住許練的胳膊以后,就一陣不安分的磨蹭。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許練實在是沒辦法拒絕她們,只能硬著頭皮說道:“走吧,我也早等不及了。”
“您真是壞!”
“今晚您可要溫柔一點,上次人家躺了一個星期才緩過來呢。”
許練聽的一陣無語。
大姐,您還真的能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高田隱能有這個實力嗎?
不過這大姐說到了溫柔,倒是給許練提供了一些靈感。
等到了房間以后,許練剛打量好這里面的布局,再回過頭來,兩位大姐竟然已經一絲不·掛了。
職業素養這么高的么?
許練汗顏了一下,隨即說道:“不急不急,這次咱們玩點不一樣的如何?”
兩位大姐咯咯笑道:“您想怎么玩?”
“那個…”
許練也是第一次提出這種要求,遲疑了半會兒,才蹦出幾個字來,“你們這兒,能玩那種打人和挨打的游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