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這副要搏命的樣子,許練頗為無奈的搖了搖頭。
異常平靜的說道:“兄弟,你打不過我。”
“不試試怎么知道。”
說罷,松川明博從后腰摸出一把匕首,伴著清脆的嗡鳴聲,寒芒如銀的刀鋒狠狠割向許練的脖子。
許練不慌不忙的躲過這一擊,接著一腳踢中他的胸口,像是有一顆在胸前炸開一樣,生生把他掀飛到兩米外的墻上。
砰的一聲巨響。
松川明博坐在地上,半晌都動彈不得。
等他終于恢復了一絲行動能力,右手顫顫巍巍的探進口袋,像是在摸索什么。
許練皺起了眉頭:“別亂來啊,要是鬧出太大的動靜,我就不護著你了。”
已經能確定松川明博的細作身份,所以許練真怕他一個沖動,就掏出個引爆器什么的東西。
結果就看到這家伙拿出手帕,格外嫌棄的擦拭起他胸前的那枚腳印。
許練:“…”
本來以為,這家伙的潔癖癥也是身份需要,鬧了半天竟然是真的啊!
話說你有這樣的習慣,真的適合做一名細作嗎?
仿佛連許練的吐槽都感應到了,松川明博驀然凄笑了一下,說道:“由于潔癖,健哥一直勸我不要接受這項任務,但我還是來了,因為我感覺我的能力可以幫到健哥,可是健哥卻為了保護我,不小心暴露了他的身份,其實今天被帶走的人應該是我,不該是健哥啊!”
許練皺眉:“具體怎么回事?”
“罷了,告訴你也無妨。”
見識到許練的強大實力以后,松川明博似乎是破罐破摔了,干脆就把昨晚發生的一切,簡單的說了出來。
原來,在許練獵殺淺井政秀之后,仁科健次也開始了他的行動。
行動中他要盜竊的東西,就存放在高田隱的辦公室里,利用松川明博的能力,他可以輕易掌握高田隱的動向,從而悄無聲息的潛入那間辦公室,但是在盜取過程中,卻出現了誰也意料不到的事情。
不知道高田隱發現了什么,竟然從寢室出來了,這時候,松川明博當然要提醒仁科健次終止任務,卻不幸引起了高田隱的注意,離開寢室沒多遠,就折返到松川明博所在的圖書室,準備一探究竟。
那一刻,盡管松川明博不知道他會不會暴露,但在恐懼的支配之下,還是選擇了向仁科健次做最后的告別。
所以,這也導致仁科健次做了一個情緒化的決定。
他在辦公室里制造出巨大聲響,從而成功引來高田隱的注意,這才給松川明博爭取了逃回宿舍的時間。
聽到這里,許練終于明白昨晚松川明博為什么回信息回的那么慢了,除了自己在暗夜行動,這家伙也正在生死的邊緣上試探。
“健哥肯定是在脫逃的過程中,不小心留下了能證明身份的線索。”
松川明博突然把頭發抓的一團糟,痛不欲生的說道,“如果我能再勇敢一點,也許能夠把高田隱蒙騙過關,那樣健哥就不會暴露了,都怪我,這一切全都怪我!”
許練重重的嘆了口氣。
就昨晚的行動來看,確實是由于松川明博的情緒崩壞,才導致最終這個慘烈的結局。
正因為松川明博清楚這一點,在仁科健次被帶走的那一瞬,他才會那樣失控,最終把自己封閉在宿舍里面。
好在他有潔癖,讓他那些失控的行為都有了解釋,不然他也早就成了高田隱刀下的犯人了。
但是,嘆氣歸嘆氣,許練并不會選擇安慰,而是用極其嚴厲的口吻說道:“真的對這一切感到愧疚,那就振作起來,好好把趙健未完成的任務繼續下去,要不然,現在就滾蛋走人,也算沒有辜負趙健救你的一番心意,怎么樣,你要是走的話,我現在就可以安排你離開。”
松川明博用力的抬起視線,“我不能走,那樣健哥的努力就白費了!”
“那就把這些沒用的自責忘記,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你后面的任務當中。”
“可是,憑我一個人是做不到的。”
松川明博又懊惱起來,“盜取文件還好一點,但是再之后的任務,我無論如何都沒有這個實力。”
許練沒好氣的說道:“這還不簡單,聯系你的組織,讓他們盡快派支援過來。”
“聯系不到。”
松川明博搖了搖頭,“我只是個實習生,就算打電話過去,也不會有人相信我。”
許練被這個身份搞得一陣無語。
看來仁科健次暴露的一點都不冤枉啊,試想有誰會這么大心臟,帶著實習生執行這種任務!
許練思忖片刻,說道:“那你是哪座組織的,先把你送出島國,然后再想辦法向他們證明你的實習生身份,至于這個任務還要不要繼續,那是你的組織會考慮的事情,你就不用多慮了。”
“國際刑警?”
這個答案,是許練提前沒有想到的。
它是由許多國家共同建立,必須要保持一定的政·治中立,所以它的業務范圍,通常都是調查恐怖行動、軍火走私、毒·品交易之類,并不會介入任何政·治或是軍·事上面的罪行。
也就是說,他們鮮少會滲透到皇武組這種國家官方組織內部進行調查。
除非是這些組織,涉及到了國際刑警的業務范圍。
不過,許練能感覺到他和松川明博還沒有建立起完全的信任,便沒有詢問這些,而是說道:“今晚你就動身離開吧,到了目的地之后,就會有人幫你安排后續的一切。”
松川明博像是猜到了什么,小心翼翼的問:“您是龍集閣的人嗎?”
“你自己都半只屁股坐火盆里了,就別把我也帶進去了行不行?”
許練一臉沒好氣的說道。
這意思是叫他別去打聽自己的身份,畢竟他要是再暴露的話,許練也要受到牽連。
當然,許練承不承認,松川明博也知道自己的猜測不會有錯。
許練的身份是在神州長大的島國細作,如果許練再是島國敵人的話,那自然而然就只有那一個答案了。
松川明博思索了許久。
下一刻,他突然站起來,朝著許練深深鞠了一躬:“我知道這樣說會給您帶來更多不必要的風險,但我還是想問一問您,可以跟我合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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