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液瓊漿,對于常人來說,是可遇不可求的極品美酒,就連皇室,也只有墨淺淵和當今圣上有資格享用,墨泫斐都能干看著。
可是這酒,對于墨淺淵而言,卻是緬懷他母親的媒介。
君無邪說要拿這酒入藥,當真讓墨淺淵吃了一驚。
“這可以入藥?”墨淺淵問道,他倒不是舍不得酒,他并非貪杯之人,每日小酌不過是為了懷念母后。
如今,知道有人在這酒中動了手腳,他未免打草驚蛇,即便不毀掉這些酒,也絕對不會再入口。
“可以。”君無邪面不紅氣不喘的開口。
“我并非不愿給,只是這酒若都給了你,他們不知又要換成什么來毒害我。”一想到剛才喝酒后的“慘烈”反應,墨淺淵就覺得憋氣的很,他在如何放蕩不羈,也沒做過這么出格的事情,居然噴了一桌子,想想自己都覺得惡心。
君無邪瞇了瞇眼睛,玉液瓊漿不是尋常酒,若是她全拿走,指不定要驚動帝位上的那位,可是這東西對她而言太重要了,能夠培育蓮子的,除了天泉之水,就只有這玉液瓊漿,若是沒了這酒,她猴年馬月才能開始修煉靈力?
“日后我每次來,你都要為我準備小壇,帶走。”君無邪想了想,決定還是低調行事,反正酒在墨淺淵這里,旁人也拿不走,就當是存銀行了。
“呃…可是他們要是在酒里下毒的話…”墨淺淵神色一緊,放了毒的玉液瓊漿還能入藥嗎?
“沒必要。”君無邪道。
墨淺淵想了想也就明白了,那人想害他,又要顧全顏面,自然不會讓這事傳出去,即便他贈與君無邪一些酒,那人也不會節外生枝的在君無邪的酒水里下毒。
“行,我這就叫人準備。”墨淺淵果斷的應下,說來當真可笑,他在自己的宮里被人下毒,自己卻不自知,這偌大的臨淵殿,根本就是禁錮監視他的牢籠,那些看似低眉順眼的宮人,都是那人的幫兇。
若是有朝一日,讓他翻身,他定要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找到了下毒的來源,墨淺淵總算安心了,君無邪給墨淺淵留了些調理身體的藥。
墨淺淵中毒許久,想要徹底恢復,還需要不短的時間,君無邪為墨淺淵預留了一顆蓮子,待他身體調養好了之后再用,對于可用之人,君無邪相當的大方。
墨淺淵接受了君無邪給予的一切,聰明如他,自然知道,君無邪之所以不遺余力的救他,自然是能夠掐得住他的脈門,就像她說的,她能讓他活,亦能讓他死。
交代完一切,君無邪從臨淵殿告辭,墨淺淵親自拎著一小壇玉液瓊漿,送君無邪出了臨淵殿的大門,直到君無邪坐上馬車,馬車的影子逐漸消失在視野之中,墨淺淵也沒有立刻離去,而是在宮門前站了許久。
他抬頭看著蔚藍色的天空,眼底溢滿了笑意。
母后,我找到了一個不得了的盟友!
一群宮人躲在臨淵殿內,看著嘴角上揚的墨淺淵,一個個內心無比復雜。
看他們主子的情況,難不成真看上那女土匪了?!
殿下!你可要冷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