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淺淵的辦事效率很高,壽宴后的第二天,墨淺淵以“和君無邪一見如故”的理由,將君無邪邀請到了臨淵殿。
對于這件事情,君家父子的反應很大,他們不明白墨淺淵為何會突然邀請君無邪,可是君無邪卻也有去的意思,君冼和君卿就只能由著她的。
正是晌午,君無邪坐在墨淺淵的書房內,一手搭在墨淺淵的手腕上,為他診脈。
“你爺爺竟然真的讓你來了?”墨淺淵單手支著下顎,看著專心診脈的君無邪。
這段時間,皇家對麟王府做的事情,可是相當的不厚道,君冼竟然敢讓君無邪進皇宮,真是出人意料。
君無邪眼皮都不抬道:“已經快要被廢的太子,沒什么好顧忌的。”
“…”墨淺淵的嘴角微微抽搐,這小丫頭說話太毒,他掃了一眼趴在君無邪腳邊的黑貓,對于昨晚發生的一切,仍然心有余悸。
“說的也是,若是我地位穩固,麟王為了避嫌肯定不會讓你跟我多加接觸,可是現在明眼人都知道,我這個太子之位已經坐不久了,沒有聰明人會在這個時候跟我這個不得民心的太子多接觸。”
手握戚國一半兵力的麟王府,和太子親近,這乍一看是一個非常強大的聯盟。
可是仔細一想,卻不過是兩個病入膏肓的老虎湊在一起等死。
“話說…你可知我是用什么借口,讓他答應許你進宮的?”墨淺淵看著君無邪,私下里,他早就不愿意喊那人父皇了。
君無邪沒里他。
墨淺淵徑自說道:“我跟他說,我鐘情于你。”
君無邪總算抬起頭了,可是她的眼睛里卻沒有絲毫的詫異,她只是用那雙清澈的眸子淡淡的看著墨淺淵。
“所以,你準備讓那家伙,以為你看上了被墨泫斐拋棄的人?”
“…”被嚇到君無邪,卻被君無邪的話噎的喘不過氣,墨淺淵哭笑不得的看著君無邪。
“你說話一直都這么狠嗎?對自己也這樣?”什么叫被墨泫斐拋棄的人?墨淺淵覺得,他那個蠢弟弟,把君無邪推開絕對是一個最大的錯誤。
君無邪過去或許并不優秀,可是現在的君無邪,卻是墨淺淵這輩子見過的最有趣的女人…更準確的說,是少女。
一個敢逼太子屈服,逼著太子篡位的女人,這得有多大膽子?
“我只是在陳述事實。”君無邪道。
墨淺淵輕笑著搖頭,他越發的看不懂君無邪了。
“壽辰那晚,我幫你說話,本是想給墨泫斐那蠢貨找不痛快,倒是沒想到給我今日找你來鋪墊了一個借口。”墨淺淵回想起自己同皇帝說對君無邪有心思的時候,皇帝的表情有多么的神奇。
看似慈愛的面容下,卻隱藏著讓人心寒的嘲諷。
“他一心想要除掉的兩個人,一心安排打壓的兩股勢力,居然湊在了一起,他應該很會高興吧?這樣他可以更方便出手。”墨淺淵扯了扯嘴角,覺得這一切真是諷刺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