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原主冷漠的人設,派助理過來查看才符合原主的性格,這下被抓包,正尷尬的不知說什么,對方就遞了個完美的借口過來——
若是原主,的確不會過來看司白夜,但若是她心生懷疑,很可能會親自來問司白夜當時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宋矜冷漠的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那兩個歹徒是你一個人制服的?”
少年低著頭,抿了抿唇,“......是。”
“我記得我送你們去上的是槍械訓練營,你們上的課我都有過目,似乎沒有課程是和人體構造相關的。”
宋矜淡淡的看他,線條清冷的臉龐上沒有什么情緒,仿佛只是在公事公辦的陳述:“那你又是如何刀刀避開要害的?小夜,我需要你的解釋。”
“所以...母親您這是在懷疑我么?”司白夜抬眸看著神色一如往常那般冷漠的她,漆黑纖長的眼睫猛顫,“你懷疑我故意和歹徒串通就為了陷害宋楚白?那我又何必救他!”
“我要的是你的解釋,而不是你的質問。”
聲線依舊平淡。
司白夜卻笑了,哪怕一副蒼白病態的樣子,他笑起來時,卻明艷到無法直視,他聲音很低,帶著難以掩飾的濃濃哀傷,“我學過的...只是母親您從來就只關心小白,又怎么可能會知道呢......”
宋矜:“......”臥槽。
要不是情況不允許,宋矜都想撲過去把人摟在懷里好一番的安慰了,太可憐了吧。
但嘴上卻依舊冷冷淡淡:“到底如何,我會去查證,你好好休息。”
宋矜見少年微微垂下了眸子,渾身都透著無法言語的難過,抿了抿唇,見助理找了過來,到底沒說話,便離開了。
若是宋楚白沒醒過來,宋矜大概還能和司白夜相親相愛。
畢竟,司白夜和宋楚白同一個年紀,就算對司白夜太好導致崩人設了,也可以說是在司白夜身上看到了宋楚白的影子,所以才對他那么好的。
但可惜,宋楚白醒了過來,有真的在眼前,對假的那個,自然就沒那么好的態度了。
在宋矜離開的五分鐘后,司白夜的手機鈴聲驀地響了起來——
“司、司少爺......”電話里傳來一個顫抖的聲音,“宋總、宋總剛才確實打電話過來了,她問了我關于您所有的課程情況,我已經按照您說的要求去做了...求求您,放過我吧,我真的忍不住了,我求求您......”
司白夜沒說話,蒼白纖細的手指輕輕拂過窗欄,微微垂眸,望著樓下正準備上車離開的女人,漂亮的眉眼透著難辨的笑意。
眸子深沉如夜,仿佛完全沒聽到他的痛苦至極的哀嚎,笑了:“哦?我母親她說什么了?”
宋楚白再度醒來,面前只有司白夜一人。
不,應該說,他是被司白夜強制弄醒的。
他躺在病床上渾身發顫,臉色蒼白如雪,死死的盯著不遠處正微笑看他的漂亮少年。
司白夜懶散的靠在窗邊,微微低頭,黑發細碎,骨節分明的蒼白手指漫不經心的把玩著一把寒光湛湛的薄刀片,嫣紅的唇角微微上揚起好看的弧度。
明明漂亮的像副畫,宋楚白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