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簾最后也沒能被拉開。
吃完飯后,宋矜竭力的壓制著自身的顫抖,帶著隱隱的哭腔拼命挽留陸執,想讓他留下來陪她,不要讓她一個人呆在這里。
陸執轉身溫柔的親了親她眼角的淚,“乖,我等會就回來,矜矜會等我的對么?”
宋矜低下頭,揪著手指,聲音哽咽,“你、你上次也是這么說的...可是過了好久好久,到晚上你才回來,我、我一個人怕......”
陸執凝視著她,那雙含著眼淚的漂亮眼睛在光線的倒映下,閃動著盈盈光輝,悲傷和難過都快從眼角眉梢處溢出來了,他喉結微動,漆黑眼底晦暗不明,指腹輕輕摩挲著她唇瓣。
小姑娘已經對他產生了依賴,長期這樣下去,他不告訴她回來的時間,她就只會時時刻刻的都在盼著他回來,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如果不是每分每秒都在想他,那他這么做又有何意義。
“乖,聽話。”
她低頭不語,緊緊握著他的手不放。
陸執眼底漸漸染上笑意,“我答應你很快就會回來的好么?”
“很快是多久?”她抬頭一臉固執。
陸執笑的依舊溫柔紳士,卻一點一點強硬的掰開她握著他的手指,聲音蠱惑又帶著隱隱的暗示,“不知道啊,或許是五分鐘后,又或許是一個小時,事情辦完了我就會馬上回來的。”
待房門關上,屋子里最后一點光線都被隔絕在外后,黑暗里就只余輕微顫抖的抽泣聲。
媽的變態。
陸執想攻破她心理防線的猜想被證實后,宋矜只覺得大事不妙。
她剛開始以為劇情能慢慢的遞進,因此對陸執也是好哥們般,但現在——
她嚴重懷疑陸執的陰暗值已經滿了。
不過這般想來...
她可憐的統哥...不會遭遇不測了吧?
一開始宋矜醒來,覺得這個世界才剛開始,心情平靜活潑,思維發散,難免天馬行空的亂想,想她統哥可能跟別人貌美如花的系統跑啦,想它中病毒死掉啦,想它負債累累,被其他系統給分尸解恨啦,諸如此類。
但靜下來思考,就以系統嚴肅古板又嘮叨的性格——
就算臨時有事,也不可能不和她說。
畢竟,之前的系統連上個廁所都要嚴肅的和她打報告:我下線三分鐘,處理個人私事,勿擾。
那當中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她真的是...剛來這個世界?
有了這個疑惑后,宋矜努力回想了下她睜眼在醫院到現在發生的所有事情。
如果她真的來到這個世界有段時間了,那她現在的身體應該會保留有一些她自己的習慣。
就像之前的幾個世界,原主喜歡染黃頭發,而宋矜自己就喜歡偏栗色的。
當時她魂穿后,吐槽了一百遍原主的屎黃頭發,當天看不過去就染回了栗色,而且她還不喜歡留長指甲,翻墻或是打架時都很不方便。
這般想著,她在被子底下摸了摸自己的小手。
沒有指甲,而且修的齊整,不過也有可能原主也有這個習慣。
她又想了想,在醫院里醒來時,頭發似乎就是偏栗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