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衣,老家主這些日子一直病重在床,你卻一個人在外結婚生子!”
“你如此行為,與畜生有何區別?”
這話說的,就好像素衣不該成婚,更不該生下兒子。
不管南坊是否成婚了,素衣都必須一個人孤獨終老。
白鳳本來很疲倦的在休息,誰知南家這群人的到來,終究還是沒能讓它睡個好覺。
它的身子有些顫抖,連路都走的并不是很穩。
可它還是堅定的走到了素衣的身邊,用自己的身體將它擋在身后。
“南坊能娶妻生子,為何素衣就不能嫁人?”
它不喜歡慕凌。
因為慕凌給了素衣無數的傷痛。
但是…
素衣當初選擇嫁給慕凌,是她的決定,任何人都不能干涉。
“那能一樣嗎?”那名白袍老者震怒道,“家主乃是男兒,理應為南家傳宗接代,可素衣是個女兒,老家主病重多年,她不在床前伺候也就罷了,還一個人出去快活,可對得起老家主?”
素衣輕輕的閉上了雙眸——
當年,就是這些人,不分青紅皂白的指責她。
是父親力排眾議,將她保護了起來。
可她…卻是未能保護的了他。
緩緩的,素衣睜開了眼睛,她緩步向著這群老家伙走去,每走一步,她的衣裙都在風中飛揚。
“你們說的并沒有錯,我是不孝,這些年,害的父親受盡了苦難。”
南家族老有些驚訝,似乎沒想到素衣如此快就承認了錯誤。
“但是…”素衣冷笑著勾唇,“我若是沒有記錯,南坊不是我爹的親生兒子,他為南家傳宗接代?可笑!他自己都不是南家之人,憑什么說為南家傳宗接代?趙毅,我要你說!”
她冷眸望向那位白袍老者,面容冷淡,聲音狠厲。
趙毅咬了咬牙:“因為,我們南家這些年來一直在等一個人的出現,小少爺…就是那個人,家主是小少爺的父親,如若不是家主,何來的他?我并不認為家主做錯了。”
“相反是你,你天生叛逆也就罷了,你的兒子同樣一身反骨,家主好歹也是你的兄長,他應該稱呼一聲舅舅,結果一見面,就對舅舅動手!”
“家主如今還昏迷不醒,我們身為南家長老,理應清理門戶!”
家主怎可能和素衣一樣…
這些年,若非是家主盡心盡力的照顧著老家主,恐怕老家主早就已經去了,還能活到今天不成?
他是養子沒有錯,可他的孝心早已經超過了親自,然而,素衣身為親生女兒,卻是如此的不孝順。
孰是孰非,難不成他們分不清?
“素衣,你不該回來,若是你不回來,現在這些事都不會發生。”趙毅輕嘆了一聲,又繼續說道。
旋即,他向著身后的人使了個眼色:“趁著家主把這家伙攔住了,你們去把老家主帶回來,即使是死,老家主也不能死在這些人的手中。”
聽到趙毅這話,其他的族老都已經向著老爺子走去。
奈何,他們剛走幾步路,就被素衣攔住了去路。
女子一襲白衣,表情淡然,她的手上握著一把長劍,透著冰冷的寒芒。
“今日,誰也不能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