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哧!
南弦手中的長劍猛地閃過一道劍芒,直中大坑之中的傅清奺,剛好割掉了傅清奺的鼻子。
“啊!”
一聲撕心裂肺的聲音從大坑內傳來,讓傅予睚眥欲裂:“清奺!”
帝王之家,本就沒有多少溫情。
所以剛開始傅清奺受到傷害的時候,傅予感覺到了危及并未能將她救下來。
但現在…聽到傅清奺那凄慘悲痛的聲音,傅予的整個身子都在顫抖著,也或許是他明知道自己也不可能有活路,倒是有了對抗南弦的勇氣。
“南弦,你…”
傅予剛開口,他就察覺到舌頭一痛,濕熱的感覺溢滿了口腔,他呸的一聲,一個斷了的舌頭被他吐了出來。
他咿咿呀呀的怒指著南弦,卻再也沒有辦法說出一句話來。
“你既然喜歡搬弄是非,那這舌頭就不用了。”
南弦依舊面無表情,神色淡然如風,他并沒有因為傅予剛才的誣陷就有任何的焦慮。
因為…
他相信她不會誤會。
正如她信他一樣。
風如傾緩步走到南弦的身旁。
兩人雙目相對的瞬間,只從對方眼里看到了那深深的信賴。
仿若跨越了幾世。
傅予不敢置信的瞪著眼睛,愣愣的看向風如傾。
為什么…一般的女人,聽到有人說出如此的話來,不是應該懷疑,爭吵?到最后分散?
她為何沒有質問南弦?
更甚至連一句話都沒有說?
風如傾淺笑嫣然的看向了傅予:“你大概不知道,我家國師就算沒有醒過來,他也會對外界的變化有些了解,而他只要說沒有,我就會信他。”
“哦,對了…我家國師之前病了,唯有女子的身體才能為他降溫,可惜了…為我家國師降溫的人是我,能靠近他的人,也只有我,你說他們兩已經不清白?那為何我家國師的病還沒有好?等到我來才好了?”
南弦緊緊的握住了風如傾的手:“只有你能治,永遠只有你!”
沒有任何女人。
只有她!
風如傾拍了拍南弦的手,笑吟吟的:“我自然是相信你的,我都已經睡過你了,還不信你,那我和人渣有何區別?”
她愿意睡的人,是她會傾盡所有去相信的人。
她也信自己的眼光。
國師永遠不會讓她失望。
男人的唇角勾起清淺的弧度,他的目光凝望著身旁的少女,眉目不復清冷,是只有面對她才有的溫和。
不過…
等他將目光再次轉向傅予的剎那間,清冷的黑眸中帶著殺意,他松開了風如傾的手,邁著輕步向著傅予繼續逼近。
“嗚!!!”
傅予的眼里閃過一抹驚慌。
他的腳步層層后退。
可背后已經是宮墻,他退無可退。
南弦停了下來,他手中的長劍微微抬起…
噗嗤!
傅予的肩膀被斬開了一道口子,鮮血流了出來,侵染了他的衣袍。
他憤怒的抬起眼,狠狠的瞪著南弦。
要殺,就給他一個痛快,這般的折磨他算什么本事?
不知怎的,傅予似想起了什么,他的嘴角掛著森森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