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沉重而讓人無法喘息的壓迫從慕凌的頭頂上壓來,壓得他整個身子都僵硬的如同石頭,所有的話亦是戛然而止,哽在了喉嚨內。
他目光震驚的環視四周,卻在南弦淡然的面容上停頓了片刻。
不可能是南弦!
南弦的實力不會如此強大,這股壓迫如同巨山,絕不可能是南弦會擁有的實力!
畢竟,一個人的天賦再強,實力也需要靠日積月累,不可能短短二十年間,就強大到這般境地。
“南弦公子!”
安翠的淚水流了滿面,她飛快的向著南弦撲了過去,目光中似有著無數的委屈無法訴說。
“你當日碰我的時候,你說過要對我負責的,我的身子都給了你,你不能不管我!”
噗嗤!
少女的手剛要碰到南弦,一陣劍光閃過,將她的胳膊齊齊斬斷,鮮血四濺。
時間仿若靜止。
月色下的男子依舊一身雪白,鮮血沒有濺到他一滴,他的面容清冷若仙,淡然出塵,如那不食人間煙火的謫仙。
可偏偏,明明他是一張仙人的臉,卻做著惡魔般的事情。
安翠疼的直接暈了過去,因為失血過多,面容蒼白的勝過白紙,容顏扭曲。
風如傾沒讓安翠一直暈厥,她上前,拿出了一顆碧綠色的果子喂到了安翠的口中。
這是具有提神醒腦的綠葡萄,也就是說,安翠就算再疼,也不可能繼續暈在地上。
她的整個感官都被放大了,疼的渾身卷縮成了一團,目光中帶著驚恐與慌亂。
唯一慶幸的是,因為靈藥的緣故,她的鮮血已經止住了,但疼痛不但沒有消失,而且還更為痛苦。
安翠手臂被整整斬斷,繼續流血下去,她過不了多久便會直接死亡。
風如傾還沒打算讓她現在便死,至少,一些事情必須由安翠來說出口!
“南弦!”慕凌這次稍微刻制了下語氣,可那眼中的怒火更甚,“你這是要做什么?你欺辱了人家姑娘,還這樣對待她,你怎能這般畜生不如?”
慕家的面子,都被這個畜生丟光了!
賓客們的目光全都齊聚在南弦與風如傾的身上,不由得倒抽了口涼氣。
這些人,是魔鬼!
明明欺負了一個無辜的姑娘,還對她如此殘忍,他于心何忍?
南弦眉目清冷,語氣淡然如初,不為所動:“我不舉。”
風如傾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
南弦不舉?
那一次,在床上頂到她的東西又是什么?
眾人都是一呆,顯然南弦的這個回答,脫了他們的想象。
陳輕嫣口口聲聲說南弦得到了安翠的身子,可南弦若是不舉,他是如何破了安翠的身?
若是南弦說謊…
呵呵,你見過一個正常的男人,會說自己不舉這般沒臉的事情?
男人都只會吹噓自己的雄風,怎可能用這種事情污蔑自己?
如果這事是真的,那就只能說明…安翠這個女人太可怕了,為達目的不折手段!
“我能證明,”顧一一舉起了手,從宴席上站了起來,笑瞇瞇的,“本來吧,我為了慕家的面子,一直不肯說實話,所以才編造了南弦另有所愛,讓我氣憤之下退婚,其實吧,是我父親無意中派人查到南弦不舉,他為了我一輩子的幸福,這才去退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