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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西岐伯邑考

  另一邊的西岐。

  因為闡教練氣士云中子題詩事件,讓西伯侯姬昌心中大恨的同時,卻也不得不提前做準備。

  與一眾心腹商議過后,幾乎不用想都知道,只怕很快朝歌便就會再來旨意,而招西伯侯入朝歌。

  用意同樣是不言自明,那闡教練氣士云中子既然題詩警示了,那朝歌又怎會沒有人諫言,將其西伯侯招入朝歌?

  而若其領旨入朝歌,則自可放心,但若是抗旨不往,則可即刻發兵,而兵伐西岐!

  但關鍵是西岐雖然早有取商而代之之心,可卻還需要時間準備,眼下既然被暴露出來,那么就只剩下了一條路。

  便即西伯侯往朝歌,才能讓那帝辛放心。

  并且同時一眾人自也清楚,朝歌內并非曾經帝乙一方勢力,卻還有王叔比干的勢力,甚至壓過大商君主帝辛。

  可謂如此渾水之下,那王叔比干又怎能袖手旁觀?只怕也必然會建議那帝辛發難,而招其西伯侯進朝歌,拉其下水。

  卻也是被擺到明面,但只剩下了一條路可走。

  或即刻起兵,但眼下顯然絕不是時機,不說沒有準備好,就是以臣伐君之名也無法讓天下諸侯響應。

  更何況還有那王叔比干,以及那東伯侯南伯侯兩大諸侯。

  那么便就只剩下了唯一的一條路,便即只有暫且隱忍前往朝歌向那帝辛表忠心,同時亦可以助那帝辛一力,除去那東伯侯與南伯侯。

  若兩大諸侯去,則東南四百路諸侯即可分化拉攏,那東伯侯之子與南伯侯之子亦必反,從而讓那帝辛首尾難以兼顧。

  可謂北有袁福通七十二路諸侯反叛,讓大商重臣聞仲難以抽出身,若東再有東伯侯之子兵發朝歌,以及那南伯侯兵馬寇三山關,卻即可消耗那朝歌實力。

  西岐則可趁機“準備”,同時于朝歌聯絡那滿朝文武,“助”那帝辛荒淫無道,使其眾叛親離。

  待到時機,只需登高一呼,便即可天下諸侯盡皆響應!同時四面而兵伐朝歌,取商而代之不過易如反掌。

  但只想到云中子,卻還是讓姬昌忍不住心中暗恨,可謂被逼到了死角。

  既然不用想都知道,那朝歌帝辛必然很快便就會來旨意,而招其西伯侯入朝歌,以示清白。

  那么便不若主動前去,則更可麻痹那帝辛疑心,同時亦方便于朝歌活動,而讓那帝辛“荒淫殘暴”之名,傳遍天下諸侯。

  只是在演過無數次八卦之后,卻又讓其忍不住猶豫難決了。

  因為每一次的結果,竟都是兇多吉少!可說是兇險無比,更當有七年之難!

  而若只是隱忍一時,對其西伯侯自不算什么,但卦象明顯的兇多吉少,且兇險無比,更有七年之久,自就讓其不得不考慮更多了。

  若是只身在朝歌七年時間,誰知西岐又會發生如何變化?

  所以也是一直思索了許久,才終于是下定決心,然后將心腹之友散宜生,和長子伯邑考都叫到跟前。

  而就在帝辛開口的同時,其也同樣一聲長嘆,而無奈開口。

  “唉!這連日孤已連續起了幾易課,可卦象竟都是兇多吉少,縱不致損身,卻也當有七年之難。”

  “君候!此行竟…”

  散宜生不由就是滿臉緊張。

  伯邑考同樣是聽得手一顫,慌忙開口。

  “父王此行既有七年之難,自當有伯邑考代往,父王不可輕易涉險。”

  西伯侯姬昌再次不由一聲嘆。

  “此行怕是非孤去不可,唉!往后內事就且托散宜大夫,伯邑考你在西岐,須要守法,不可改變國政;

  且一切循舊章,亦要記得弟兄和睦,若臣相安。毋得任意見之私,便一身之好,凡有作為,惟老成是謀。

  西岐之民,無妻者,給與金銀而娶;貧而愆期未嫁者,給與金銀而嫁;孤寒無依者,當月給口糧,毋使欠缺。

  待孤七載之後,災滿自然榮歸,你切不可差人來接我,此是囑咐至言,不可有忘!”

  明顯散宜生眸光就是微不可察的一閃,內事托其,意自便是西岐之內一切由其“做主”,可君候自知道其跟次子姬發較為親近。

  那么此當是別有“深意”,而要自己暗中扶植次子姬發,與長子伯邑考相制衡,當是此意。

  更有一切循舊章,亦要弟兄和睦,意思亦是明顯,你伯邑考雖在西岐,但西岐任何事你都不可過問,亦不可趁機對付之下兄弟。

  明顯是伯邑考賢明太盛,而引起了西伯侯的忌憚,若是西伯侯七年不歸,怕必被取而代之,而當面警告了,只不過說話比較委婉。

  之后意思更是明顯,你就只做好份內事即可!

  為西岐之民,沒老婆的給找老婆,還要給金銀,嫁不出去的也要給金銀,沒飯吃的要給飯吃,不得不說這要求就是散宜生都不禁感到無比古怪了。

  而伯邑考更是聽得眼睛發直,愕然怔住,心中震驚不明,西岐之民沒老婆的要給找老婆,還要給金銀,沒飯吃的還要給飯吃…

  更有最后一句,七年之后我還會回來的,你可不要派人去接我,又是何意?

  一時間散宜生聽不懂,伯邑考同樣聽不懂,這位君候,這位父王,究竟說的是何意?

  但只伯邑考自也明白了一點,父王對自己忌憚了,而擔心自己取其而代之,慌忙便即不由俯伏惶恐,而顫聲開口。

  “父王既知兇險,便且要伯邑考代往,請父王準許!”

  姬昌則是一臉‘慈祥’。

  “考兒,你為西岐伯邑考,君子見難,豈不知回避,但天數已定,斷不可逃,徒自多事;你且專心守孤囑諸言,即是大孝,何必乃爾?且一起送孤一程吧。”

  言罷便自再次一聲長嘆,起身便即出宮。

  而帝辛自也早已知道,所謂“伯邑考”,自也是姓“姬”,而名“考”,但同時又是西岐西伯侯長子,所以又稱之為“伯”。

  而“伯”便既是排行老大之意,亦如西伯侯之稱,即西方二百鎮諸侯的老大。

  其中“邑”字,則為其西伯侯世子之稱,亦只有其能稱之為“邑考”,故連在一起,便就成了其名“伯邑考”,而姬發卻沒有資格叫“伯邑發”。

  事實上其全名應該是叫姬伯邑考。

但只卻不知與此同時,帝辛同樣是說動身就動身,并叫上飛廉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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