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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2章 巧離間湯卝兩族分崩

  瀆庚走進了釗家村,他拉住一名六七歲的男孩。

  滿臉都是笑容,非常友善地問道:“小朋友,你們村長在哪里?”

  他的笑容很自然,其實他本來就是這樣笑的。

  只不過當了官以后,這樣的笑容逐漸隱退了。

  換成了現在流行的官場臉譜。

  可是小孩子的童真,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你是誰,找村長干嘛?”

  男孩非常警惕地問道。

  瀆庚道:“我是椹坊縣的副知縣瀆庚,今天來…”

  沒等瀆庚把話說完,男孩吐了他一臉的口水,轉身就跑進了一條巷子里。

  回頭罵道:“你是瀆豪的哥哥。

  “我媽媽告訴我,你們想挖我們釗家村的祖墳。

  “你們都是王八蛋。”

  說完,男孩連忙跑了。

  瀆庚抹了把臉上的口水,露出厭惡的表情,狠狠地咬了咬牙。

  對身后的彝必良道:“彝捕頭,讓你的人把村長找出來。”

  瀆庚稱彝必良為捕頭固然不錯,但是還表現了他的自大。

  “好的,瀆知縣。”

  彝必良應了聲,他這個稱呼才是尊稱。

  不在于把他的副字去掉,而是稱他為知縣,那可是縣太爺級別的。

  彝必良給身后的巡捕們使了個眼色,眾人便散開找村長去了。

  很快,瀆庚知道了村長釗兵臨的所在。

  他帶著巡捕,到了釗兵臨的住處。

  村民們也都跟了過來。

  他們站在門外,朝著院子里張望。

  村長和百里良騮、弢小童都在里面,村民擔心他們會被這些巡捕帶走。

  如果巡捕要帶人走,村民們決不答應。

  瀆庚進了大門,一道虛弱的聲音,從左邊的豬圈里傳來。

  “哥,大哥,救我呀。”

  眾人朝豬圈看去,只見瀆豪從食槽探出腦袋,在那里喊叫。

  那食槽是在墻上挖出一個窟窿,里面放的一個盛豬食的槽子。

  那豬槽子是木頭的或者石頭的。

  喂豬的時候,豬食可以從這里送進去,豬卻出不來。

  現在瀆豪就是從那里露出了他的腦袋,不過只有一個頭,別的都被掩藏在豬圈里。

  “二弟。”

  瀆庚驚呼一聲,連忙朝著豬圈跑過去。

  可他這聲二弟,此刻聽起來十分別扭,讓人想到了豬八戒,引得大門外的村民一陣哄笑。

  瀆庚到了豬圈旁一看,只見瀆豪躺在里面,渾身都是豬糞。

  身上的鮮血已經干了,幾只大肥豬在他旁邊淡然走過,場景十分狼狽凄慘,而且搞笑。

  “誰把你弄成這樣的?”

  瀆庚咬牙切齒地問道。

  瀆豪怨恨道:“百里良騮,就是那個叫百里良騮的王八蛋。”

  “你放心,我一定幫你出氣!”

  瀆庚冷哼一聲,伸手在鼻子前扇了兩下。

  他實在受不了豬圈的這股豬糞味道,甚至不愿伸手去把弟弟拉出來。

  他指了指站在院子里的兩名巡捕,命令道:“你們兩個,把受害者抬出來。”

  兩名巡捕都是面色難看,但不敢不聽從吩咐,只得去豬圈把瀆豪抬了出來。

  “這龜兒子挖我們祖墳,現在罪有應得。”

  “今天不死,下次他也要被雷劈死。”

  門外的村民們喝罵著,把瀆庚氣得面色鐵青。

  他對著緊閉的堂屋門,大喊道:“釗兵臨,你給我出來。”

  話音一落,嘎吱一聲,堂屋門朝兩邊打開。

  眾人看去,只見堂屋里放著一張桌子,百里良騮坐在上首,弢小童站在他身后。

  兩人泰然自若,氣勢凜然。

  其實,百里良騮早就聽到了外面的動靜,但他和弢小童在堂屋里沒有動,等著瀆庚進來。

  見兩人如此氣定神閑,瀆庚眉毛一挑,火氣更大了。

  瀆豪指著堂屋,吼道:“大哥,就是他們。”

  瀆庚微微點頭,看向屋內的百里良騮二人。

  沉聲道:“故意傷人、致人傷殘、非法拘禁,你們知不知道,你們已經犯下了重罪。”

  百里良騮不屑一笑,沉聲道:“挖人祖墳、聚眾斗毆、非法糾集、徇私枉法、濫用職權…你們兩兄弟的罪,似乎更重。”

  “小子,少嘴硬。”

  瀆庚冷喝一聲,對身后的巡捕捕頭彝必良道:“動手,把這兩個人都抓起來。”

  彝必良看了眼稚氣未脫的弢小童,皺了下眉頭,有些不忍心動手。

  瀆庚面色一沉:“怎么,彝必良捕頭,莫非你要包庇疑犯?”

  彝必良皺了下眉頭,面露為難之色。

  見此,百里良騮開口道:“瀆庚副知縣,你難道就不想坐下來和我談談?

  “我說過,有些人,你們惹不起。

  “你不想知道,我到底是什么人嗎?”

  聽到這話,瀆庚心頭一驚。

  他仔細打量了下百里良騮和弢小童。

  發現兩人面對他這個副知縣的時候,氣勢都十分淡定從容,讓他心里有些拿捏不定。

  莫非,這兩人真是大有背景?

  瀆庚沉默了下,邁步朝堂屋里走去,冷聲道:“好,既然如此,我倒是來會會你。”

  他徑直走進堂屋,在百里良騮對面的位置坐下:“說吧,你是誰?”

  “你自己看看吧。”

  百里良騮抬手扔出去一個小本,落在了瀆庚身前的桌子上,發出啪的聲音。

  院子和大門外的人,都是探著腦袋朝那個小本看去。

  可是因為距離遠,加上瀆庚遮住了視線,大家都看不清小本,只看到封皮是綠色。

  這是什么玩意?

  瀆庚面露疑惑之色,沒有去拿桌上的小本。

  對百里良騮道:“小子,你到底想玩什么花樣?”

  “你看了這個證件,你就知道了。”

  百里良騮指了指綠色封皮的證件,一臉淡然道。

  “我警告你,你不要耍我,不然你會死得很慘!”

  瀆庚指著百里良騮,冷哼一聲,然后拿起了桌子上的證件。

  他打開證件,本以為里面會是紙頁,可沒想到里面是一張連接在綠色封皮上的卡片。

  卡片呈暗灰色,制作精良,質感精致。

  背面有一個芯片,沒有任何的圖案。

  正面左上角有個立體圖案,一輪紅日光芒四射,照耀地球之上,下面是五顆小星星。

  右下角有“百里良騮”的名字,以及一串身份證號碼,都是凸起的,做工非常精細。

  這個證件,正是百里良騮的陽把五級隊長證件。

  “什么玩意兒?”

  瀆庚翻來覆去地看著證件,卻是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

  他雖然是副知縣,但級別在整個華夏,算不上高。

  而且他整天忙著鉆營,陽把這種高大上的證件,他又哪里認得。

  “一本破證件,竟然想唬我!”

  瀆庚冷哼一聲,感覺自己被耍了,隨手就把證件扔到了院子里。

  見此,百里良騮不禁皺了下眉頭。

  他本來想用陽把五級隊長的身份,鎮住瀆庚,沒料到這蠢貨竟然不認識證件。

  證件飛落在院子里,正好落在了巡捕局長彝必良的腳下。

  風吹過來,封皮翻開,彝必良低頭一看,正好看到了里面的卡片。

  頓時,彝必良面色就變了,他雙眼瞪得老大,感到不可思議。

  沒有人注意到他的變化,他連忙把證件撿了起來。

  彝必良以前是特勤人員,因此參加過幾次特殊行動。

  所以他知道陽把的存在,而且見過陽把的特殊證件。

  當時他見到的是一級陽把成員的證件。

  和他手中的這本證件唯一的不同,是那個證件只有一顆星,這個證件卻有五顆星。

  他記得那名陽把一級成員說過這樣的話。

  陽把除了最高等級的東南西北四把外,就是五級隊長最牛叉。

  而五顆星代表的,正是五級隊長。

  要知道陽把的一級成員,就已經能隨意調動區縣級別的力量,那么五級隊長呢?

  彝必良不敢想象,但絕對不是一個小小副知縣可以招惹的。

  其實這些都是機密。

  彝必良之所以知道,是因為當時那名陽把一級成員喝醉了,所以才會告訴他。

  當然也是他人比較靠得住,否則怎么會和他喝酒,從而酒后吐真言呢。

  總之什么事情都是一飲一啄,不知道哪里有什么聯系,就成就了一種狀態。

  此刻他手里拿著證件,整個人都有些發抖。

  他因為見到陽把五級隊長而興奮,又因為和對方為敵而畏懼。

  “彪子,馬上聯網查下這個證件。

  “確認是不是他本人,另外從相關信息系統調出他的個人資料。”

  彝必良對旁邊一名巡捕命令道,然后把證件右下角的名字和身份證號碼報給了巡捕。

  叫做彪子的巡捕,連忙拿出移動設備,核查之后,把移動設備顯現的結果交給彝必良。

  彝必良拿著一看,只見那里出現的,果然是百里良騮本人。

  他又看了下百里良騮的基本資料,立刻就發現這些信息都是編造出來的。

  連巡捕系統的信息都能編造給予偽裝,這說明什么?

  說明百里良騮的身份也是機密的,不能讓人知道他的真實信息。

  這一刻,彝必良做出判斷,百里良騮陽的把五級隊長的身份,是真的,真如證件所說。

  他手上的這本證件也是真的,二者相互印證,都是真的。

  彝必良終于弄明白,他之前得到消息,瀆豪帶的人被打跑的原因了。

  人家可是陽把的五級隊長,一些小混混,當然不是對手。

  望著手上的證件,彝必良有些出神。

  “彝必良,帶人進來,把這個疑犯抓回去,哼,我倒想看看,他還能玩出什么花樣來。”

  這時,瀆庚冷喝一聲,把彝必良從震驚中拉了回來。

  彝必良一臉憐憫地看著瀆庚,不禁有些同情起瀆庚來。

  你說你瀆家誰不招惹,怎么偏去招惹這么牛叉的人物?

  而且你一個小小副知縣,手腕還沒別人的腿毛粗,竟然連別人的證件都敢扔。

  這簡直是作死。

  “你們愣著干嘛,還不快動手。”

  背對著院子的瀆庚,回頭看向院子里沒有動作的巡捕,語氣中透著幾分不耐煩。

  聞言,巡捕們紛紛握住腰間的槍柄。

  他們早就得到消息,弢小童和百里良騮武力高強,所以他們不敢大意。

  見巡捕行動,瀆庚站起來,用一種居高臨下的語氣,低聲對百里良騮發威。

  “小子,這里是椹坊縣,我是這里的老大,你在這里招惹我,只會有一個結果,死!”

  “看來你很自信呀。”

  百里良騮目光瞇縫了下,眼中透著殺機。

  瀆庚這種蛀蟲,只怕不知禍害了多少人,絕不是個好人。

  殺他,是為民除害!

  百里良騮瞄了眼外面的巡捕,他不在意對方有沒有槍,他只是擔心會傷到村民。

  他皺了下眉頭,沉聲對瀆庚再次發問。

  道:“瀆庚,你徇私枉法、迫害百姓、挖人祖墳,你就不怕,被人殺了嗎?”

  “都什么時候了,竟然還敢威脅我!”

  瀆庚一拍桌子,指著百里良騮。

  對身后的巡捕道:“嫌犯企圖謀殺我,你們趕快將他制服。”

  這話顯然是在向巡捕暗示,讓他們打百里良騮一頓。

  聞言,巡捕們面露為難之色。

  這些都是彝必良的親信,大部分是原來專職的特勤人員,都是見義勇為,除暴安良之輩。

  為人也都和彝必良差不多,可以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但不會干這種毆打嫌犯的事情。

  而且大家也知道,這事是瀆家不對。

  所以讓他們對百里良騮下手,他們心里都有些過意不去。

  “怎么,還不快動手!”

  瀆庚怒道。

  見此,巡捕們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可就在此時,彝必良上前道:“都給我住手,退后。”

  巡捕們面露疑惑之色,不知道該聽副知縣的,還是該聽縣尉的。

  二人實際上在權柄上差不了多少。

  還有一條,就是縣官不如現管。

  所以他們只是猶豫了半秒,就都選擇了聽彝必良的。

  他們紛紛退到了院子里,只是手依舊放在槍柄上,時刻做好防備。

  “彝必良,你什么意思?嫌犯就在這里,你難道要縱容嫌犯嗎?”

  見彝必良公然違抗自己的命令,瀆庚氣得吹胡子瞪眼。

  尤其是外面的村民還看著,這不是讓他這個副知縣下不了臺嗎?

  彝必良瞥了眼瀆庚,沒有理會她,邁著挺拔的步伐走進了堂屋,徑直走到了百里良騮跟前。

  這一幕,令眾人詫異。

  大家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

  突然,彝必良雙腳啪嗒立正,向百里良騮行了個標準的特勤人員的舉手禮。

  然后大聲道:“閩海特勤三聯隊四中隊副中隊長彝必良,向特勤總管報道!

  “一切聽從總管指使!我所屬的特勤勇士總管讓干啥就干啥!”

  頓時,所有人都愣住了。

  一切聽總管指示,這是什么情況?

  百里良騮是什么性質的總管?

  為什么彝必良會對他這個被稱為總管的家伙如此恭敬?

  一連串的問題,出現在每一個人的腦海,大家全都懵了。

  瀆庚嘴角一抽,吼道:“彝必良,你瘋了,你是椹坊縣縣尉!

  “你是對地方負責,今天是配合我工作,你向他行什么舉手禮?”

  彝必良仿佛沒有聽到瀆庚的嘶吼。

  雙手恭敬地把那個綠本證件遞給百里良騮:“總管,這是您的證件,請您收好。”

  百里良騮接過證件,不禁笑道:“我還以為沒人識貨,原來有人認得這玩意呀。”

  “總管,您有什么命令,請向我下達。”

  彝必良又行了個舉手禮,指了指院子里的巡捕。

  嚴正地說道:“這些不止是巡捕,也都是轉業特勤人員。

  “按照有關特勤規則規定,如遇到特殊情況,需要執行特勤任務,他們都有特殊使命。

  “就是這些退休特勤人員,必須即刻投入任務當中。

  “所以現在,我們都是你的部下,一切聽您的指示!”

  這會巡捕們還在發懵,但聽到這話,他們條件反射地向百里良騮行了個舉手禮。

  不過他們心里疑惑,這人頂多二十歲出頭,怎么就成特勤在任總管了?

  此刻瀆庚終于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勁,他要搞搞清楚,然后才能決定下一步怎么辦。

  他對彝必良道:“彝必良,到底怎么回事,那個證件是什么東西?”

  彝必良鄙夷地瞥了眼瀆庚,冷聲道:“這是機密,無可奉告!”

  他早就看不慣瀆庚的行為,現在有百里良騮撐腰,他終于可以表現出自己的意志了。

  瀆庚見彝必良態度冰冷,暴脾氣一下子竄了上來。

  他氣呼呼道:“彝必良,你想干什么,助紂為虐嗎?

  “我命令你,把這個嫌犯抓起來。”

  彝必良冷哼一聲,沉聲道:“瀆庚,我現在的身份是特勤人員,只聽從特勤總管的命令。

  “你無權對我的行動作出指示。”

  “你這個混蛋!”

  瀆庚見彝必良態度堅決,他氣得大罵起來。

  百里良騮輕笑一聲,對瀆庚道:“如果不是他站出來,剛才你已經死了,你應該感謝他。”

  確實,百里良騮本來已經決定殺了瀆庚,但因為彝必良的出現,讓他沒有執行這個決定。

  彝必良對百里良騮道:“總管,請指示!”

  百里良騮看了眼瀆庚,又看了眼躺在院子里的瀆豪。

  沉聲道:“你把這兩個人帶回去調查。

  “把他們犯過的所有事都調查清楚,按照程序處置。

  “調查處置期間,如果誰敢插手,你就聯系我,我會授權你將他們全都拿下。”

  “是,總管,保證完成任務!”

  彝必良行了個舉手禮,對身后的巡捕吩咐道:“動手,把瀆庚和瀆豪二人拿下。”

  巡捕們都是彝必良的親信,聽到命令,他們出手拿下了瀆庚瀆豪兩兄弟。

  瀆庚怒吼道:“你們想干什么,我是椹坊縣副知縣,我…”

  沒等瀆庚吼下去,百里良騮一腳踹在瀆庚的臉上。

  別人可能在乎他的官銜,百里良騮那粒放在眼里?

  犯到我手里還敢叫囂,活該你找不自在。

  瀆庚立刻就閉上了嘴巴,滿臉鮮血,被巡捕用手銬銬住了雙手。

  彝必良道:“帶走!”

  巡捕們當即拖著瀆庚瀆豪兩兄弟,出了釗兵臨家,朝著釗家村外走去。

  瀆庚和瀆豪兩人一陣恍惚,彝必良這椹坊縣縣尉,怎么說叛變就叛變?

  百里良騮那個綠皮證件到底代表了什么?

  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子,怎么就成了總管?

  此刻,瀆庚瀆豪兩兄弟是一頭霧水。

  這也說明了瀆庚平常的人緣特別差,否則作為同事的縣尉怎么也跟他透漏一二。

  見瀆庚帶著巡捕氣勢洶洶地來,卻反被巡捕給抓了,村民們有些茫然。

  等看到瀆庚瀆豪被巡捕押著朝村外走,村民們是一陣歡呼。

  第一次覺得巡捕這么親切。

  瀆庚瀆豪兩兄弟從村民身邊經過,大家都會踢上兩腳,打上幾拳。

  巡捕也不阻止,任由村民們發泄。

  等瀆庚走出村子的時候,他也和瀆豪一樣,變成了豬頭。

  彝必良向百里良騮行了個標準的舉手禮。

  然后也出了釗家村,押著瀆庚瀆豪二人朝著山下走去。

  能幫陽把五級隊長辦事,彝必良今天感到特別的興奮。

  那可是傳說級別的人物,是無數特勤人員心中的偶像。

  “彝必良,那小子到底是誰,你瘋了嗎?竟然敢這樣對我。”

  瀆庚的衣服被撕爛,身上滿是血痕,鼻青臉腫。

  模樣看起來十分狼狽,誰也不會想到這是椹坊縣的副知縣。

  彝必良鄙夷地看了眼瀆庚,冷聲對他說道。

  “瀆庚,你傷天害理的事情干了太多,以為椹坊縣沒人制得了你,就欲所欲為。

  “這次你終于是踢在了鐵板上了。”

  瀆庚吼道:“那個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彝必良面露敬仰之色:“這是機密,你無權知道。

  “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即使是蘇門答臘最高官、村長張保,也要服軟。

  “見到他也要恭敬對待,不敢怠慢。”

  什么?

  比蘇門答臘全島最高統領張保村長還牛叉?

  這里怎么事情都透著怪異?

  瀆庚心頭咯噔一跳,眼神中透著驚恐。

  怪不得彝必良對其言聽計從,原來尼瑪是個大人物。

  這下死定了,如果真把所有事情調查清楚,瀆庚知道,自己和弟弟鐵定得完蛋。

  估計最低懲罰,也是要判死刑吃子彈的。

  他看向彝必良,沒有了先前的底氣。

  哀求道:“彝必良縣尉,你幫我向他求求情,讓他放我一馬。”

  彝必良沉聲道:“瀆庚,你應該慶幸了。

  “他沒有當場殺你,已經是你幸運。

  “至于求情,你不要癡心妄想了。

  “你們兄弟倆在椹坊縣干了這么多壞事,這是你罪有應得。”

  見彝必良態度堅決,瀆庚眼神中透著絕望,整個人都焉了。

  他知道,這一次死定了。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和弟弟縱橫椹坊縣多年,竟然因為釗家村的祖墳地。

  栽在了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手上。

  這就是我一直不信邪的惡有惡報嗎?

  而彝必良經過這件事,卻和他是完全不同的境遇,以后肯定會平步青云,官運亨通。

  這不就是善有善報又是什么!

  果真是天理昭昭、報應不爽。

  瀆庚瀆豪帶著感嘆被帶走之后,釗家村的危機解除,村民們臉上都露出了放松的笑容。

  畢竟瀆庚是副知縣,在村民們心中是大官兒,大家都對其心存敬畏。

  現在事情解決,瀆庚瀆豪被抓了,村民們再也不用擔心祖墳會被人挖。

  也不用擔心會被人打了。

  村民們看著百里良騮和弢小童,十分感激他們。

  “良騮,小童,真是太感謝你們了,如果不是你們,我們釗家村就完蛋了。”

  “良騮哥,你是干什么的,好牛叉呀,我以后跟著你混行不行?”

  “小童才十六歲,但良騮已經二十一歲,可以結婚了。”

  “我家女兒今年正好芳齡十八,良騮,要不你到我家來看看。”

  “小雅是咱們村的村花,我建議把小雅嫁給他。”

  村民們說著說著,竟開始給百里良騮說媒。

  這是鄉民表示感謝的最佳方法。

  看著順眼,把自己的閨女給他,以后就可以多看。

  那里的村民想法就是這樣直接和淳樸。

  百里良騮連忙擺手拒絕了大家的好意。

  讓大家都各自回家,別聚在村長釗兵臨家里。

  人群過了好久才散去,弢小童卻一臉疑惑。

  道:“師兄,你為什么不接受大家的說媒,你的夢想不是三宮六院七十二妃嗎?”

  小師妹對師傅和師兄的話,總是記得很清楚。

  百里良騮語重心長道:“小師妹呀,夢想是一回事,現實是一回事。

  “而且夢想實現得太快,生活豈不是沒有了意義。”

  “可你的夢想,好像才實現了一點點。”

  弢小童一臉認真道:“根據我的觀察,你那個鴛鴦樓的女孩子,除了卡爾拉姐姐之外。

  “其她人好像都不是你的女朋友。”

  因為燕姿嫻在南海執行任務,所以弢小童還沒見過燕姿嫻。

  聞言,百里良騮嘴角一抽,覺得甚是臉上無光,這樣的成績,也難怪小師妹看不上。

  可是師兄也是要臉面的,自己不得不維護。

  板著臉道:“你小孩子,操這么多心干嘛,她們現在不是,以后就是了。”

  弢小童露出微笑:“我也希望這樣。”

  當天,百里良騮和弢小童在釗家村住了一晚,和大家吃吃喝喝,胡吹亂侃一頓。

  第二天啟程離開的時候,村民們給他們送了一大堆的野味。

  野雞、野兔、野牛肉…

  甚至還有一只熊掌。

  百里良騮照單全收,扛了好幾個麻袋。

  不過,趁離開大家的視野以后,都扔進了機車里。

  以免在路上被人看見引得別人側目,以外他是跑小買賣的。

  那樣有些配不上他的身份。

  他們也沒有乘坐飛機,而是直接上了機車,一個定位漂移,直接抵達鴛鴦樓。

  在路上百里良騮已經把龐玟妙和李藍擺平。

  就說是從師傅家里帶過來的,和大灰和小憐差不多。

  反正一次增加四口出氣的,虱子多不咬帳多不愁,否則以后還要麻煩。

  回到鴛鴦樓的時候,百里良騮掐指一算,自己已經離開了這里整整十天。

  他正打算進大門,突然有種被人窺探的感覺出現。

  他轉頭朝著四周看去,周圍靜悄悄的,沒有任何的發現。

  可是他堅信,肯定有人在暗中潛伏。

  他問道:“小童,有沒有被人監視的感覺?”

  弢小童也是高手,如果百里良騮有感覺,那么她也有。

  所以百里良騮想要印證一下。

  弢小童點頭道:“不錯,師兄。

  “我感覺像是有一雙眼睛,在暗中盯著我們。

  “但卻沒有太強烈的感覺。”

  “看來,有人藏在鴛鴦樓周圍。”

  百里良騮面色一沉,他可不喜歡被人監視。

  也不希望鴛鴦樓的平靜生活,被人打破。

  對方這樣做,來者不善。

  “先進去吧。”

  百里良騮對弢小童道。

  帶著大灰和小憐,還有龐玟妙和李藍。

  然后扛著裝滿野味的麻袋,進了鴛鴦樓。

  別人想幫忙,百里良騮不讓,卻給大灰的背上壓了一袋。

  氣得大灰直哼哼,可惜不能反抗。

  見他和弢小童回來,眾女紛紛迎了上去。

  “哎喲,這才幾天沒見,瞧你們,有這么想我嗎?”

  百里良騮嘻嘻一笑,朝著眾女迎了上去。

  可女人們都沒理他,紛紛走到弢小童身邊,對弢小童是一陣噓寒問暖。

  喲呵,故意的是吧!

  百里良騮嘻嘻一笑,朝著眾女看去,發現大家都沒理他,還真是關心弢小童。

  弢小童雖然只在鴛鴦樓住了幾天,但她萌萌噠的表現,卻是把姐姐們都征服了。

  大家是真心喜歡她。

  見此,百里良騮心里有些高興。

  弢小童從小接觸的人太少。

  除了師傅和百里良騮之外,也就偶爾去釗家村一趟。

  身邊沒有朋友,也沒有其他的親人。

  現在有這些姐姐關心她,教她一些社會常識,百里良騮也就放心了。

  雖然弢小童傻純得可愛,但也不能一直這樣下去,還是要有點小精明才行。

  不過弢小童不是第一次來鴛鴦樓了,她不能讓客人受到冷落。

  于是自然引導那些姐姐去注意龐玟妙和李藍。

  其實她們那么機靈,早就看到了兩個新來的女孩。

  不過無緣無故的兩個漂離女孩到來,她們都覺得非常非同小可。

  心中霎時間響起了警報。

  警報在心里嗚哇亂叫,哪里有可能主動打招呼。

  所以只有等著小師妹介紹了。

  龐玟妙和李藍一看這么多花團錦簇一般的女孩兒陣容,也有些犯傻,同時有些不自信。

  這里是美女集中營嗎?

  自己夠漂亮了,可是到了這里,再自己看看自己,也就一般。

  龐玟妙不用說,那就是雙子星第一美女。

  李藍其實也是絕頂漂亮,在特別悲慘的時候,都引人注目。

  現在自由了,猶如鮮花盛開一般,能夠蓋住漫山遍野的鮮花那樣漂亮。

  現在她們雙方見面,好有一比,麻秸桿打狼——兩頭害怕。

  小師妹雖然對雙方知道得不多,但是給大家介紹一下還是可以的。

  鴛鴦樓眾人一聽說龐玟妙那個仙女似的小姑娘來自雙子星,一千萬公里以外。

  都非常驚訝,對她表示極其熱烈的歡迎。

  這位可真是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一聽說李藍的悲慘遭遇,眾女立刻上前慰問,表示大家都可以當她的姐姐,以資彌補。

  而二女聽說這些女孩兒都是房客而已,也都放下心來。

  房客啊!那有什么,我們馬上也是!

  人介紹完了,眾女盯上了大灰和小憐。

  立刻,這兩個家伙就成了眾星捧月的明星。

  大灰一直馱著那袋子山貨,看它不堪重負的樣子,立刻獲得了大家的心疼和憐憫。

  七手八腳幫助它減負,將麻袋卸了下來,順便就把百里良騮罵了個狗血噴頭。

  大灰在那里吐著舌頭哈嗤哈嗤地笑,覺得報了百里良騮欺負它的一箭之仇。

  扔下眾女嘻嘻哈哈地聊天,被大家冷落的百里良騮默默地回了自己的房間。

  夜幕降臨,鴛鴦樓里燈光熄滅,一片幽靜,只能聽到蟬鳴的聲音。

  眾女都已經休息,百里良騮悄悄地出了房門。

  鴛鴦樓外,一棵大樹上,一名三十歲左右的男子藏在上面。

  目光看著鴛鴦樓內,一動不動。

  “這么晚了,還不睡覺,你爸爸會心疼你的。”

  突然,身后一道聲音響起,男子嚇了一跳,連忙回頭看去。

  同時他條件反射,一記肘擊打向身后。

  可是,攻擊落空,他身后空空如也,什么都沒有。

  他皺了下眉頭,眼中透著警惕之色,目光四處搜索。

  突然,一只腳從天而降,踹在了男子的背后,把他從樹上踹下去,摔了個狗吃屎。

  連對方身影還沒看見,就挨了打,男子自知不敵,連忙想要爬起來跑。

  可他還沒來得急站起來,卻只見夜晚的路燈下,一道身影拉長,,一名男子站在他的面前。

  他抬頭一看,只見此人,不正是自己監視的百里良騮。

  他心頭發顫,伸手想要摸藏在腳踝的短刀。

  但剛剛有動作,就被百里良騮一腳踩住了后背。

  百里良騮沉聲道:“只要我用力,你就會被我踩扁。

  “你試試是你取刀的動作快,還是我踩下去的動作快。”

  男子面露畏懼之色,不敢再有任何的動作。

  百里良騮俯視著男子,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齊。”

  百里良騮眉毛一挑,冷笑道:“你姓,看來你是家的人。

  “你藏在這里監視,是有什么目的?”

  齊撒謊道:“家想要你手中的宇宙菁,所以派我來請你,想要和你談判。”

  如果沒有得到湯御崆送來的消息,百里良騮很可能就信以為真了。

  但他現在知道,家和湯家已經結盟,要殺了他。

  而且想要請人談判,哪里有藏在樹上請的。

  而且時間也不對,半夜三更請人,你家又不是開閻王殿的。

  齊的話,本身也是漏洞百出。

  百里良騮右腳用力踩下去,力道拿捏得很準,咔嚓一聲,齊的一根肋骨被踩斷。

  “唔。”

  齊疼得悶哼一聲,咬了咬牙,沉聲道;“百里良騮,我們家只是想和你談判。

  “你如此傷我,未免太過分了。”

  “過分嗎?”

  百里良騮聳了聳肩,腳尖微微移動,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再過分一點好了。”

  咔嚓,齊又斷了一根肋骨。

  齊眉頭一皺,沉聲道;“你到底想怎么樣?”

  “你最好告訴我實情,否則的話,我會把你的肋骨,一根根踩斷,最后踩斷你的脊椎。”

  百里良騮目光冰冷,令齊心底發寒。

  齊知道,如果自己想要糊弄過關,很可能真被百里良騮虐殺。

  思索了下,他開口道:“我在這里,是想監視你,了解你的情況。

  “然后家會尋找合適的機會,對你下手。”

  百里良騮道:“怎么?殺了我,然后搶走宇宙菁嗎?”

  “對。”

  齊毫不掩飾道。

  百里良騮心思一動,眼中閃過一抹戲謔。

  然后面露疑惑之色道:“你們家,不和湯家聯手了嗎?怎么只有你自己來?”

  “啊,你怎么知道此事?”

  齊驚呼道。

  百里良騮冷笑道:“看來你們家還不知道,湯家已經把你們出賣了。

  “你們聯手的事情,湯家已經向我透露過。”

  齊疑惑道:“這怎么可能,湯家不是想殺了你嗎?”

  百里良騮道:“他們是想殺我,但他們也想得到宇宙菁。

  “你以為家給他們三分之一的宇宙菁,湯家就會滿足嗎?

  “他們把這個消息告訴我,想讓我來對付家。

  “然后他們全力對付我,得到所有的宇宙菁。”

  齊怒罵道:“湯家好卑鄙,竟然干出這種陰險的事情。”

  百里良騮不屑一笑:“你可真不要臉,你們家也不是好東西。

  “你可別告訴我,你在這里監視我,不是為了獨吞宇宙菁。”

  齊露出尷尬的表情,硬著頭皮道:“宇宙菁本來就是我們家的目標。

  “和湯家聯手,是為了幫他們殺你。

  “他們湯家,應該感謝家。”

  百里良騮鄙夷道:“湯家和家聯盟,背地里卻都想私吞戰利品。

  “你們互相算計對方,也真是夠陰險的。”

  突然,胡同左側拐角處傳來聲音。

  百里良騮猛地回頭,喝道:“誰,給我出來。”

  沒有回應,那里靜悄悄的。

  百里良騮朝那邊看過去,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

  身形一動,丟下齊,朝著拐角處追過去:“湯御崆,你給我站住。”

  眨眼的功夫,百里良騮消失在胡同里。

  齊忍住肋骨斷裂的劇痛,朝著拐角處望了望。

  剛才他被踩在地上,卻是沒能看到拐角處的人。

  但他從百里良騮的表現來看,百里良騮應該是看到了湯御崆。

  “看來,不止是我們家,湯家也在監視百里良騮。”

  齊心頭暗道,不敢久留,飛速朝著胡同外跑去。

  等他離去,一道身影出現在樹下,正是百里良騮。

  他臉上露出壞笑,吹了聲口哨。

  喃喃道:“嘿嘿,現在你們家和湯家,狗咬狗,就自己玩去吧。”

  湯御崆其實沒有出現,百里良騮把齊給騙了。

  他要讓齊把消息帶給家,讓家認為湯家已經出賣了他們。

  這樣一來,兩家的結盟就會破裂。

  即使兩家不打起來,只要他們不聯手,對百里良騮來說也是好事。

  唯一讓百里良騮遺憾的是,他沒辦法把家想要獨吞宇宙菁的消息帶給湯家。

  他和湯家任何人都沒有聯系。

  不過沒關系,齊誤以為湯家人在附近,家很可能會暴露他們的狼子野心。

  從而讓湯家知道他們暗中想要獨吞宇宙菁的陰謀。

  此時,齊并不知道自己被耍了。

  他飛奔而走,到了胡同外,連忙上了一輛寶馬越野車,朝著城外駛去。

  湯家竟然把家出賣,想要獨吞宇宙菁。

  這個消息,他要盡快趕回家族,匯報給家主擎。

  家和湯家一樣,隱居山林之中。

  不過家崛起時間不長,并沒有湯家那么久遠的傳承。

  除了家主等寥寥幾名核心成員之外,更多的家人是在外活動,經營產業。

  他們不像湯家那樣,嫡系血脈的族人都住在湯家大院里。

  所以相對來說,家的經濟實力更雄厚。

  但族人的戰力卻比不上湯家,內勁高手也沒有湯家多。

  “湯家實在是狼子野心,竟然想借百里良騮的手對付我們,獨吞宇宙菁!”

  一名年約六十的老者,拍案而起。

  此人正是家家主,擎。

  他得知湯家違背了兩家的結盟,是勃然大怒,對湯家充滿了怨恨。

  但是,他對自己家的陰險,卻沒有覺得有半點不齒。

  “父親,現在怎么辦?”

  一名中年人,向擎問道。

  擎冷哼一聲:“哼,當然是去湯家,讓他們給個說法。”

  中年人道:“可是父親,湯家實力雄厚,如果…”

  擎打斷中年人的話,趾高氣揚道:“湯越那個老家伙,和湯家的天才湯御枟都不在湯家。

  “其他人不是我的對手,我們又何懼他湯家。”

  中年人又是擔憂道:“但我們想要獨吞宇宙菁的事情,被湯御崆聽見。

  “這事如何與他們理論。”

  擎沉聲道:“這個世界,強者為尊,到時候就說齊是胡說騙百里良騮,誰又知道真假。

  “總之這次無論如何,也要讓湯家出點血賠償我們。”

  計較一定,擎當即帶著人前往湯家。

  同為武道家族,且實力相當,兩家互有往來,也都知道對方家族大院所在。

  湯家對于家的突然到訪,感到十分意外。

  湯威帶著湯家眾人,把擎一行十六人,迎進了湯家大院。

  “擎叔,您大駕光臨,怎么不提前通知一聲。

  “而且家父和犬子還未歸來。

  “我們聯合襲殺百里良騮的日子也未到。

  “不知您為何事而來?”

  湯威因為輩分比擎低,所以稱呼擎為叔叔。

  擎冷哼一聲:“哼,湯威,你們把湯兩家聯手的大計泄露給百里良騮。

  “想借百里良騮之手對付家,然后獨吞宇宙菁的陰謀,我們已經知道了。

  “你少在這里假惺惺。”

  聞言,湯威一臉茫然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還給我裝是吧?”

  擎一拍桌子,理直氣壯道:“為了襲殺百里良騮,我派了齊去監視百里良騮。

  “沒想到被百里良騮發現,他把一切都告訴了齊。

  “最后齊好不容易才逃脫。

  “否則的話,因為你們暴露信息,齊很可能已經死在百里良騮的手上了。”

  “不可能。”

  湯威騰地站起來,沉聲道:“我們湯家絕沒有把兩家聯手的消息透露出去。

  “這件事絕對是假的!

  “你們肯定是被百里良騮騙了。”

  擎道:“哼,百里良騮口口聲聲說是你們透露的,難道還是我們家透露的不成?”

  湯威猜疑道:“百里良騮實力強勁,連我四弟湯玔也遠遠不是他的對手。

  “齊不過是區區外勁,怎么可能從百里良騮手中逃脫。”

  擎陰陽怪氣道:“這事就要問問你兒子湯御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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