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答案,眾人都愣了下,隨即啞然失笑。
他們卻不知,百里良騮已經有了宇宙菁,隕石礦對他來說并沒有太大的吸引力,這次之所以答應,只因為他是華夏人。
之前在蘇門答臘的慈善拍賣會上,百里良騮不小心把宇宙菁展露了出來。
還好當時在場只有極少數人識貨,并沒有把消息傳出去,唯一知道宇宙菁真正底細的百里良駒,現在也被百里良騮殺了。
不然的話,為了宇宙菁,不知道有多少勢力來找百里良騮的麻煩。
也怪他自己太悠閑,也就沒把宇宙菁當回事,當時和其它東西一起拿了出來。
和東進商議三天后出發,百里良騮和也子離開了黑島咖啡館。
出來后,兩人找了一處偏僻的廣場,進行了一次切磋。
兩個小時后,也子鼻青臉腫地離開了上京,坐上了前往德意志地區的飛機,看著下面越來越小的城市,他喃喃道:“又敗給他了。”
送走也子后,百里良騮回到了楊家。
剛剛進門,楊輕風就沖他喊道:“百里良騮,你給我上樓。”
說完,楊輕風朝樓上跑去,氣呼呼道:“快點,我在樓上等你。”
楊父和楊斐不知去了哪里,楊母坐在客廳里,瞅了眼百里良騮,臉上露出尷尬的表情。
百里良騮笑道:“阿姨,你瞧,輕風又上來了急脾氣。”
楊母皺了下眉頭,對百里良騮提醒道:“百里良騮,輕風已經給我說了,你們在樓上什么都沒發生。她知道你騙我們,她現在非常生氣。”
“你瞧輕風,對媽媽竟然也害羞,做了就做了,有什么不敢承認的。”
百里良騮笑了笑,繼續忽悠道:“你瞧她現在,竟然演上了,故意做出氣憤的樣子,不就是著急了嗎?有啥不好意思。”
說完,百里良騮樂呵呵地上了樓。
看著他的背影,楊母沉默了下,隨即臉上露出笑意,喃喃道:“百里良騮這么高興,看來輕風真的是害羞,這事我還是不要再提了,省得輕風又演戲。”
百里良騮進了楊輕風的房間,沒等楊輕風發火,他先開口道:“我明天要回蘇門答臘,得出去一趟,我要回家拿點東西。”
一聽這話,楊輕風頓時就把先前要找百里良騮算賬的事情忘了。
她皺眉道:“這么著急走,你不在這里多玩兩天,我爸我媽可都很喜歡你,而且我弟弟現在把你當成偶像,你留下來多教育他兩天呀。”
百里良騮嘿嘿一笑,悠然道:“你自己舍不得我,干嘛要推到別人的身上。”
“嘁,誰說我舍不得你,趕緊走,趕緊走。”
楊輕風癟了癟嘴,眼中閃過一抹不舍的神情,隨即掩飾起來,沒好氣道:“你走吧,我在家陪爸爸媽媽幾天,過段時間再回蘇門答臘。”
“輕風,其實如果你好好央求我一下,我或許會改變主意。”
百里良騮臉上帶著痞氣,壞笑道。
他話剛說完,楊輕風就把枕頭扔了過來,怒氣沖沖地瞪著他。
百里良騮躲開枕頭,推開門走出去,從門縫探著腦袋道:“你可欠我一個溫柔,別說話不算話。”
“哼,早晚還給你。”
楊輕風哼了聲,臉頰卻是羞得發紅。
第二天,百里良騮回到了蘇門答臘。
見他回來,氾梨花、百里幽玲和蘊千姿都是一臉喜色。
他剛剛在屋子里坐下,卻是接到了燕姿嫻的電話。
“百里良騮,你能不能到我這來一下?”
電話里,燕姿嫻的聲音沒有了之前那股非同一般的英氣,反而像是個小女人,聲音糯糯的,像是在撒嬌,讓百里良騮覺得不可思議。
“小嫻嫻,你要干嘛?”
聽到燕姿嫻這種聲音,百里良騮總感覺不會有什么好事。
“我在蘇門答臘一個多月了,一直住酒店,現在租了間房,打算搬過去,你來幫我搬一下行禮。”
“你既然住酒店,行李應該不多吧,讓酒店服務員幫你送到車上不就行了。”
“你是我的未婚夫,讓你搬個行禮,你怎么推三阻四的。”
這句話恢復了正常,很是冷傲,理直氣壯的。
不過話剛說完,燕姿嫻又變成了剛才的柔軟女聲:“百里良騮,就當我求你,幫我一次嘛。”
這話聽得百里良騮心里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如果再拒絕,豈不是很沒有風度。
“你在哪里,我過去找你,幫你搬家。”
“君臨酒店1308。”
“待會見,拜拜。”
“嗯,我等你。”
掛了電話,燕姿嫻興奮得跳了起來,臉上滿是激動之色。
自從燕子矢昨天告訴他,百里良騮的外號是探總后,她興奮得一晚上都沒睡著,腦子里全部是百里良騮的身影。
想到待會就要見到自己的偶像探總,她覺得是那么的不可思議。
而更不可思議的是,自己的偶像,居然是自己的未婚夫,而且是和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伙伴。
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這么完美的婚姻了。
其實之前燕姿嫻就已經對百里良騮有些心動,但她始終對“探總”心存念想,這甚至讓她覺得對不起百里良騮,心里有種負罪感。
不過現在知道他們是同一個人,燕姿嫻頓時就釋然了,恨不得現在就舉行婚禮,和百里良騮完婚。
“怎么辦,待會見到他,我該怎么說話?”
“我要不要換身衣服,把我的美好身材展露出來,讓她知道我也是有料的。”
“她身邊那么多女人,我必須要展現自己的魅力,不然的話,怎么能讓他收心。”
“對,先換套衣服。”
燕姿嫻當機立斷,立刻就下樓,在酒店內的奢侈品商店買了好幾套衣服,然后在房間里不停地試。
另一邊,百里良騮開著百里幽玲的車,到了君臨酒店樓下。
燕姿嫻態度和語氣突然的改變,讓他心里沒底,不知道這丫頭到底要玩什么花樣。
在1308號房的門口,他敲響了房門,里面傳來燕姿嫻溫柔的聲音:“來了。”
房門打開,看到里面的女人,百里良騮差點以為自己走錯了房間。
燕姿嫻平時都是一身標準制服,此刻卻是穿上了一套酒紅色的晚禮服,仿佛是讓百里良騮看到一副水彩畫——遠山的呼喚。
而且百里良騮定睛一看,然后就覺得自己的定力好差!
我是來搬家的,不是來入洞房的呀。
小嫻嫻突然變得溫柔,換了如此隨意而令人親近的裝束,各個環節都透著古怪。
百里良騮上下打量著燕姿嫻,雖然真的很美,但他卻不敢調侃。
見百里良騮不吭聲,燕姿嫻道:“我…我美不美?”
她從來沒有穿過這樣的衣服,此刻穿在身上,雖然是展示給自己的未婚夫,她還是瞬間羞得臉頰通紅。
百里良騮見她這樣子不像是裝的,防備心降低了些,道:“美,很美。不過…”
“不過什么?”
燕姿嫻焦急道,臉上露出慌張之色,心想難道百里良騮不喜歡這身裝扮嗎?
百里良騮嘿嘿一笑,調侃道:“不過我還是喜歡你原來的樣子,制服風格,更有特色。”
他本來以為燕姿嫻會不爽,卻沒料到燕姿嫻眼珠一轉,立刻就答應道:“好,我這就換回原裝。”
突如其來的幸福感,頓時把百里良騮包圍了。
這么聽話的未婚妻,如果不好好表揚一下,真是可惜了。
很快,燕姿嫻就換上了原來的服裝,不過有個小細節不同,她把領口的扣子解開了三顆。
不過在制式服裝的承托下,卻是有了別樣的味道。
“來,小嫻嫻,給我捶捶背。”
百里良騮坐到了床邊,指了指后背,試探道。
他想看看,燕姿嫻是不是完全聽自己的話。
“好。”
面對自己的偶像未婚夫,燕姿嫻沒有絲毫猶豫,立刻就跪在了床上,認真地給百里良騮敲著后背,把僥幸實驗成功的百里良騮幸福得差點笑出聲來。
背后傳來一陣陣香風,燕姿嫻不時蹭到百里良騮的后背,把他搞得心里怪怪的。
他回頭看了眼,正好燕姿嫻俯身在給他敲后腰,正是風光秀麗,氣象萬千。
百里良騮脫口而出道:“小嫻嫻,既然我們以后要結婚,擇日不如撞日,就在今天如何?”
“啊,今天洞房?”
聽到百里良騮說這樣直接的話,燕姿嫻按摩的動作停了下來,整個人都懵了。
雖然她愿意為百里良騮做任何事,但是結婚這件人生大事,她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可是看著百里良騮期待的目光,她又不知道該怎么拒絕,擔心拒絕后,會傷了百里良騮的心。
她沒有談過戀愛,她只是覺得自己既然要讓百里良騮對自己傾心,就應該滿足百里良騮的一切要求。
還有一說,不久前,她在得知百里良騮就是那個探總以后,就恨不得當時就嫁給他,實現自己早就夢寐以求的追星夢想。
只不過她這個追星,不是追那些文體明星,而是真正的英雄,是俠之大者為國為民的英雄。
現在,自己心中的英雄自己提出要她嫁給他,豈不是想睡覺給她送了一個大號枕頭?
沉默了下,她把心一狠,雖然不是太愿意,但還是決定答應下來。
可就在她打算開口的時候,百里良騮笑道:“哈哈,小嫻嫻,我和你開玩笑的,瞧把你緊張得。”
啊,原來開玩笑!
燕姿嫻頓時松了口氣,道:“我想把所有美好的記憶,都留在我們正式結婚之后。”
什么,留在結婚之后?
百里良騮皺起了眉頭,他知道燕姿嫻糾結,所以沒有強迫對方。
可是現在燕姿嫻居然說要婚后,這可咋整?
百里良騮承認自己不專一,他在這之前他也從來沒有打算結婚,因為那樣的話,對身邊任何一個女人都不公平,除非全部娶了。
雖然現在他沒有真正擁有任何一個,但他相信,以后肯定會有的。
見百里良騮皺眉,燕姿嫻心頭一軟,忙道:“百里良騮,你不高興了嗎?我就是有些緊張,如果你真的想現在就要進洞房,也…不是…不可以,那就來吧。”
百里良騮笑了笑,像小時候一樣,揉了揉燕姿嫻的腦袋,道:“如果我連這都不能考慮你的感受,還憑什么來說我愛你?”
對于男女之間的事情,百里良騮曾經放縱過,但那都是他沒有正經事情干的時候干的荒唐事情,自從他當了正經人以后,就沒有再荒唐,每天都是正經作人。
而對待自己真正有感情的女人,百里良騮從來秉承的最重要原則,就是尊重。
若非如此,兩人的生活就沒有和諧不會幸福,也不會持久。
聽到百里良騮的話,燕姿嫻臉上露出甜蜜的微笑,不由自主地靠在了百里良騮的肩膀上,道:“百里良騮,你對我真好。”
“那是當然,你是我未婚妻呀。”
百里良騮捏了捏燕姿嫻的臉蛋,見氣氛和諧,便問道:“小嫻嫻,你今天怎么這么溫柔,不會是被狐貍精附體了吧?”
“我想通了,反正我們有婚約,早晚都會在一起,我不如接受你,其實,你也挺不錯的,為人勇敢正直,最重要的是有擔當。”
燕姿嫻說出了早已想好的說辭,她并不想讓百里良騮覺得自己喜歡的是那個探總,而不是平凡的百里良騮。
而事實上,在百里家大院見到百里良騮和小北戰斗時,她就已經對百里良騮心動了。
那時候,她還并不知道百里良騮就是“探總”。
被燕姿嫻夸了幾句,百里良騮樂呵呵道:“小嫻嫻,你就別搬家了,直接搬到我的那座鴛鴦樓,互相有個照應,也方便。”
“好。”
燕姿嫻立刻就點頭答應下來,而她之前搬家的目的地,正是鴛鴦樓,只是她還沒來得及說。
這會聽百里良騮主動提起,她心里別提有多高興了。
帶著燕姿嫻的行李,兩人回到了鴛鴦樓他們專屬的別墅。
這里目前已經有氾梨花、百里幽玲、蘊千姿、和楊輕風,總共四個人。
再加上燕姿嫻,就達到了五個。
把燕姿嫻安頓好,百里良騮有種感覺,自己好像是在學習一種神奇的武功,名稱就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百里良騮雖然不算勤快,練習武功還可以,這樣的武功他就更勤快一些。
不過他的鴛鴦樓現在修復完畢,后院也清理了出來,除了住人的房間以外,還剩三十六個,百里良騮正在考慮,是不是都需要滿員進駐,然后練武的效率會更高。
嘿嘿!
想到這里,百里良騮臉上露出壞笑。
燕姿嫻問道:“你笑什么呢?”
百里良騮很不要臉地說道:“沒什么,就是想到以后我們的美好生活,練練武功什么的,還有你們這些武功也不錯的紅顏知己搭把手,幫助我練,就不由有些高興。”
晚上,家里其他人知道燕姿嫻搬進來,并沒有感到意外,畢竟她是百里良騮的正牌未婚妻,住到鴛鴦樓里也是理所應當,就和氾梨花、百里幽玲一樣。
不過燕姿嫻是具有特殊身份,最近因為燕老爺子生病,她請假了才會這么悠閑,其它大部分時間都會在外執行任務,明天就得前往中東地區,負責監督和保障一次秘密的特殊交易。
對于燕姿嫻的入住以后大家適應性的改變,氾梨花等三女都欣然接受,而且她們很快就打成了一片。
第二天早晨,燕姿嫻離開了鴛鴦樓,前往上京,然后和同事一起,轉機到中東,磋商特殊交易的細節。
離別的時候,燕姿嫻對百里良騮是戀戀不舍,但她的意志堅強不是蓋的,還是讓她果斷地離開。
送走燕姿嫻回家的路上,百里良騮突然想起了淼水柔,自己受到師傅的委托,負責保護淼水柔,可是卻很長時間沒見過她了。
“自己這個保鏢,還真有些不稱職,幸虧最近也沒有什么大事發生。”
百里良騮腹誹一句,決定去看望一下淼水柔,倒不是為了任務,而是他自己有些想看看那個單純的小姑娘現在是什么狀態了。
正好今天是周末,淼水柔在家,他直接就趕往了淼水柔的家里。
敲門后,是雅仙韻開的門。
見百里良騮站在門口,雅仙韻有些意外,然后往屋里瞅了眼,回頭看向百里良騮時,她臉上露出尷尬的表情,道:“百里良騮,不好意思,今天家里有訪客,不方便招待你,另外,淼水柔也不在家,你找她的話,下次再來吧。”
“好吧,阿姨,我下次來。”
百里良騮正打算走,但是他透過門縫,往屋里看了眼,發覺屋里有人,當看到坐在沙發上的人時,他面色驟變。
因為那人,正是他在追擊櫻花吖吖小丸子的時候,他遇到的那名神秘老者。
老者還是那副樣子,就連衣著也沒改變。
這個老人,怎么會出現在淼水柔的家里?
百里良騮心里滿是問號,不禁回過神來,緊接著心頭一震。
師傅讓自己保護淼水柔,看來危險似乎來臨了。
他警惕地看向屋里,只見那名老者坐在沙發上,身子筆直,給人一種精氣神高度集中的感覺,甚至讓百里良騮感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壓力。
“阿姨,柔柔去了哪里?”
百里良騮一邊打量著老人,一邊假裝和雅仙韻說話。
雅仙韻道:“她在學校圖書館。”
“噢,那我去找她了。”
百里良騮點了點頭,然后下了樓。
茶幾上的茶已經沒有蒸汽,說明老人坐了一段時間,現在雅仙韻依舊安然無恙,所以百里良騮不擔心他會傷害雅仙韻。
當然,百里良騮也沒有去找淼水柔,而是等在了樓下。
這一等就是一整天,就在百里良騮以為老人從其他地方離開的時候,老人從樓梯里走了下來。
看到站在樓道口的百里良騮,老人沒有絲毫意外,招呼道:“你好,百里良騮。”
老人臉上帶著慈祥的微笑,給百里良騮打招呼道。
百里良騮皺了下眉頭,沒有拐彎抹角,沉聲問道;“你是誰?”
老人臉上掛著笑意,道:“你沒必要知道我是誰,因為那對你沒有好處。”
“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百里良騮換了個問題,看起來很無腦,但卻能試探出老人對他有多了解,從側面來推測出老人的目的。
“你的一切,我都知道。”
老人高深莫測的笑了笑,自以為這個答案天衣無縫,可還是被百里良騮抓住了破綻。
百里良騮目光一挑,笑道:“我知道你是誰了?”
“誰?”老人臉上露出意外之色。
百里良騮篤定道:“你是委托我師傅,讓我師傅安排我保護柔柔的人。”
既然對方說知道一切,百里良騮便推斷對方也知道自己在保護淼水柔。
而知道這件事的,只有三個人,百里良騮、師傅,以及那個所謂淼水柔的爺爺。
果然,聽到百里良騮的話,老者臉上的笑容頓時僵硬了下來,沒想到竟然被百里良騮識破身份,他裝象失敗,眼中露出尷尬之色。
百里良騮靠在墻上,道:“說說吧,到底怎么回事,總之你肯定不是淼水柔的爺爺。”
老者道:“你保護好淼水柔就行,有些事,你還是不要知道比較好。”
“柔柔到底是什么人?”
百里良騮問道,心頭對淼水柔和雅仙韻的身份都十分好奇,明明家里有上千萬的玉鐲,卻住在一個小房子里,她們的身份肯定有古怪。
老者搖頭道:“無可奉告。”
說完,他沒有理會百里良騮,邁步朝著樓道口外走去。
百里良騮往旁邊側了一步,把樓道口擋住,笑道:“老先生,你想讓我保護淼水柔,總得告訴我一點信息吧,萬一來的人太強,我對付不了,那怎么辦?”
老者看著百里良騮,戲謔道:“我讓老李安排你保護淼水柔,不過是讓你對付一些普通人而已,真正的強者,還不知道她在這里,如果那些人來了,就算一百個你也攔不住。”
“什么?這么危險,那這事我不干了。”
百里良騮驚呼一聲,轉身就走。
見此,老者嘴角一抽,心說這小子還真不好對付,竟是反客為主了。
他連忙追上去,攔住百里良騮道:“你想知道什么?”
“柔柔的真實身份。”
“不行,這是秘密,絕對不能告訴你。”
“那雅仙韻的身份。”
“也是秘密。”
“你的身份。”
“還是秘密。”
百里良騮癟了癟嘴:“什么都是秘密,那你能告訴我什么?”
“什么都不能告訴你,但是我可以給你東西。”
老者說著,從褲兜里摸出了一個小瓷瓶,遞給百里良騮道:“里面有三顆藥丸,服用之后,能夠提升修為,就送給你了,希望你能好好保護淼水柔。”
“謝了。”
百里良騮一點也不客氣地收下了東西,既然套不到話,拿點東西也是應該的。
老者叮囑道:“藥丸的藥力非常強,你要謹慎使用,以你現在的境界,最好一次服用半顆,多了可能有危險。”
百里良騮調侃道:“竟然還有危險,你給的是毒藥?”
“那是醒真丹,就算你師傅也沒有,你居然說是毒藥,無知!”
老者瞪了眼百里良騮,無奈地嘟噥道:“老李怎么收了你這么個徒弟,比他還難對付。”
百里良騮好奇道:“你在老李手上吃過癟?”
“論實力,他不及我十分之一。”
老者一臉傲然,隨即卻皺了下眉頭,沒好氣道:“可是那家伙,太陰險了,不好對付。”
百里良騮笑道:“簡單點說,就是你智商不及我師傅咯。”
“哼,懶得和你說,告辭。”
老者郁悶道,腳步加快,朝著小區外走去。
百里良騮還有很多問題,哪里肯放過他,連忙追上去,可卻跟不上老者的速度,幾個拐角之后,就不見了老者的蹤跡。
“這老頭到底是誰?”
百里良騮心頭疑惑,決定下次去探望師傅的時候,順便問問老者的來歷。
回到四合院后,百里良騮把門關起來,拿出了老者給的瓷瓶。
揭開瓷瓶,一股濃郁的清香從瓷瓶里傳出,聞到這股味道,令人頭腦清醒,身體舒暢。
“果然是好東西。”
百里良騮把藥丸倒在手上,是三顆小指頭大小的黃褐色藥丸,表面圓潤光澤,看起來像是玉石。
把其中兩顆放進瓷瓶,然后百里良騮把另外一顆吞進了肚子里。
雖然老者交代他最好服半顆,但他還是服了一顆。
不是他不相信老者的話,而是他喜歡挑戰。
他還不信,半顆藥丸,還能要了自己的命。
藥丸下肚,他只覺一股火熱的氣息在肚子里產生,仿佛有團火在燃燒,讓他感到了極大的痛楚,內臟似乎都被點燃了。
“果然如同老頭兒所言,這么猛。”
百里良騮連忙盤膝而坐,開始練功消化藥力。
過了半個小時,藥力終于散開,他緊皺的眉頭,也舒展開來。
藥力散開后,火熱又轉變成了清涼的感覺,向著身體的四肢百骸灌輸而去,百里良騮明顯感到自己微弱的真氣,變得更加龐大,提升非常明顯,至少達到了三成。
“這醒真丹到底是什么東西,居然這么厲害。”
百里良騮停下了修煉,眼中滿是震撼之色。
他斷定,那個老者的身份非同尋常,淼水柔的身份肯定更不一般。
要知道他修煉出真氣,也是因為師傅教授了他特殊的修煉方法才行,而且修煉了這么多年,他才凝聚了那么點真氣。
可只是服了一顆藥丸,居然真氣就提升了三成。
他難以想象,如果老者有更多的藥丸,真氣豈不是能以極快的速度增長。
而他相信,醒真丹對老者來說,肯定不是特別珍貴的東西,不然的話,老者也不會出手就給了他三顆。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以前我還覺得自己牛,怎么最近老是受到打擊。”
百里良騮癟了癟嘴,想到小北說的華山,想到這老者背后可能存在的恐怖勢力,他突然覺得,自己的實力還是有些不夠。
他始終相信,實力掌握在自己手上,才能安身立命。
突然間,他又有了想要提升的念頭。
其實,他原來當探險隊司令,覺得自己大權在握,幾乎就可以心想事成了。
現在放了單飛以后,他才意識到,以前的眼界太狹隘了。
個人能力不行,他的發揮只能被局限在一個小天地之內。
小到什么程度,就是井底之蛙坐井觀天的天那么大。
這段經歷,雖然他的現實收獲不大,卻讓他開始重新思考問題,思考人生,思考人生應該怎么度過。
三天時間很快就過去,這一日東進坐專機到蘇門答臘,接到百里良騮以后,一行人前往東部海域。
陽把的人已經提前到了東部海域,帶的人還不少,總共三百多人,等在了那里。
除了陽把之外,這次還有華夏海上武裝力量給予協助,總數達到了一千多人。
據情報顯示,東瀛島國在巴曼島部署了九百多人的力量,包括不知具體數量戰力超強的忍者。
這次總共出動一千三百兵力,應對東瀛島國的混合勢力應該問題不大。
當然,最后的勝負,還是要看陽把高層和忍者的戰斗才行,那才是決勝的關鍵,百里良騮能幫助的是這一塊。
經過之前的交鋒,南下和西攻對百里良騮很佩服,雙方交流得非常融洽。
上了輪船后,百里良騮發現,東進并不止是邀請了自己,還有其他的幫手。
除了陽把的東南西三把外,另外還有六人。
東進介紹之后,百里良騮知道了另外六人的來歷,個個都不簡單。
其中三名身穿灰色道袍的男子是師兄弟,來自蜀中青城派,輩分是“乙”字輩,名字分別叫武乙人、紂乙天、遼乙地。
這三個人,百里良騮為了方便記憶,合稱他們為青城三乙。
青城三乙上了船之后,就一直坐在船尾,三人輕聲細語地說話,周圍有人靠近,他們便微微一笑,說不上熱情,也說不上冷漠。
除了青城三乙,還有一人也是出自蜀中,是峨眉派的一名老者,名為王嘯,為人很是高傲,一副看誰都不順眼的樣子,時不時開口,也沒一句好話,似乎他的派別是培養專業噴子的地方。
另外兩人,一人來自武道世家,名叫富桐,對誰都非常友善,臉上帶著微笑,給人的印象非常好。
至于最后一人,則是一位美女,名叫蒙嫘,長得很漂亮,穿著一套黑色運動裝,充滿了活力。
她雖然一副看到什么都覺得震驚的樣子,但眼中卻透著一股興奮勁。
而她的來歷,就連東進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她實力強橫,背景十分強大。
在百里良騮的叮囑下,東進介紹了他的名字,并沒有說明他的背景,他可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的身份。
不然到時候登上島嶼戰斗,敵方知道有探險隊的探總出手,百里良騮肯定會被無數高手圍攻。
他對自己的實力有自信,但他并不會傻到去承受敵方最強大的火力。
“美女,我們好像在哪里見過?”
百里良騮主動坐到蒙嫘的旁邊,打量著身前的美女,用了一個非常老套的開場白。
蒙嫘瞥了眼他一眼,冷漠道:“你這種搭訕方式,實在太老套了,本姑娘感到一股陳腐的酸氣撲面而來。”
“不會吧,我以前一直用這招,從沒失敗過。”
百里良騮嘿嘿一笑,道:“你瞧,現在你不就和我說話了?這經過時間沉積的智慧,就是靈驗。”
蒙嫘愣了下,看向百里良騮,仔細打量著眼前的男子,道:“油嘴滑舌,東進讓你來,是來說相聲的嗎?”
百里良騮故意做出一副驚訝的樣子,然后壓低聲音道:“你怎么知道?這事你可不要告訴別人,這是機密,他偷偷地告訴過我,你也是相聲界新秀,需要一個捧哏的,我是最佳人選。”
聽到這話,蒙嫘噗嗤笑出了聲,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臉上兩個淺淺的酒窩,很是可愛。
她看著百里良騮,笑道:“你挺有趣的。”
“這你都能發現,聰明!果然不愧是新秀。”
百里良騮豎起大拇指,然后厚著臉皮問道:“你有沒有男朋友?”
“沒有。”
蒙嫘搖了搖頭,臉上露出天真的表情,低聲道:“對了,我第一次獨自出來闖蕩,還真是新秀,你有沒有什么經驗,分享一下。”
第一次出來闖蕩?
看來這美女應該是哪個隱世家族的小姐,被家里管得很嚴呀。
百里良騮笑道:“經驗的話,我有一條,絕對管用。”
“什么?”蒙嫘好奇道。
百里良騮道:“就是和我在一起,我保你安全。”
“切。”
蒙嫘癟了癟嘴,揮了揮粉拳,道:“你可不要小看我,你的實力,未必比我強。”
百里良騮正色道:“好吧,那我就跟在你后面,你保護我。”
“沒問題。”
蒙嫘一口答應了下來,臉上露出得意的表情。
見百里良騮一臉輕松地和蒙嫘聊了起來,沒有半點即將大戰的緊張,陽把的三把都是滿頭黑線。
南下無語道:“這真的是探險隊的探總嗎,我怎么覺得不像?”
東進道:“你已經見識過他的實力,還有什么好懷疑的。”
“大地當尖,如詞鎮定,高銀。”
西攻含糊不清道,眼中露出欽佩的神色。
路途上有了蒙嫘的陪伴,百里良騮也就沒那么無聊,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說著相聲,不知不覺就接近了巴曼島。
遠遠望去,只見島上沿岸駐扎著大量東瀛島國的特殊專業人員,一個個手持槍械,警惕地巡邏。
而在島嶼海岸臨時建造的港灣,兩艘貨船旁,另有大群人操控著大型裝載機,正在不斷地往上搬運著集裝箱。
雖然看不見集裝箱里是什么,但百里良騮等人都知道,肯定是隕石礦。
眾人聚在了一起,東進道:“看來他們已經把隕石礦開采了出來。”
富桐凝聲道:“我們怎么登岸?強攻?”
東進道:“待會兒我們的船只先會和,然后對巴曼島海岸進行覆蓋打擊,將對方勢力第一波人馬擊退之后,我們就迅速登島,上島之后,普通的士兵就交給陽把下面的人和那些配合力量解決,我們直撲對方大本營,對付東瀛島國忍者。”
“有沒有島上人力分布圖?”
說話的又是富桐,其他青城三乙和峨嵋王嘯都不喜歡開口,而蒙嫘則是不懂這些。
百里良騮倒是專業人士,但有東進這個陽把老大在,他相信自己能想到的,對方肯定也能想到,東進必然是把所有的有效信息和大家分享,所以百里良騮也就沒必要多問。
東進道:“對方進行了反衛星偵測,我們沒有掌握島上的人力分布圖,另外對方大本營在巴曼島中心緊挨隕石礦坑的地方,那里是我方之前留下的營房。”
富桐皺眉道:“那要是他們不在那里呢?我們豈不是還得找,這樣很被動呀。”
東進笑了聲,眼中露出一抹戰意,道:“如果事情那么簡單,我就不會找大家幫忙了。大家準備好,我們即將面對的是東瀛島國忍者,這場戰斗,或許會很有意思。”
東進在調動大家的情緒,可是在場都是久經戰陣之人,或許沒有打過仗,但肯定殺過人,經歷過驚心動魄的戰斗,所以也都能保持冷靜。
唯一興奮起來的,就是蒙嫘。
她悄悄對百里良騮道:“好期待呀,那些忍者是不是真的會隱身,會變成木頭?”
這丫頭,還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百里良騮笑了笑,道:“你想多了,忍術大部分都是障眼法,不是法術。到時候你只要瞪大眼睛,肯定就會發現忍術中的破綻。”
“瞪這么大行嗎?”
蒙嫘把大眼睛瞪著,向百里良騮問道。
百里良騮笑道:“嗯,應該沒問題。”
蒙嫘嘻嘻一笑,點頭道:“那好,待會我遇到忍者的時候,我就這樣瞪著眼睛。”
“胡鬧。”
見百里良騮和蒙嫘有說有笑,王嘯冷哼一聲,道:“這是去和東瀛島國忍者戰斗,你們別丟了華夏武林人士的的臉。”
蒙嫘幽怨地看了眼王嘯,見王嘯面色冷厲,她吐了吐舌頭,沒做聲。
百里良騮看向王嘯,念在對方年齡大的份上,他沒有計較,只是笑了笑,然后把頭轉向一邊,沒理會王嘯。
王嘯卻是感覺自己被無視了,沒好氣道:“年紀輕輕,卻不懂得尊重前輩,不知是誰教出來的徒弟,真是沒教養。”
一聽對方辱及師傅,百里良騮目光一冷,盯著王嘯道:“有種你再說一遍,我一定讓你知道什么叫尊老愛幼。”
“大膽!小子,我今天就代你師傅教育你。”
王嘯冷喝一聲,自持輩分高,他沒把百里良騮放在眼里,揮拳便朝百里良騮打了過去。
“哼。”
百里良騮冷哼一聲,沒有絲毫畏懼,決定給眼前這個自以為是的老頭,一個刻骨銘心的教訓。
見此,東進卻是急了,他閃身到百里良騮和王嘯的中間,將兩人隔開,勸解道:“百里良騮、王前輩,大家都消消氣,別還沒和敵人打,就先起內訌呀。”
東進好歹也是華夏的大人物,現在卻干起了勸架的事,也是一陣憋屈。
王嘯指著百里良騮,怒道:“東進,你看看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
百里良騮揶揄道:“你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那你說來給大家聽聽。”
“你…”
王嘯雙目一瞪,卻是氣得說不出話來。
東進生怕事情鬧大,連忙把百里良騮拉到一旁,道:“百里良騮,你別和王前輩爭執,他成名已久,難免有些傲氣,你讓他一步,算我欠你的。”
“你不欠我。”
百里良騮搖了搖頭,瞅了眼王嘯,沉聲道:“他欠我。”
“你要如何?”東進無奈道。
百里良騮道:“他辱及我師傅,無論如何,我絕不會就此罷休,這不是面子,這是原則,不過,我也不是沒有大局觀,我現在可以不找他麻煩,但等這次事情結束之后,我會找他要個說法。”
東進嘆道:“唉,我也管不了你們,到時候再說吧。”
在組成這支隊伍的時候,東進就知道肯定不好管理,畢竟都是高手,互相都不服氣。
可他沒想到,王嘯居然如此傲慢,百里良騮沒招惹他,他卻指責百里良騮,還辱及百里良騮的師傅,這就太過分了。
無論何門何派,師尊至親都不得辱及,這是禁忌。
追求永生路迢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