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一語冷場
華金公司是什么來頭，趙江川那是比誰都清楚。
這可是華國第一投資銀行，后來更是相當于華國主權投資公司。
它的存在，其代表的意義是什么已經不言而喻。
但在之前他并沒有猜到華金公司居然也會來趟這一場水。
趙江川眼底深處閃過一道無人察覺的冷芒。
這個時候華金公司突然冒出來，那絕對也沒什么好事。
不由自主，趙江川朝著肖嘉良投了一個詢問的眼神。
之前，肖嘉良可是提都沒提華金公司也會到場。
以華金公司的地位，肖嘉良沒道理不提的。
在趙江川詢問的眼神下，肖嘉良臉上露出了凝重之色。
接著，回了一個小心的眼神給趙江川。
趙江川了然。
明擺著，連肖嘉良都被蒙在鼓里了。
趙江川心思電轉，不動聲色打量了一眼王孫疾。
年齡四十歲左右，一身常規商務套裝。
人看上去沒什么太大的鋒芒。
但那一雙很普通的眼睛里，卻不時閃露這精光。
這家伙什么目的呢？
趙江川在考慮著華金公司找到門上到底是為什么。
不過他的臉上，卻什么都沒表露出來。
目前的華金公司才成立不到兩年，還不是那個后來可以覆雨翻云的華金公司。
如果想玩野蠻手段，巨石資本根本就沒有任何顧慮。
當初巨石資本注冊在離岸金融中心，既是為了方便在全球市場運作，又何嘗不是防備一些掛著大義名分卻干著自私勾當的‘自己人’。
這種‘自己人’，可是比外人可怕的多。
很快，趙江川收斂起心神。
他滴水不漏帶著笑容伸手和王孫疾握了握手道。
“王總，你好。”
以趙江川的心性，早已可以完全偽裝自己所有的心理反應。
所以王孫疾也沒察覺什么異常。
他同樣握著趙江川的手笑著回禮道。
“今天能夠見到趙先生這種人中龍鳳，也算是不虛此行了。”
“王總客氣了。”
一番互相認識后，場內的人員陸續入座。
只是入座以后，現場的氣氛再次開始變得有些壓抑。
以趙江川所處的位置，自然沒有主動開口的道理。
而肖嘉良，也多少有些不滿張祥德居然瞞著他把華金公司的人也帶來了。
兩人自顧自的低聲聊著什么，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至于贛西銅業和華金公司的人，也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沒有肖嘉良牽線，以趙江川目前的身份，他們想見上一面都很難。
更別說是開口從巨石資本嘴里掏東西了。
萬一把趙江川惹的一個不高興，那他們這趟只能是白跑。
場內的氣氛，顯得越來越尷尬。
特別是這次名義上帶頭的張祥德，那就更是尷尬不已。
肖嘉良自從聽到華金公司的名字后，就完全沒有再看張祥德一眼。
無奈之下，張祥德只能不斷朝肖嘉良打著眼色。
但令張祥德郁悶的是，肖嘉良就跟沒看見一樣理都不理他。
那副老神在在的態度讓張祥德有些惱火。
他這次來，可不僅僅是代表贛西銅業。
現在，肖嘉良區區一個鷺島書記，居然把他當草一樣晾著。
張祥德有心想發作。
不過在考慮一番后又只能按下心里的那份火氣。
說到底，現在是自己這方有求于人。
而肖嘉良的態度，擺明了是在不滿他隱瞞華金公司也在的事情。
如果現在就把肖嘉良給得罪了，那后面就不用再談什么了。
張祥德在心里一番計較后，朝著肖嘉良和趙江川兩忍強擠出一個笑容，他想要打破場內這種尷尬的氣氛。
只是張祥德的這份苦心毫無用處。
不管是肖嘉良還是趙江川，那完全都是把他當成了空氣。
這一次，張祥德真的有點坐不住了。
不管怎么說他們代表的層次放在那里，眼前這兩人如此托大，這算是把他們所代表的身份置于何地。
張祥德和華金公司的王孫疾快速交換了個眼神。
在達成了某種協議后，張祥德清了清嗓子開口道。
“咳咳，肖書記，這個我們這次來的太匆忙，所以有些事情沒來得及跟您解釋清楚，希望你不要介意。”
來的匆忙沒有解釋清楚。
這種鬼話，三歲小孩子都不會相信。
只是張祥德這么說也算是道歉，肖嘉良也只能替張祥德找個臺階下。
到了這種層面，有些事情還是需要留一點余地。
既然已經將贛西銅業的人壓到了下風，也沒有一棒子打死的必要。
肖嘉良給了趙江川一個抱歉的眼神后才開口道。
“張總你多心了。不過有些事情我丑話說在前面，如果這次你們來是代表你們身后的人來玩什么把戲，那恕我沒工夫跟你們在這耗下去。”
肖嘉良如此強勢開口，就等于把什么事情都挑到了明面上。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還想玩什么以勢壓人的把戲，那就可以趁早散場了。
不過，張祥德和王孫疾并沒有因為肖嘉良的強勢而發火，反倒是輕輕吐了一口氣。
肖嘉良這么說，也等于在說如果他們這次不是為了某些勢力而來的話，還是會幫他們的。
這就好辦了。
張祥德露出一個真誠的笑容道。
“肖書記，您多心了。
我們這次來并非您想的那樣。
您也知道，我們國內為了拿到海外的礦業在這幾十年耗費了多大的人力物力。
所以這次來，是真的希望和巨石資本進行合作的。
并不是代表任何勢力，也沒有任何以勢壓人的想法。”
事情既然挑開，那就沒有再遮遮掩掩的必要。
肖嘉良朝身邊的趙江川詢問道。
“江川，你怎么看。”
趙江川回了一個寬心的眼神給肖嘉良。
在這種談判的場合，肖嘉良還是以最親近的稱呼來喊。
親疏立分。
這是擺明了要站在趙江川這一邊為他撐腰了。
在張祥德的詢問下，趙江川揚揚眉道。
“不知道張總說的合作，想怎么個合作法。”
“傳聞巨石資本在贊比亞拿下了大量的銅礦，想問問趙先生，不知道傳聞是不是真的。”
“這個么，其實我也不太清楚。”
趙江川一語，全場皆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