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飛聽到這里,心中頓時一緊。
邋遢老道不用說,一定是修真者。
薛明臺等人雖然以武入道,可還不算是真正的修真者。
如果強行和修真者動手,吃虧的肯定是薛明臺等人。
果然,林雪宜說到這里,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邋遢老道也看出了薛明臺等人不服,于是當場和飲雪樓訂立賭約。”
“邋遢老道在燕南市街頭給人看相算命,等著薛明臺派人挑戰他。”
“三個月內,無論是飲雪樓,還是長風小隊,單打獨斗還是群毆,偷襲還是明斗,無論用何種方式,都可以攻擊老道,打死不怨。”
“但是,如果三個月之內,飲雪樓兀自奈何不了老道,飲雪樓就得接受老道開出的條件,成為老道士的外門門派。”
“這一場賭賽震動了整個江湖,飲雪樓號稱天下武道正宗,我們蘭亭集團,也是地下世界的龍頭。“
“我們一明一暗,兩個集團卻被一個不明來歷的老道士,騎在頭上,這一口氣誰也受不了。”
“要是無法打敗老道,大家誰也沒有顏面再混下去。”
楊飛已經知道了后來的結果,卻依然忍不住憤怒。
“后來呢,后來怎么樣?”
林雪宜面色難看,轉過了頭,淚花泛起。
“后來…我們敗了。”
“三個月內,我們蘭亭集團對老道策劃了一百三十多次襲擊,還動了槍,可是每一次都無功而返。”
“飲雪樓邀請天下有數的高手,和老道決斗,然而老道摘葉飛花,都可以傷人,許多德高望重的武道前輩,一個回合就敗下來。”
說到這里,林雪宜眼眸中的淚珠兒,終于掉了下來。
“后來,老道果然創立了修真門派玄天宗,自稱玄天老祖,飲雪樓和蘭亭集團,被迫成為了玄天宗的外門組織。”
“每個季度,飲雪樓和蘭亭酒店的財務報表,都要送給玄天宗的財務人員審核,從中抽成。”
“這還不是最討厭的,最討厭的是,我們還得面對今天這樣的惡心事。”
林雪宜說到這里,楊飛已經完全明白了蘭亭集團和飲雪樓的尷尬處境。
特么的,玄天宗的王八蛋,居然把飲雪樓和蘭亭集團當成豬來放血,是可忍孰不可忍!
楊飛憤怒之余,反過來安慰林雪宜,眼眸中全都是鋒銳之意。
“放心吧,我回來了,這些事情交給我,我飲雪樓不奴役他人,他人也休想奴役我飲雪樓。”
林雪宜有些擔心:“可是,玄天宗的玄天老祖,神通廣大,我擔心…”
楊飛一笑,看著林雪宜俏美的臉。
“怎么,擔心我收拾不了他?”
林雪宜有些赧然,低下了頭,嘴角卻全都是微笑。
“你姐年紀大了,膽子越來越小,不過對你的信心,卻始終未曾變過。”
十年不見,林雪宜女人的味道越發濃了,雍容大方,不過卻變得更加青春靚麗,水靈靈地好像一顆水蜜桃。
這十年時光,不但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痕跡。
她反而好像繭子蛻皮,化為蝴蝶一般清新美麗。
楊飛知道,這是長生果的功效,同是也因為這一方天地靈氣的滋養。
王小石拼死砸碎了天道之輪,徹底解開了神族對人族的束縛。
在這濃郁的天地靈氣的滋養下,人族的壽命,增加到兩百多歲。
雪宜姐雖然已經三十多歲了,按照正常的壽命來算,卻還處在少女時期呢。
總裁辦公室外,石賢又被暴揍了一頓,好像一條死狗,被保安部丟出了酒店大門。
他仗著修真者的派頭,在這條街橫行霸道,兇名赫赫,在這條街道之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然而,這個高高在上的家伙,現在卻被蘭亭酒店的保安,打成這副鳥樣,癱在大街之上,頓時圍了不少人。
眾人竊竊私語,議論紛紛。
“這不是玄天宗的石賢嗎?這是怎么了?”
“嗎的,這個王八蛋也有今天,那天摸我老婆的皮鼓,老子這口氣憋很久了。”
“什么人干的,真特么解氣!”
“別管什么人干的,反正這小子現在不嘚瑟了,咱們一起揍他。”
“不好吧,玄天宗可不是好惹的,就連飲雪樓都得跪,秋后算賬怎么辦?”
眾人議論之中,不知道什么人大著膽子,丟了一個臭雞蛋,砸在石賢的腦袋上。
蛋清和蛋黃糊滿他的臉,混合著鮮血,他被打成豬頭似的腦袋,看著十分可笑。
這一下,所有的人都好像得到了啟示,大家紛紛向石賢扔雞蛋、石頭和菜葉。
倒霉的石賢,遭遇了今天之內的第三次羞辱。
他氣得眼睛翻白,內腑重傷又無力反抗。
頃刻之間,石賢已經被垃圾堆埋在街心。
眾人生怕出了人命,又擔心玄天宗報復,一哄而散。
片刻之后,石賢從垃圾堆中爬了出來,身上骯臟狼藉,頭頂著一片用過的護舒寶。
石賢扔掉了腦袋上頂著的臟東西,揉了揉頭發,只覺得鼻梁發酸,悲從中來。
這是怎么了?
自己好歹是個修真者啊,盤山倒海的靈武一級的大高手,就淪落到這般田地?
石賢看著蘭亭酒店,眼眸冒火,牙齒咬得格格作響。
“楊飛,你等著,我玄天宗不會放過你的。”
就在這個時候,楊飛和林雪宜從蘭亭酒店出來。
石賢嚇了一跳,慌忙把腦袋縮進了垃圾堆,順勢把的那啥護舒寶遮住臉,大氣都不敢出。
林雪宜皺著眉頭,捂住了鼻子,從石賢的身邊走過,隔老遠傳來她的話。
”奇怪,這里怎么多了一堆垃圾,待會兒我讓工作人員清理一下,影響酒店生意啊。“
楊飛嘻嘻一笑:“用不著,這世上的垃圾太多,清理不了那么多,自生自滅就好。”
石賢聽他話里有話,更是大氣都不敢出。
楊飛和林雪宜上了一輛路虎攬勝,兩人揚長而去。
燕南市協和醫院,狂刀躺在病床上,鼻子和嘴中,都插了許多塑料管,臉色蠟黃,氣息奄奄。
他剛剛從重癥監護室轉到普通病房,一條龍精虎猛的大漢,變成了這般模樣。
楊飛抽著煙,林雪宜掉下淚來,輕輕地說。
“狂刀是我出頭,方才被石賢傷成這個樣子的。”
“他被石賢以一顆石子,打穿了心臟,要不是搶救及時的話…”
楊飛臉色陰沉,似乎要滴出水來,煙頭在他的口中,好像一個燃燒的火把。
“王八蛋,老子剛才就該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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