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著打電話的女人,一見男人立即撲過去。
“爸,你可來了,你再不來,我都要被欺負死了。”
男人一把摟住女人的肩膀,哼了一聲:“你是我余則成的女兒,誰吃了豹子膽,敢欺負你?”
兩人一邊說,一邊向前走,而中年男人身后的保鏢,都跟了上來,氣勢洶洶。
圍觀的群眾,看著對方來了許多人,身子都偷偷往后縮,遠遠地看著。
這樣一來,立即讓楊飛和劉嬋成了孤零零的小島。
女人氣咻咻地一指楊飛和劉嬋。
“就是他們打的我!”
楊飛旁若無人,懶洋洋地站在原地。
劉嬋卻有些緊張,上前兩步擋在楊飛的面前。
微胖男人哼了一聲,走到距離楊飛不足三米之外的地方。
他剛想說什么,卻一眼就看見了楊飛的臉。
這一下,男人臉上的神情變得十分精彩,從驕橫、霸道變得無比恐懼和崇敬。
他一下子呆住了。
女人明顯地發現了父親發呆,嬌嗔地推了推他的手臂。
“爸,就是這個小白臉和這個小丫頭打的我,讓大黃他們狠狠收拾他。”
楊飛對這樣的貨色,自然不會給他好臉色。
他冷冷地看著男人,臉上猶如罩了一層寒霜。
男人突然一個激靈,醒了過來。
那男人突然轉過身來,重重給了女人一大耳光。
女人被打得向后倒退,一匹股坐在地下。
她不敢置信地看著男人:“爸,你…”
這突然的變化,讓所有人的眼珠子,都差點瞪了出來。
圍觀的所有人,都呆住了。
男人打了女兒,渾身直打哆嗦,戰戰兢兢地走到楊飛的面前,深深鞠躬。
“對不起,虎梟大人,屬下不知道是你。”
“要是知道你老人家在這里,屬下萬死不敢冒犯虎威。”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楊飛也有些迷惑。
“你是…”
男人能叫出“虎梟”的名號,楊飛幾乎可以肯定,這個家伙一定是南十三省地下世界的人。
果然,男人恭恭敬敬地報出了自己的名號。
“虎梟大人,我叫余則成,是東省余則衛的弟弟。”
“龍島那一次我也去了,親眼見過虎梟大人的神威。”
“余則衛?”
楊飛這下明白了。
余則衛是個矮瘦的漢子,然而一身功夫卻非同凡響。
他已經突破了化勁玄品,和三劍差不多。
而眼前這位余則成,楊飛并沒有什么印象。
不過他認識自己,想必來是余則衛手下的得力干將。
楊飛冷笑一聲:“余兄,你養了一個好女兒啊。”
“咱們蘭亭集團的人,不欺凌弱小可是寫在幫規第一條。”
“你這個女兒欺負一個拾荒的老人,這筆賬咱們好好算算?”
余則成聽著楊飛尖銳的冷笑聲,仿佛聽見了世界上最可怕的聲音,嚇得面色慘白,大汗淋漓。
他向楊飛鞠了一躬,苦澀地說。
“是,虎梟大人教訓得是。”
“我教女無方,觸犯了規矩,一定會給虎梟大人一個交代。”
余則成說著,向后招了招手,兩個保鏢把女人推到楊飛的面前。
女人早驚呆了。
在東省,她宛如公主似的。
大伯一手遮天,而父親名下的集團公司,財雄勢大。
東省范圍內,無論什么人,都沒有人敢招惹她。
她怎么也沒有想到,在這個小白臉的面前,一向寵溺自己的父親,伸手就給了自己一大嘴巴。
而且父親的態度,低三下四近乎諂媚。
這躲在女人背后的小白臉,名叫虎梟的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余則成聲色俱厲:“還不向虎梟大人賠罪?”
女人滿心不愿意。
但她從未見過父親這么緊張、惶恐的樣子,當下勉強向楊飛鞠了一躬。
“對不起。”
楊飛淡淡地哼了一聲,抬手止住了女人的鞠躬,聲音冷峭。
“你對不起的,可不是我。”
“你好歹也是江湖兒女,用一件贗品裙子,欺負一個老人,有意思嗎?”
女人一張臉頓時漲紅。
楊飛簡單地和余則成說了事情的經過,不添油加醋,也不避開女人的任何言行。
余則成頓時又氣又羞。
他氣不打一處來,一巴掌扇在女兒的臉頰上,接著又是重重一腳。
女人尖叫著,想要避開余則成。
兩個大漢卻按住了她,讓她無法動彈。
余則成眼眸噴火,指著女人厲聲大叫。
“你特么長本事了,會欺負老人了?”
“我和你大伯的臉,都被你這個畜生丟盡了。”
余則成說到這里,厭惡地揮了揮手。
“讓小姐去和老人家道歉,態度要誠懇。”
余則成的態度,讓女人徹底害怕了。
她不敢違逆,走上前去,向老人深深鞠躬。
“對不起,老人家,我…”
說到這里,她咬住了嘴唇,有些說不出口。
余則成暴喝起來:“跪下去!”
女人嚇得一個哆嗦,膝蓋一軟,果然跪了下去,嚇得全身發抖。
老人家慌得什么的,想過來攙扶女人,卻又害怕自己的手上臟。
她嘴唇劇烈地顫抖著。
“姑娘…你,你這是做什么?”
“老婆子當不起啊,快起來。”
老人的手在衣襟上擦干凈了,才扶起了女人。
女人滿心委屈,哇地一聲哭了出來,然后頭也不回地向遠處沖去。
“小姐,小姐你去哪里?”
兩個大漢拔腿就追,余則成一聲暴喝。
“給我回來,隨她去。”
他說完,轉過身來,慘笑了一聲。
“虎梟大人,我教女無方,向你請罪了。”
說到這里,他右手伸出,猛地一掰左手小指。
只聽喀啦一聲響,他的左手小指立即粉碎性骨折,軟軟地垂了下來。
余則成悶哼一聲,捂住了手指,額頭上黃豆大的汗珠子,立即落了下來。
楊飛微微點頭,拉過他的左手,幫他扶正理順了碎骨頭。
他輕輕嘆了一口氣。
“余兄,不是我要和你過不去。”
“咱們學武的人,如果胸中沒有正氣和善惡之分的話,以后一定會走上邪路,害人害己。”
他淡淡地說:“我看你這個女兒,驕縱成性,不嚴加管教,恐怕要為你們惹來大禍。”
余則成冷汗涔涔而下,他知道楊飛說的話是實情。
余則成和大哥余則衛崛起東省地下世界,早年干了不少非法的惡事。
這些年,兩兄弟已經漸漸洗白。
并入蘭亭集團之后,余則成的公司更是走上了正軌,完全脫離了灰色生意的范疇。
可是,這不代表著余則成兩兄弟就完全洗白了。
有關部門只需要抓到一點證據和把柄,完全就可以抓余則成兩兄弟入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