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的地方,肖璇雅彎腰撅著臀,正在清理褲子上的血淤。
她的背影無限美好。
然而引起楊飛注意的,卻是她腿上一個奇異的刺青。
那刺青是一朵綻放的鳶尾花。
紫藍色的花瓣,透露出妖嬈和不祥的意味。
看到這個奇怪的刺青。
楊飛立即想起了前段時間,三番兩次刺殺自己的女殺手。
而最后一次出動的女殺手,武道更是已經達到了化勁境界,無比厲害。
她們的足踝上,也刻著鳶尾花的刺青。
鳶尾花原本是墳墓前栽種的花,花語不祥,一般人都敬而遠之。
所以,楊飛對這個刺青,印象無比深刻。
楊飛的眼眸,變得無比冷冽。
他淡淡地說:“肖小姐,我得承認,你終于成功地吸引了我的注意。”
“請你轉回來吧。”
肖璇雅回頭,嫣然一笑,百媚皆生。
她故意嘆了一口氣。
“尊敬的楊飛先生,你讓我離開,又讓我回來。”
“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的眼眸中,流露出嫵媚的笑意。
“你這樣的強者,說話不算話,可真叫人家為難呢。”
楊飛的聲音,陡然拔高了一截。
“別裝了,你腿上的鳶尾花刺青,是怎么回事?”
“你跟血衣樓什么關系?”
肖璇雅的笑容,變得更加甜美。
她轉過身來,腰胯扭動,走到了楊飛的面前。
“你想知道什么呢?咱們找個機會談談吧。”
“最好能有一張大床,還有紅酒…”
她說話的時候,微微喘氣,竟然有一種讓人發慌的顫音。
所有的男性牲口,一聽見這種聲音,恐怕就聯想起男女之間某種激烈的運動。
狂刀和范易都忍不住低下了頭,不看她千嬌百媚的樣子。
楊飛的臉色更加冷冽了。
他亮出一柄匕首,一溜寒光,在刀鋒上閃爍不定。
“肖小姐,從現在開始,我希望你認真回答我的問題。”
“否則的話,會有很不好的事情發生。”
他的語氣平淡無奇,既不刻意恐嚇也不故意威脅。
然而,就是這樣的聲調,卻讓肖璇雅的臉色變得發白。
她勉強保持著優雅的微笑,臉部的肌肉卻有些僵硬了。
“好吧,我告訴你。”
肖璇雅的眼眸,深深地凝視著楊飛。
“其實,咱們是見過面的。”
“我出身血色天使,回國之后,就投入了血衣樓。”
“血衣樓是一個古老的殺手組織,在最近兩三年內,血衣樓接了不少生意。”
“不過這些生意,都只局限于地下世界的仇殺。”
“蘭亭酒店這單生意,也屬于地下世界爭斗的范疇。”
“但是這單小小的生意,我的姐妹卻接二連三栽了,我有些好奇,便親自對你出手。”
說到這里,肖璇雅苦笑了一聲。
“那一次街頭狙殺,我不但沒有得手,反而被你傷了手臂。”
“這讓我更加好奇你的身份,像你這樣的強者,絕對不是無名之輩,所以我一直暗地里調查。”
“誰知道這個時候,壽鏡公找到了我的師父,讓師父幫忙殺了玄鷹閣的大師兄和黃達。”
“師父命令我出手,我得手之后,也就知道了你的身份,你居然是魔影大人。”
說到這里,肖璇雅苦澀地一笑。
“后來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我就不說了。”
楊飛萬萬沒有想到,這件事竟然連壽鏡公也牽扯進來。
而且,肖璇雅那個師父,恐怕又是和壽鏡公一樣級別的老怪物。
這么厲害的武道高手,自己怎么沒有聽說過?
聯想到擂臺上,肖璇雅刺殺玄鷹閣大師兄的可怕。
楊飛對肖璇雅的實力,又高估了一截。
那一日,要不是自己虎極突破之后,速度暴漲。
恐怕自己也逃不掉肖璇雅的毒手。
他冷冷地說:“我師父知道,你想殺我嗎?”
肖璇雅平靜地說:“壽鏡公知道我收了別人的傭金,不過他老人家并不在意。”
“說如果你這么簡單,就被我干掉了,那就不配當他的徒弟,他還說…”
說到這里,肖璇雅臉色忽然一紅,剎住了話頭。
楊飛奇怪地盯著她:“你為什么不說下去?”
肖璇雅望了狂刀和范易一眼,聲音壓得很低。
她的聲音,只有楊飛才能聽見。
“壽鏡公說,我要殺了你,只有一種手段,就是在床上折騰,讓你金盡人亡。”
“呸,這個老銀棍,哥是個純潔的好男人。”
楊飛頓時一臉黑線。
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師父,唆使女殺手來勾引自己的徒弟?
肖璇雅嫣然一笑。
她撩了一把垂下來的秀發,眼波脈脈,看著楊飛。
“其實,我真的很想試試壽鏡公的辦法,飛哥,你有空嗎?”
楊飛立即挺直了腰:“沒空。”
肖璇雅格格嬌笑起來。
她的眼眸,深深地看了楊飛一眼。
“我想,你會有空的,我可以走了嗎?”
楊飛心中一跳,不去看她脈脈的眼波。
“當然,你走吧。”
肖璇雅款款轉身,向郎侖走去。
郎侖在遠處高聲叫道:“魔影兄,咱們后會有期。”
楊飛微微欠身,揮手告別。
對于郎侖這樣的強者,他還是心懷敬意的。
看著郎侖兄妹遠去,楊飛長長地噓了一口氣。
不知道為什么,他的心中,隱隱有一種預感。
肖璇雅這個妖精,一定不會這么輕易地離開。
狂刀壞笑著湊過臉來:“就知道你小子舍不得。”
“要我說呢,干脆帶回家得了,反正你小子的女人,也不多這么一個。”
“滾!”
兩人正在說笑打鬧,飛金女被一大群侍衛保護著,向這邊走了過來。
大獲全勝的飛金女,妖艷嫵媚,臉上平添了許多威嚴之意。
然而看向楊飛的眼神,卻無比溫柔。
“楊飛先生,你看到了嗎?強大的十月之歌軍團,已經全部向我們投降了。”
“這一切,全都是你和你的朋友帶來的,我真是不知道怎么感謝你才好。”
“遇到你,是我飛金女這一輩子,最大的幸事。”
楊飛一笑:“不用感謝我,我還得感謝你讓我搭車呢。”
“在這里,我解決了一個困擾很久的大麻煩。”
他說著,長長地伸了一個懶腰。
“總算結束了,現在我就想痛痛快快地喝頓酒,然后回到我的祖國。”
飛金女吃了一驚:“這么快,你就要回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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