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驀地叩首:“天舒保護陛下不力,請師父責罰。”
空氣徹底安靜了下來。
戲臺上,戲臺下,沒有一個人敢說話。
喬茵也傻了,過度的呆滯使得她連哭叫都忘了。
陛下?
師父?
這個天舒是攝政王的徒弟?
所以…所以,方才這個賤丫頭說攝政王是她叔叔,正君是她爹爹,居然是真的?
不…不可能…
喬茵呆呆地想著,受了莫大的打擊一樣,眼神呆滯,神色蒼白。
項南臉色驟變。
南墨昊目光微轉:“戲樓老板何在?”
“小…小人在…”戲樓老板戰戰兢兢地從人群里站起,走了過來,又撲通一聲跪下,“小,小人參…參見攝政王。”
“他說的是否屬實?”
“是…是…”戲樓老板伏在地上,“喬…喬姑娘以前一直訂了天字一號,今晚…今晚來得晚了些,小人以為她不…不會來,一號就被這個小姑娘…啊不,就被陛下訂了,可喬姑娘…”
南墨昊不想再聽,淡淡道:“來人!”
嗓音如冰渣,所有人皆是一顫。
刷刷刷。
數十名黑衣勁裝的玄隱衛現身,沉默跪地,如同鬼魅。
“在場的喬家以及項家所有人…”目光冷冷環視一圈,最終定格在項南那張僵硬的臉上,南墨昊一字一頓,嗓音如浸冰窖,“全部拿下,關進天牢待審。”
項夫人和喬茵臉色陡然慘白。
話音落下,南墨昊抱著九嬈轉身。
“攝政王!”項南開口,“臣并不知道陛下的身份。”
天舒平靜地開口:“啟稟師父,陛下方才在雅間里跟喬姑娘說了自己的身份,可喬姑娘還是辱罵了陛下。”
項南的神色一瞬間變得陰鷙,轉頭看向喬茵,眼神森冷。
喬茵已經完全僵住,眼神茫然空洞,如木頭一樣毫無反應。
南墨昊看著項南,眼神沒有一點溫度,嗓音也冰冷刺骨:“喬姑娘辱罵陛下在前,項將軍鞭打陛下在后。本王以及在場的這么多雙眼睛,親眼看到你…堂堂一個武將,對一個九歲的女孩下手,且很不巧的,這個女孩是當今女皇陛下。”
空氣死一般的安靜著。
跪在地上的人,所有的人,無人敢抬頭,都在瑟瑟發抖。
戲樓老板更是抖如篩糠。
當今女皇陛下在戲樓里受傷,且不是意外,而是被人鞭打…嚴重一點說,這形同弒君。
攝政王若是遷怒…若是遷怒…
這里很快就會被夷為平地。
“弒君之罪,該如何處置,項大將軍心里清楚。”南墨昊一字一句,都如在寒潭里滾過一般,冷得直顫人心,“任何人膽敢反抗,便視同謀反。”
話落,項南徹底放棄了爭辯,面無表情。
項夫人軟軟地跌坐在地上。
但她顯然沒有榮幸繼續坐在這里,很快玄隱衛親自出手把她跟喬茵,以及項南全部帶走。
南墨昊目光落在戲樓老板身上:“你也隨本王走一趟。”
戲樓老板眼前一黑,身體搖搖欲墜。
這一去,只怕回不來了。
南墨昊抱著九嬈往戲樓外走去,直接上馬往宮里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