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知道叫哥哥了?半夜爬我床的時候,怎么不叫?”
青年譏誚冷嗤的聲音,在少女耳邊響起。
彤素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顫,極盡驚恐地抬起頭來!
什么情況??!!
南云深踢開了臥室門。
這是一間裝扮滿了蕾絲和歐式燙金元素的洛麗塔公主房。
華麗粉嫩的塔風格,以粉白為主的裝飾色調,做成燙金燭臺樣式的吊燈亮著昏暗曖昧的光,薄紗床簾繡滿碎花,半遮半掩著蓬柔軟的公主床。
彤素從南云深的臂彎了掉了下去,直直摔在床褥上,床褥太過柔軟,她幾乎是陷了進去,掙扎了好幾次才蹣跚著坐起來。
“你說的話什么意思?我爬——我怎么可能!你別污蔑我!”
身后后的人還沒跟上來,粉嫩的臥室里,就只有他們兩個存在,空間似乎莫名變得逼仄,他忽然附身,逼近她。
少女的臉龐因為氣憤而漲得通紅,茫然憤怒又緊張地盯著他,在他逼近的時候,身軀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不得不傾倒,他卻逼得更緊。
她手指因為過于用力變得青白,死死攥著床單,連呼吸都不由自主停止,而他俊美冷淡的面龐上仍是一貫的漠然,鼻尖似乎相抵,她能感受到他清冷的氣息!
“哥…你,你做什么?你走開!”她惱怒地叫,“我不知道你在胡說些什么,你不是我哥哥嗎?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南云深眸色冷得可怕,手扼在她的脖頸上,一點一點收緊:“南遙,別跟我耍花招。”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她大驚,伸手憤怒推拒,可惜身子太弱,竟然半分都推不開,甚至呼吸都因為脖頸被狠狠扼住而變得困難,她似乎終于察覺了危險,咬牙尖叫,“我要找媽媽!”
找媽媽?
南云深都有片刻失笑。
她以為她還是個孩子,找媽媽告狀?!
——不過,看她的樣子,她還真不是裝的失憶?
身下的少女臉色紅紅白白,一雙杏眼里是極度的憤怒和厭惡——但不是以往那種嫉恨敵視的厭惡,而只是因為他的輕薄和羞辱產生的不解和厭惡。
她以為他是個不顧倫理朝親妹妹下手的變態?
南云深一陣啼笑皆非。
她不是清楚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南家的親生孩子嗎?
還是說,她真的失憶了,真的把這個都忘了?
南云深眸色漸深,忽的一聲嗤笑起來,松了扼住她脖頸的手,緩緩起身。
抬眉,眼眸深處是意味不明的冰冷。
他淡淡道:“以后少進我屋,不是每次我發現你偷我的公文資料,都只是把你趕出來為止的。還有,半夜偷偷爬我床,往我床上藏水果刀這種事,要再在發生,就別怪我不顧兄妹情了。”
原來只是往他床上放水果刀啊,不是她想的那種——
還是怪他這話說的太含糊!
少女臉上閃爍起難言的尷尬,甚至是慶幸,不過片刻后又變成懊惱和不信:“你胡說八道,我才不是那種會往人床上放刀子的人!你回孤兒院問問,我南遙會是那么壞的人嗎?”
“隨便你。”
青年淡漠地看她一眼,轉身就走,徒留背后少女低低的咒罵:“壞人,騙子!我才不信這樣的人是我哥哥…”
雖說是罵,南云深心里,卻生不起半分像以往一樣的反感和無視。
反而覺得,有點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