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彤陽和他鬧掰了,再也沒有多看他一眼,唐諾羽也是嫌貧愛富,聽說他被趕到非洲,當即就變了臉色,不肯和他聯系了!
他在這里,又沒有生活費,人生地不熟,語言不通,生活習慣不一樣,處處都難受的要死。
吃飯咽不下去,睡覺悶熱多蟲子,床板那么硬,干啥都痛苦!
還聽說,這兒經常有搶劫的,隔壁的國家連年戰爭,他有時候晚上能聽到外面傳來槍聲,把他嚇得躲在床鋪里,瑟瑟發抖。
他好想回國啊。
好想回到半年前,他們還在孤兒院的時候!
寧肯是沒有被接回霍家,寧可能繼續和唐彤陽在一切…
嗚嗚嗚!
霍玄安過得痛苦,唐諾羽一樣不好受。
高中的題目和初中的時候已經不一樣了,她做預知夢,能夢到答案,但是復雜的過程她是記不住的。
在初中那會兒,她只要記住答案,過程隨便寫寫就行,可是到了高中,她過程少了,老師給他扣分!
而且她經常逃課外面試鏡,混網綜,不學習,記住答案了她也不會寫,勉勉強強把選擇題填上,大題就慌了神。
等考試成績出來,成績一次比一次降低。
老師嚴肅警告她,要是再如此,就要請家長。
唐諾羽怕極了,怎么也不想讓唐教授夫婦來學校,她恨不得斬斷一切唐教授夫婦和唐彤陽見面的渠道,她苦著臉答應回校讀書。
但到了這個時候,哪里還看得下去?
在奔往高三的道路上,學習就像是蓋大樓,她基礎爛了,再怎么聽老師講課,都聽不懂。
唐諾羽心里恨得牙癢癢,只能寬慰自己,她好歹已經在網上混出了小名氣,高考拿個不低的分數,到時候去娛樂圈當明星,肯定要比唐彤陽好!
她就靠這樣的自我欺騙,當成救命稻草,撐到了高二。
高二的日子變得緊湊起來,她昏昏沉沉學著課本,不知道誰把教室的電視打開了,她忽然聽到同學一聲尖叫:“是唐彤陽!”
唐諾羽猛地抬頭,看到電視上,出現了一張熟悉的面龐。
主持人笑得知性溫婉、大方文雅:“現在,有請我們新的攻擂選手,唐彤陽上臺!”
唐諾羽臉色驟然大變,同學們在旁邊哈哈聊著:“這一季的《中國詩詞大會》,你說,唐彤陽能拿冠軍嗎?”
“當然能!我相信她,之前哪幾期你看了嗎?那個專家都說,唐彤陽是最有競爭力的種子選手。”
“哎,感覺還是隔壁的同學呢,沒想到她就這么火起來了!她現在可有名氣啦,好多節目都報道了她!”
“我聽說,是唐彤陽高一時候參加那個什么國學比賽,老教授們記住她了,這次《中國詩詞大會》海選的時候,特意推薦她去的。”
“對啊!哎,當初高一,我為什么沒有參加那個國學比賽?”
“你參加了,你也拿不了獎。哈哈哈哈…”
他們拿不了,自己可以啊!
唐諾羽只覺得全身的血往腦子里轟的一沖,眨眼又退得干干凈凈。
她的耳邊嗡嗡亂響,聽不清同學們在說什么,腦海里來來回回地回蕩著的,只有一句話。
“高一時候的國學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