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看了一眼她的胸。
心里暗戳戳地想:不知道再長幾兩肉,自己還能不能把持住。
偏偏她身體弱!
這個小妖精,真拿她一點兒辦法都沒!
太醫來的十分迅速,診斷過后,恭敬道。
“啟稟皇上,這位貴人有些體弱,容易著涼,這才引起了高熱,待微臣開個方子,吃幾服藥就好了!”
“體弱?”
趙君堯覺得有點兒扎心。
太醫這是在告訴他,以后不能這么折騰嗎?
可是,好不容易遇見一個,有什么說什么,不做作的的女子。
就只能看不能吃,他不甘心啊…
太醫笑答道:
“皇上無需擔憂,貴人興許是長身體的時候,吃喝沒跟上”
“臣開些補藥,調養調養,以后多吃些好的,也就差不多了…”
太醫的內心:
臣還沒說什么呢,皇上您這是什么表情??
“哦!”趙君堯的心放回了肚子里。
“開方子去吧,藥材就從昭宸宮出,不必去御藥房領了!”
“是!”
太醫心里頓時明白。
這位貴人,應該是極得寵了。
貴人份例里,許多珍貴藥材是不能用的,但是,皇上吩咐在昭宸宮出,那就不一樣了。
皇上,一國之君,有什么藥材不能用?
當然沒有!
并且,這樣做,還不會有人知道。
可見,這位貴人是叫皇上放在心上的。
起碼,他還沒見過別的主子娘娘,有過這樣的待遇。
夏如卿醒來的時候,天都黑了。
面前是紫月,她手里還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汁。
“紫月你怎么來了?”
她來的時候,紫月沒跟來的。
“小柱子說您在昭宸宮病了,叫奴婢來伺候!”
“主子快把藥喝了吧!剛剛熬好,還熱著呢!”
夏如卿一臉迷茫。
“藥?我病了嗎?”
紫月無奈。
心說:主子您的身體,您心里真沒點兒數嗎?
夏如卿想了想,這才記起來,中午那會兒,自己似乎是暈過去了。
天啊,這副身子究竟受了多大的虐待,才會虛弱到這步田地!
呵呵,看來那個繼母姚氏,真是沒少作惡啊!
“主子快喝吧,聽小柱子說,這藥是在昭宸宮熬的,都是好藥!”
夏如卿看了看那黑乎乎的藥汁。
咬了咬牙,忍著心里的抵觸,捏著鼻子就灌了下去。
“好苦啊!”
她的臉都要縮成一團。
紫月早就準備了一碟子糖腌的梅子,這會兒忙端過來。
“來點兒蜜餞!”
夏如卿忙塞了一顆,這才好了些。
喝完了藥,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問。
“現在什么時辰了?”
“酉時快過了”
“小柱子說,皇上去了御書房,怕是要亥時才回”
紫月替夏如卿掖了掖被子,又問。
“主子您餓不餓,膳房預備著幾樣粥,還有些您愛吃的小菜!”
“我想喝皮蛋瘦肉粥,再要一個紅薯糯米粥,其他的不要了!”
風寒發熱什么的,嘴里苦,什么都不想吃。
只是剛喝了藥,熬得那么濃的藥汁,怕是對胃不好,還是吃些東西墊一墊吧。
“哎…”
紫月應了一聲,出去叫小柱子傳話去了。
她一個外來的奴才,不能隨意進出昭宸宮小廚房的。
過了一會兒,粥和菜都端上來了,夠清淡,味兒也不錯。
夏如卿沒胃口,但還是逼著自己吃了一些,畢竟身體是自己的不是?
吃飽不想家,吃飽了身體好的快!
屋子里燒著地龍,暖烘烘的。
夏如卿裹著厚厚的被子,又睡了。
這紫宸殿,皇帝的寢宮,當真是比昭華閣舒服多了。
亥時,趙君堯處理完政務回來的時候,夏如卿已經睡得滿身大汗。
御用的藥果然不一樣,才兩個時辰就發汗退燒了。
趙君堯見她睡得大汗淋漓,皺著眉叫她。
“醒醒,穿著濕衣服睡又要著涼!”
夏如卿睡得正酣,因衣服都汗濕了,她有些發冷。
迷迷糊糊中,察覺到有人碰她,她就順著熱源,一直往趙君堯的懷里靠。
最后,她伸著胳膊,一把將這個‘熱源’抱在了懷里。
心滿意足地蹭了蹭,又睡了。
趙君堯愣了片刻,看著她的睡顏。
只覺得,心里最深處,最柔軟的地方像是被羽毛掃了幾下。
有種要融化的感覺。
這可是第一次!
趙君堯忽然有片刻的慌亂,心怦怦跳著。不過幸好這小妖精睡了,沒人看見。
帝王的面子算是保住了。
嚴肅的表情重新掛起來,他又是刀槍不入,無懈可擊的帝王!
趙君堯拉開了她環在自己腰上的手,連被子裹著抱起來,往浴室走去。
泡了個熱水澡,換上了干凈的棉布衣服,夏如卿整個人都清爽了。
睡了那么久,她這會兒也來了精神。
“皇上,您餓嗎?”
“不餓!”
趙君堯穿著一件白色的里衣,躺在榻上,手里拿著一本書隨意翻著。
他喜好讀書,有事沒事手里都捧著書。
但夏如卿的目光,卻落在他不經意露出來的,肌肉飽滿線條利落的胸肌上。
趙君堯常年習武,所以,他長得并不像奶油書生。
膚色也不白,而是那種健康的小麥膚色。
若隱若現的塊狀胸肌,在溫潤的燭光下,散發出蜜汁一般的光澤。
夏如卿貪婪地看著,眼睛都不想眨。
養眼,真養眼,真的好想摸啊…
趙君堯一眼就洞穿了她的想法,他合上書,躺在床上,將她拉了過來。
“過來…”
“睡吧!”
熟悉的龍涎香撲鼻而來,光滑有彈性的觸感從指尖傳來。
夏如卿幸福地要冒泡泡。
老天爺啊我對不起你,其實你夠意思的,我以后絕不再抱怨你!
“嗯!”
夏如卿美滋滋地閉上了眼,不多時,呼吸就均勻了。
李盛安守在外頭,心里挺糾結的。
按說,夏貴人身體有恙,是不能侍奉圣駕的,這不合規矩。
可是…
跟皇上講規矩?他還沒這個膽子。
小柱子見他愁眉苦臉的,就湊上來問:“師父,您怎么了?”
“去去去,一邊兒去!”李盛安不耐煩。
“哦!”小柱子要走。
李盛安又將他喊了回來。
“師父?”
“昭宸宮的事,一個字都不許說出去,聽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