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健你好厲害。”白芙用兩只雞爪子給高健鼓掌。
古杏兒也一臉崇拜。
林佳佳很詫異,她之前覺得高健的追蹤手段可能不太行。沒想到,高健竟然行到這種程度。埋地底下了都能給挖出來?
高健跳下去給岳如觴抓了出來。
岳如觴是醒著的,但很虛。
高健不知道她是真虛,還是裝虛。
岳如觴此時也看到了江虎的尸體,她本是一張麻木的臉,卻突然有了生機般笑起來。
看起來,她現在這個病病殃殃的樣子和江虎脫不了干系。
高健又想到葉理。
江虎這是覺得行動失敗,惱羞成怒,就對手下下手了?
不過高健并沒有同情岳如觴。
昨天偷聽了岳如觴和葉理的對話,雖然說綁架高成松、劉素蓉的事是葉理指揮的,岳如觴還持反對意見。但她畢竟也是灰瞳的一員,也在高健的報仇序列中。
只不過,優先級沒有那么高。
而優先級高的那些人,江虎、葉理、包括當時在場的幾個小嘍嘍,都被消滅了。
其實,也算是基本完成復仇了吧?
可就算岳如觴優先級不高,高健也不準備放岳如觴離開。
畢竟是快要B級的高手,放出去還是很危險的。
高健拿起閃光,作勢欲捅。
“高健,你不審審就直接殺嗎?”林佳佳站在身后突然開口道。
“啊…,也對。”高健恍然大悟的點點頭,然后用劍尖輕輕戳了戳岳如觴的胳膊,問道:“岳如觴,你如果還有什么想要交代的秘密、藏匿財物的地點、或者什么未完成的心愿,都可以提出來。說完我再動手。”
“高健。”白芙伸出小手輕輕捅了捅高健的腰,然后小聲道:“電影里審問犯人時,都是先給對方活下去的希望。”
“嗯…。”
高健做出沉思狀,然后說道:“那前面幾句照常,你先忽略我最后說要動手的事。”
岳如觴:“…。”
“沒有嗎?其實別的都不重要,你們灰瞳這么多年總得累積點積蓄吧?這東西轉交給我,我可以不保證不殺你。”
岳如觴:???
都這時候了還玩文字游戲?
“灰瞳沒什么積蓄。”岳如觴搖搖頭,灰瞳養了那么多人也不盈利,開銷很大。但也不至于一點積蓄沒有,只不過岳如觴認為,高健可能看不上那點小錢。
“秘密呢?”高健又問。
“水幕天宮沒了,江虎死了,所有秘密已經沒有意義了。”岳如觴再道。
“額,那行吧,一路走好。”高健也不強求,舉劍要捅,他現在確實不用為了點錢患得患失。
“等下,不是還可以提愿望嗎?”岳如觴感覺高健之前明明說了三個選項,怎么現在少了一個?
“那個是審問技巧,你不懂。”
岳如觴:“…。”
閃光緩緩下落,快要插到岳如觴身上時,岳如觴快速喊出三個字:“我想活。”
高健的劍尖一頓,搖搖頭道:“就算讓你許愿,這個也不行,得換一個。”
“我,還有利用價值。”岳如觴眼見劍尖已經快刺到自己肉里了,快速說道。
“那我也不敢用你。”高健搖搖頭。
第一高健并不想搞什么幫派,第二,他也沒什么用人的地方。高健現在是一人吃飽全家…,嗯,對了,白芙吃飽全家不餓的狀態。而想讓白芙吃飽,點外賣就行了,或許也可以養個廚子。
“你做飯好吃嗎?”高健突然問了一句。
“好吃,我做飯很好吃!”岳如觴飛快的點頭,終于看到了一絲活下去的希望。她知道,高健很早之前就想把劍捅進來了,根本對自己沒有任何憐憫之情。
甚至都沒想給自己機會。
她只能自助求生。
“好吃也不行,我怕你在飯菜里下毒。”高健又把劍舉起來,想往下捅。
岳如觴:“…。”
那你問這一嘴意義何在?
“血誓。”劍尖剛剛刺破皮膚,岳如觴大喊兩個字,使得高健再次收住了劍。
“什么意思?”
“血誓!在屋子里,我可以聽命與你,我,想活。”如果不是實在沒有辦法,岳如觴根本不會提血誓。
“不懂。”
高健轉頭看向林佳佳,發現林佳佳也皺著眉頭,似乎只理解了字面意思。
“江虎不知道從哪得到了一種很可怕的符,他讓我們和他簽訂血誓。只要他想,可以隨時用血誓置我們于死地。我這樣子,就是通過血誓被他折磨的。”岳如觴解釋道。
高健恍然大悟的點點頭,怪不得岳如觴身上沒外傷呢。
林佳佳皺眉,然后輕聲道:“命被別人拿捏著,誰又能保證你不會在特定是時候鋌而走險、狗急跳墻?”
“呵呵。”
岳如觴干笑了一聲,笑聲里有許多無奈。
“林佳佳,你能講尊嚴,因為你是林家人,就算受了傷,依然帶著林家的標簽。但并不是人人都有這個資格。我的血誓就在里面,對江虎我沒反抗,對高健也不會。我可以當狗,就只有一個要求,活著。”
給林佳佳的感覺,岳如觴說這句話時,眼睛里流露的東西并不是‘屈辱’二字。
而是對活著的頑強渴望。
這種人,
很可怕。
高健走進木屋,在書柜里找到一個小盒,里面有6張紙符,都是用血畫出來的。而屬于岳如觴的那張,上面還殘留著一些指甲的劃痕,似乎是剛劃上去的。
高健用小指甲輕輕一劃,外面的岳如觴當即傳來一聲慘叫。
高健這下信了,竟然還有這種東西?
江虎玩的很6啊。
高健走出來,把血誓符給林佳佳看一眼。
“高健,我不贊成你留下她,很危險。”林佳佳皺眉道。
“這不是挺好?而且,狗可是人類的好朋友,我說的對嗎?”高健笑著看向岳如觴。
“對。”
岳如觴說完,發現高健正在搖頭,并且拿回了血誓符。
“我再問一遍,對嗎?”
岳如觴:???
“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