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著喝了好幾杯,本來就不擅長喝酒的人,每一杯喝下去,不喜歡味道,眉頭總會皺一皺。
她的口氣,說得好像三杯過后,過去不復再見,她和他以后各自安好似的。
顧景寒原本就冷漠的臉,慢慢地蒙上了一層冰冷的霜。
蘇晨夏連著敬了他四杯,考慮到酒量問題,最后停了下來。
跌坐回椅子上,之后的她沒再說過話。
顧景寒臉色很沉,俊臉緊繃,蘇晨夏敬的酒,他一杯也沒回。
餐桌上的氣氛,忽然變得有些怪。
“我們家晨夏今晚有點醉。”宋藝怕冷場,把蘇晨夏扯一邊,啪嗒拍了下她的肩,“說什么呢?”
“沒事。”蘇晨夏淡淡回了她一句,安靜地吃起了菜。
她需要填肚子,不然喝了酒又得像上次一樣胃疼了。
顧景寒目光向著她的方向掃過去,涼颼颼地賞了她一眼。
蘇晨夏沒理會,依舊在安靜吃自己。
她吃得有點多,大概怕胃病發作。
顧景寒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目光移開,又繼續和在場其他人聊了起來。
一桌影視方面的人,坐一起的時候,聊的話題都是圍繞新戲展開的。
蘇晨夏腦袋有點暈,沒聽幾人聊什么。
把自己肚子填飽后,筷子放下,她安靜地盯著一桌的人在看。
她其實不想刻意去看顧景寒,可目光總是不受自己控制地飄向他,盯著他一看就是半天。
顧景寒今晚喝的酒也有點多,臉上雖然看不出什么表情,但是,蘇晨夏總能感到他身上時不時散發出來的寒意。
滲得她心里慌。
蘇晨夏盯著顧景寒看的時候,她數了下,他一共喝了二十多杯。
二十多杯,這是什么概念?
酒量不好的蘇晨夏從來無法想象。
她覺得他應該會很難受,不說醉不醉的問題,肚子里那么多水撐著也受不了吧?
蘇晨夏盯著顧景寒看著看著,眉頭皺得很緊。
顧景寒還在喝,他雖然臉上什么都沒表露出來,但是蘇晨夏就是感覺到了他的火氣。
他喝酒,似乎不像是為了應酬在喝,反倒更像是為了發泄某種情緒。
喝到后面,蘇晨夏都懶得數了。
她只知道他喝了很多很多,多到她完全看不下去了。
不管兩人處于什么樣的情況,蘇晨夏沒辦法做到完全不管他。
“顧先生喝多了,我先送他回去!”一把將顧景寒扶起來,跟餐桌上其他人交代了一句,她扶著他就往餐廳外走。
邊走,邊在他身上摸索車鑰匙。
小小的手在他薄薄的外套里摸索了好幾遍,找出車鑰匙后,她把他推上了車。
顧景寒應該是有些醉了,出來這一路身體全依附著蘇晨夏的。
上車后往后座一癱,懸垂在車外的長腿還是蘇晨夏幫他收進車里的。
蘇晨夏坐在前方的駕駛座,發動車后離開了餐廳。
車都已經開出去,在路口的時候,她稍稍停了下。
她在糾結是該送顧景寒去哪兒。
之前的顧景寒住的是顧家,但是顧家她不可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