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么靠著他,腦袋枕在他的胸膛,聽著他鮮活有力的心跳,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蘇晨夏回過神后,才開始后怕。
想著剛的驚險,她身上冷汗都流了出來。
顫抖地抬起雙臂,想要摟住顧景寒,意外發現他襯衣的后背全是濕的。
流的冷汗比蘇晨夏都多。
剛的事,比起蘇晨夏,似乎更恐懼的是他!
沒有人可以想象,親眼目睹自己愛的人在自己眼皮底下死亡,當時的他有多痛苦。
從來都不知道恐懼的男人,似乎每一次的恐慌,全都是因為她!
早前蘇晨夏的劇組被困山里那次是這樣,這次也是。
蘇晨夏抬起臉龐,盯著臉色泛白的他看了好一會兒,僵硬將他摟了住。
“先生,麻煩兩位跟我們回去做做筆錄。”旁邊,警察的聲音傳來。
顧景寒回過神,抱著蘇晨夏上了警車。
進入警局后,他陪著蘇晨夏一起做的筆錄。
警察拿著筆,準備把所有的問答記下來。
“這位小姐,能麻煩您跟我們具體說一下事情的前因后果嗎?”話題才剛打開,顧景寒冷冷插了句,“夫人!”
他在糾正警察的話,蘇晨夏已經是結婚的人,他對她被稱為“小姐”明顯不滿。
警察無奈,糾正了下措辭,“夫人,能麻煩您具體說說嗎?”
話一出口,卻被顧景寒再次打斷,“顧夫人!”
警察,“…”
他在這兒,負責給蘇晨夏錄筆錄的警察,工作嚴重收到了干擾。
沉了沉臉色,警察氣得只差沒把他給轟出去。
只是,考慮到對方的地位,忍了。
深深調理了下呼吸,警察再次糾正措辭,“顧夫人,您能說說嗎?”
“今天我下班比較晚,從宋藝那兒走出來的時候,路邊叫的車…”蘇晨夏緩緩地把事情的所有細節陳述了一遍。
她在警局呆的時間有點久,出來的時候,已經夜深。
她手上的傷都還沒處理,顧景寒拽著她上車,開著車就載她回了她的公寓。
蘇晨夏沒受什么嚴重的傷,手上的傷全是摔在地上的時候,摩擦出來的。
皮外傷,不礙事,擦擦藥就好。
顧景寒托著她的手,幫她上藥的時候,擦著擦著,淡淡飄出一句,“以后下班晚了,給我打電話。”
頓了頓音,像是猜到她會怎么回答,他又加了句,“不管多晚,我都會出現!”
蘇晨夏這個時候沒和他鬧別扭,輕輕地“嗯”了聲。
顧景寒幫她把藥擦完,摟著她就這么睡了一夜。
第二天,蘇晨夏還是很早去的劇組。
宋藝的病好了不少,她到的時候,宋藝已經先到。
看到她手臂上的傷,跟她詢問了下情況,宋藝只是稍稍沉默了會兒,立馬驚呼出一個名字,“這事會不會和沈萌有關?她才被劇組辭退,就出事,怕是心里不平衡報復吧?”
蘇晨夏其實也是這么猜的。
沈萌的可能性最大。
“這女人也太無法無天了,這么狠的事都做得出來,背后有金主了不起啊!”宋藝還在為蘇晨夏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