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理會蘇晨夏的恐嚇,他繼續脫起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胡亂把衣服扯下來,他都準備直接做,蘇晨夏大概是急了,脫口而出就是一句,“顧景寒!”
她的聲音有些急,嗓子都破了音。
車內在那個名字被喊出來后,變得死寂。
本來都準備強來的男人,像是重重挨了一棒,所有的動作僵在了當場。
“顧景寒?哪個顧景寒?”似乎不太相信自己聽見的,他緩緩的問。
蘇晨夏沒理他,從椅子上爬起來,摸索到手機就給顧景寒打了個電話。
“顧景寒,你快來!”
“出什么事了?”電話另一端的人聲音冷沉。
陳導在旁邊清清楚楚聽著電話另一端傳來的聲音,像是被潑了一盆涼水,腦袋徹底清醒了。
癱坐在地上,他似乎被嚇傻了,冷汗一直不停地在冒。
放眼整個國內,叫顧景寒的男人,大概也只有一個吧?
她口中的顧景寒,就是他恐慌的那個人。
蘇晨夏一得到解脫,給顧景寒報了自己所在的地址,推開車門就沖出了車。
顧景寒來的時候,她和宋藝在餐廳坐著。
宋藝受了傷,額頭還在流血。
蘇晨夏也很狼狽,長發凌亂,臉蛋臟兮兮的,似乎還被甩了巴掌。
顧景寒冷著臉走進去,眼里看不到其他人,目光只鎖著蘇晨夏的。
蘇晨夏一聽到他的腳步聲,臉龐驀然抬起。
看到面前的他,眼眶忽然就紅了。
“顧景寒,你怎么來這么慢?”張開雙臂,她把自己投入了他的懷里。
顧景寒其實來得并不慢,接了她的電話后,本來半個小時的路程,他各種抄近路,十來分鐘就趕過來了。
蘇晨夏之所以覺得他慢,大概是等待他的過程太過煎熬。
顧景寒并沒有為自己做任何辯護,一把將她擁了住。
“告訴我出了什么事?”他的聲音溫柔得像是徐徐而來的夜風,語調柔得像是在哄孩子。
蘇晨夏鼻子一酸,趴在他肩上“嗚嗚”的在哭。
她的哭聲很小,似乎并不想在他面前露出這樣的一面,但是又沒克制住。
顧景寒任由她發泄了會兒情緒,手落在她的肩,輕輕地順著她的背,柔聲的哄,“沒事了,沒事了,我不來了嗎?”
餐廳外,陳導在車上坐了很久,一直在掙扎自己到底該直接跑了好,還是主動進來跟顧景寒認錯。
想來想去,想到就算他今天跑了,顧景寒要找他,應該也容易得很。
他覺得還是主動來請罪,或許后果會輕一點。
掙扎了很久,進入餐廳的時候,顧景寒摟著蘇晨夏還在哄。
他的目光溫柔極了,完全不像傳說中那個殺伐果斷,令人聞風喪膽的男人。
這樣的他,看得陳導額頭上的汗流得更兇了。
看來今天自己闖大禍了。
可誰知道一個不起眼的小助理,竟然是他顧大少的心頭寶?
“顧,顧少…”悶著腦袋走進去,陳導打破兩人間的氣氛。
顧景寒僵硬側過頭,目光轉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