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易面上的微笑變成了大笑,“爽快,許某近來囊中羞澀,若是向兄能幫襯一二,許某就感激不盡了。”向問天暗道,你小子才得了巨賞,缺玄黃精才有鬼了。
他心中如此作想,卻傳意念道,“好說好說,許兄的困難就是我的困難,五十枚玄黃精,我私人掏了,只是不知許兄能不能看在朋友的面子上,讓我把龔楚帶回去。”
“龔楚我真的擊斃了,天問兄還信不過某么?”許易很清楚,他越說龔楚被擊斃了,向天問越不信,他今次和向家交鋒的底氣,全在龔楚身上,光拿住龔楚的后天靈寶,效用不大。
不能證明龔楚和尸潮大案有關系,進而將整個向家牽連進來。唯有活著的龔楚,才對向家有至強威懾。龔楚是死是活,向家鬧不明白,黑風上人更鬧不明白,許易上報的是擊斃,向家根本不信。
可是后來,沒見許易用龔楚來找茬兒,漸漸也就信了。哪知道這會兒,許易又把這事兒搬出來,向天問很無語,“三百玄黃精,最后的價錢了,許兄若讓我帶走龔楚,算我欠許兄個人情。”
許易擺手傳意念道,“好了,天問兄的誠意,我也看到了,討價還價有傷你我之間的交情,一口價兩千玄黃精,我把龔楚的后天靈寶交給天問兄,并保證不拿龔楚之事,要挾向家,此可用七寸釘頭書作為憑證,天問兄以為如何?”還真不是他見錢眼開,他若真有龔楚在手,他絕不會給向家機會,畢竟兩城數十萬生靈之死,他還沒有忘記,他雖自私自利,但還不曾泯滅性情。
只因他知道單靠一件龔楚的后天靈寶,根本撼動不了向家、不如拿來換些資源,且供他積蓄力量。向問天死死瞪著許易,恨不能立時出手斃了這混賬,“兩千玄黃精,你可真敢開口,你可知我向家一年所積是多少,還不到五百,我是不知道誰給你的勇氣這般開價,還是你根本對玄黃精的珍貴就沒有基本的概念?”
許易劍眉剔起,“如此說來,天問兄是不愿助我樓?向家的實力擺在那里,一年積五百玄黃精,向家傳承幾千年了,少說也積了數百萬之數了,我這點所求,對你們而言,不過是九牛一毛。我萬萬沒想到以我和向兄如此深厚的交情,和向家如此際遇,向家連九牛一毫也不肯舍。罷了,天問兄且去吧,就當咱們今兒個沒見過面,大概以后也沒見面的機會了。”
向天問心中一緊,生恐許易惱羞成怒,真將龔楚交出去,“許兄所求,我做不了主,這樣吧,許兄且讓我見一見龔楚,有了龔楚的影像,我再回族中去說,這樣說服族老們的希望會大很多,你說呢?”
許易大手一揮,“我早說了,龔楚已死,天問兄要想再見,且要看龔楚有沒有投胎轉世的氣運了。行了,我不送了,天問兄自便吧。”
向天問心里罵翻了天,若不是真的事關重大,他早就豬八戒摔耙子——不伺候許易這猴兒了。蘑菇了好一會兒,許易死活不松口,向天問無奈,只好取出如意珠,用文字和族老們交流。
折騰了大約半盞茶時間,向天問才收了如意珠,“閑話廢話,咱們都不說了,八百玄黃精,七寸釘頭書下約,成就成,不成你自便,即便你將龔楚交出去,八百玄黃精也足以讓龔楚沒有開口的機會。”
許易心中竊喜,面上卻閃現青氣,“一千,這是我的底線,不行的話,咱們就一拍兩散,我就把龔楚…的后天靈寶往上一交,你們愛怎么折騰怎么折騰。”
向天問暗罵,這混賬果然還拿著龔楚,“也罷,一千就一千,剩下兩百,老子自己補了,但七寸釘頭書上的文字,必須我來組織。”許易暗叫可惜,看來自己還是沒有討價還價的天賦。
價錢談好了,剩下的事兒就簡單了,偏偏向天問鄭重其事,再三斟酌詞句,幾次還催開如意珠禁制,和族中族老商議,最終落下一份,從各方面來說,都天衣無縫的約定內容。
許易本來就沒有掌握龔楚,任憑他在文字上下功夫,最終,雙方簽訂了七寸釘頭書,不多時,有向家子弟送來一枚須彌戒,被問天交到許易手中,許易點驗一番,很是滿意,便將那柄銀色小刀交了出去。
得了龔楚的后天靈寶,向天問感慨萬千,他何時受過這等屈辱,向家又何時受過這等屈辱,此仇不報…也許這仇真的就報不了了。
“向兄不愧是我的好朋友,一來就解決了我天大的麻煩,天問兄放心,今后咱們兄弟就常來常往,像好朋友一樣處,來來來,咱們喝酒,喝酒…”許易自來熟一般地寒暄著。
“處尼瑪!”向天問心中暗罵,便在這時,他腰囊內的如意珠有了動靜兒,取出如意珠,催開禁制,才聽了個頭,他便騰地一下,躥出樓外,消失不見,卻是向家的一處基地遇襲,他急著過去增援。
向天問遁走,那位向家子弟也待離開,卻被許易叫住,“說好了今兒是天問兄請客,麻煩老兄把賬結一下,太白樓的十八珍,承惠,兩枚玄黃精。”那向家子弟如吃了大便一般,拍出兩枚玄黃精,遁走不見。
兩人才離開,許易取出一枚如意珠,催開禁制,說了幾句。不多時,便有兩人到來,正是汲古齋老板吳思,致功堂龍進思。前者是許易的老交情,許易的“寶貝”就典當在吳思處,本來他和吳思是互相算計的關系,因著許易的身份飛速轉換,吳思主動示好,雙方倒成了朋友。但吳思心底一直因為那件消失的寶貝,始終不敢面對許易。
這與這龍進思,正是許易的債主。當初,許易參加大比前,想要修習一門神通,最后便是吳思作中人找了致功堂的龍進思,弄了一本殘缺的《混沌雷訣》,讓許易修出了了不得的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