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煌日劍甲我就收走了。閃舞”
絕寂的房間里,在他回來不久之后,天陽子便登門拜訪了。
天陽子看著絕寂說道:“畢竟你也明白,明天的大羅天論道第一,必然要周白這個純血人類獲得第一,為了防止意外,煌日劍甲我還是收走吧。”
絕寂沉默著沒有說話,顯然之前魏蒼生施展出大夏絕學,被仙人認為是姬家后人,還有魏蒼生和魏蒼生攪在一起的行動,也讓仙人對他產生了懷疑,擔心他明天在擂臺上失控。
眼看著天陽子就要離開,他突然說道:“如果周白不配合你們接下來的計劃呢?”
天陽子說道:“這就由不得他了。”
隨著天陽子的離去,絕寂能夠感應到房屋的四周圍有陣法的靈機一閃而逝。
‘派人監視我嗎?要確保明天我不出什么意外,能好好地被周白打敗吧。’
微微嘆了口氣,眼神之中有一些不甘,就算以他的劍道修為,在沒有九境鎧甲的情況下想要戰勝周白,那都太困難了。
畢竟周白本身擁有九境鎧甲,那肉身更是強悍得不可思議。
不過這一絲不甘很快就化為了釋然,既然仙人們有自信,那將周白踢給他們去教育也蠻好的。35xs
絕寂劍指一抬,一柄純白色的飛劍已經漂浮到了他的面前,正是他從極劍閣取來的絕寂劍,也是他過去的劍身。
雖然沒有了九境鎧甲,但有著這柄九境飛劍,明天也能和周白斗上一斗了。只不過這一次的論道有仙人拉偏架,看樣子他也是不可能教訓周白,搶走第一了。
大羅天論道終于要結束了,雖然遇到了各種問題,周白的出現讓他意外,表現讓他不滿,但也比原來的想象中要好上太多。
撫摸著眼前的飛劍,絕寂的心靈漸漸安定了下來。
接下來…他只要等待機會,等待仙人斬妖除魔,清掃世界的機會。
想到這里,他體內的鮮血似乎又熱了起來。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絕寂習慣性地用元神力先掃了一遍門外,下一刻面色驟變,他猛地站了起來,快步走到了門前,想要開門卻又停了下來。
他的右手握住了門把手,眼中閃過一絲震驚,又帶著不信,猶豫,害怕,惶恐,種種情緒混合在一起,復雜到了極點。
就在這時,一聲女聲從門外響了起來:“絕寂,不開門讓我進來嗎?”
絕寂的手掌狠狠震動了一下,他猛的拉開門,瞪著外面得女人說道:“你是誰?為什么要冒充葉冰秋?”
“冒充?”閻真君緩緩從女人的背后走了出來:“她可是如假包換的葉冰秋,可不是什么假冒貨色。閃舞”
絕寂看著眼前的瘟部正神,因為對方的話而處在震驚之中。
眼前的葉冰秋緩緩伸出手掌,在絕寂緊張又戒備的目光之中,摸上了他的臉龐,一臉溫柔地看著對方,緩緩說道:“絕寂,這些年來辛苦你了。”
伴隨著葉冰秋的訴說,絕寂的目光劇烈震動起來。
他按住對方的手掌:“我明明記得你已經被…”
閻真君緩緩說道:“很多人也以為姬無常已經死了五百年。”說話間,他伸出手來,一個裝著一顆眼球的玻璃器皿出現在絕寂面前。
“這是從姬無常的尸體上取下來的照妖睛,還可以用的。如果你不相信,就用他來看一看吧。”
絕寂猶豫半晌,看了葉冰秋一眼,猛地一把抓過了玻璃器皿。
片刻后,他睜大眼睛看著眼前的葉冰秋,對方在照妖睛之中沒有絲毫變化,仍舊是原先的模樣,這代表了對方并非現在的混血人族,而是過去的純血人族。
絕寂不可思議道:“真的是你…”
與此同時,葉冰秋朝著絕寂笑了笑,走出門去。
閻真君已經擋在了絕寂的面前,面色輕松地看著對方:“我們想請你幫個忙。”
絕寂看著葉冰秋離去的背影,咬牙說道:“…你們到底在搞什么?”
他本來以為姬無常的情況只是一個特例,但現在看來,四部正神們似乎保存了不止一個的純血人族。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為什么他們要瞞著仙人?為什么他們不用這些人來繁衍純血人族?為什么他們還對現在暴露在公眾視野里的周白…有如此強的敵意?
這一切一切都讓絕寂感覺到自己正被籠罩在一張無形的網里,一張隱藏在歷史之中,無比黑暗、無比幽深的大網,而現在這張大網已經朝他籠罩了下來。
眼前的天庭正神、中央城,一切似乎都變得陌生起來。
“我們希望你殺死周白。”閻真君淡淡道:“這是所有正神,包括昊天神帝陛下共同的意愿。”
絕寂猛地捏緊了拳頭:“如果我殺死了周白,仙人從哪里去找純血人族來繁衍新一代的人類?”
絕寂盯著對方說道:“由你們來提供嗎?”
閻真君笑了笑,答非所問道:“只要你殺死周白,葉冰秋就可以恢復自由,之后你和她去哪里,我們都不會干涉,只要不接觸仙人就行。”
“好好考慮一下吧。”
“人生中能夠擁有這樣挽回遺憾的機會…可真是千古難尋。”
看著閻真君就要離開,絕寂猛地追了上去:“等等…”
但下一刻,眼前一切煙消云散,絕跡回過神來時,他正盤坐在床上,似乎吐納到一半。
“夢?”
“法陣沒有被觸發,監視我的人沒有發現…是真的沒人,還是正神的手段?”
絕跡愣了愣,下一刻猛地按住了自己的左眼,元神力涌入其中,立刻就感覺到了眼睛的不同。
‘真的是照妖睛?剛剛那個不是夢?那冰秋她…’
他接著低下頭來,便發現一枚印章放在了他的面前,元神力掃上去,閻真君的聲音便再次出現在他的耳中。
“這個畸變武器暫時借給你了,你可以用他來殺死周白。控制之法如下…”
他艱難地握緊了拳頭,臉上全是極度的矛盾和猶豫之色:‘天庭正神,你們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