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向凌霄寶殿,便看到四周矗立成排的雕欄,柱頭雕以云龍云鳳圖案。
前后各有三座石階,中間石階雕有蟠龍,襯托以海浪和流云,宛如一條天路。
走進殿內,看到的便是純金的大柱和精致的蟠龍藻井,腳下的地面宛如白玉鋪就,更是散發出淡淡的白霧,宛如行走在云端一般。
而在宮殿盡頭的位置,矗立著一個好似王座般的東西。
谷嵐:“這…這簡直就像是皇帝聽政的地方。”
周白說道:“現在的天庭宮闕之中,沒有這種地方嗎?”
谷嵐:“好…好像沒有。太昊神帝常年閉關,參悟天道。天庭的日常事物,都是由四部的頭頭腦腦代為管理的,似乎沒有這么一個地方。”
就在這時,谷嵐的視線之中,四周圍突然暗淡了下來,肉眼不可見的黑暗之中,傳來無數咔嚓咔嚓的聲響,以及一個女人的痛呼聲。
“好痛啊。”
“好痛啊。”
谷嵐只覺得腦袋開始變得混沌:“誅仙劍,你聽到了嗎?”
周白看著一切正常的四周圍,疑惑道:“聽到什么?”
谷嵐猛地抱住了腦袋,眼中露出驚恐之色:“別找我。不是我,不是我!”
說著,便看到谷嵐猛地沖了出去,周白奇怪地看著這一幕,突然念頭一動,用元神力掃向了宮殿深處的方向。
便看到宮殿深處的王座之上,一道渾身血色的人影坐在上面。
但是當周白再去看的時候,卻發現上面已經空無一物,就好像周白看到的是一處幻影一樣。
“什么鬼東西?”
看著監控畫面的許德拉喃喃道:“這個谷嵐似乎也開始發瘋了。果然瘟部的這些修士在進入這處奇異空間后,都開始出現了異常。”
他轉頭看向了仍舊在療傷的王守玄,還有帶著一隊人馬小心翼翼前進的蕭魂:“除了瘟部的人馬,其他人都沒有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他這段時間的觀察之中,狼頭他們沒有進入天宮,自然不用多說。
辰陽一行人自從進入宮殿以來,表現得越來越奇怪,最后甚至不顧副作用地發動黃昏道術攻擊王守玄。
而谷嵐在進入宮殿不久之后,也有了不正常的表現,就像是看到了什么嚇人的東西,四處逃竄。
至于瘟部四只隊伍中最后的一只…
許德拉看向右上角的一個大屏幕,便看到十多名修士低著頭,圍成一圈,不斷原地繞圈。這個景象已經持續了一個多小時了。
“蕭魂那邊的隊伍就要碰到他們了,會發生什么變化?”
畫面中,便看到蕭魂一行遇到了那些圍成一圈的修士,這些瘟部修士二話不說便開始攻擊蕭魂。
狼頭也緊緊看著這一幕,心中暗道:“道川他們這一隊人馬,是我們四隊中人數最多,6境修士最多的一隊。特別是弓圖、刀圖、劍圖、天圖等路線的修士都有,戰斗體系最是完善。
有防御的,有突擊的,有布陣的,有遠程支援的,有近戰搏殺的,還有治療的。
蕭魂就算是7境中的佼佼者,也不可能輕易戰勝他們,何況道川他們說不定也會像辰陽一樣施展黃昏道術,那蕭魂就也會像王守玄一樣受傷。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他們要這樣瘋狂攻擊別人?”
突然,畫面中的瘟部修士們蹲下身體,開始以四肢爬行,身體上的皮膚不斷開裂、膨脹,狼頭心中無比震驚:“道川他們畸變了?”
許德拉嘿嘿冷笑了起來:“果然就像我想的那樣,你們這些瘟部的人只要進入那處空間,就會開始出現異常,甚至最后進入畸變的狀態。而其他人卻都沒有這種情況。”
看到臉色變化的幾名修士,許德拉接著說道:“瘟部明顯是在你們的身上做了什么手腳,是故意來派你們送死嗎?還是要做什么惡劣的實驗?”
狼頭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卻沒有回答許德拉說的話,看著監控畫面的方向。
看著畸變的修士,蕭魂伸手一攔,已經擋住了自己的手下:“不要近距離和這些畸變體作戰。”
說話間,便看到他手掐道訣,六丁六甲護法神將已經沖了上去。
每一個六丁六甲神將都擁有第5境的武道修為,而為首的六丁陰神、六甲陽神更是各自掌握了一門第7境的道術。
便看到一名六丁陰神張口一吐,第7境的道術‘冰封千里’發動,道道冰龍卷噴涌而出,方圓千米內的溫度都瘋狂下降,層層冰霜凝結,空氣中似乎都滿是冰渣。
那些畸變體更是一個接著一個被凍成了冰雕。其中幾只狂吼一聲,已經發動了七寶妙術,瞬間鎖定了十多名護法神將。
但另一名六甲陽神雙掌一合,第7境的道術‘一氣大擒拿’發動,空氣似乎凝結成了一只無形的巨手,從天而降,直接將被凍結起來的畸變體們拍成了粉碎,掉落在了地面上。
蕭魂皺眉看著地上的尸體:“這些家伙畸變了嗎?我原本還想問問他們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轉過頭向身后的手下們說道:“把所有人的尸體檢查一遍,看看有沒有什么線索。”
看到這一幕的許德拉警惕道:“這個蕭魂的實力很強,特別是那12個強力兵煞,幾乎每一個的破壞力都不弱于普通的7境修士。”
戈里尼奇:“他的確是這幾人中,最具威脅的一個。”
許德拉看向一旁被他俘虜的瘟部修士昌明,問道:“把這個蕭魂的情報仔細跟我說一說。”
狼頭想要阻止,卻被一根根金屬觸須封住了身體,根本說不了話,只能心中嘆道:‘蕭魂不愧是明月仙人的親傳弟子,這一手六丁六甲神將已經修煉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聽說他還被明月仙人傳下了正一道宮的獨門遁術。’
‘現在王守玄受傷,谷嵐就要瘋了,恐怕這一次面對天魔的包圍網,只有蕭魂才有機會脫困而出,將真相帶回去。’
‘瘟部…究竟為什么要我們來這里?他們究竟想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