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干什么?”楊廣道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感蔓延他的全身。
顧長生的眼神,他太熟悉了。
那不正是自己在海外屠殺無辜者的眼神嗎?
顧長生沒有說話,慢慢走到他的身前,一只手掐住他的脖子,不顧對方掙扎開始用力。
窒息感越來越強,楊廣道兩只眼睛開始翻出眼白,身體隨著一陣抖動,徹底沒了呼吸。
顧長生沒有獨自離開,而是等著姜超帶人過來,封鎖現場。
看到楊廣道的尸體,姜超有些詫異。
“他想畏懼潛逃,而且具有一定的攻擊性,希望你能理解。”顧長生施施然的說。
經過搜查,姜超確實在楊廣道身上找到一把左輪手槍,上面也有他的指紋。
更何況,顧長生是特異調查局的人,在追捕罪犯中,有權當場擊斃。
“隊長…”
就在錄完顧長生口供,準備讓他離開的時候,一名警員走了過來,臉色更是鐵青。
“怎么了?”姜超反問。
“最重要的那個…”警員說話間,偷看了一眼顧長生。
他的意思很明顯,就是不知道該不該說。
“顧先生不是外人。”姜超擺了擺手,示意他直接說下去就行。
如果沒有顧長生,這次文物走私不會處理的那么順利。
而顧長生則有所察覺。
想必這人口中最重要的,應該就是魚腸劍了吧。
無論是歷史價值,還是別的什么,都能把這里的東西甩開一大截。
然而,事情卻還是超出了顧長生的意料。
警員深吸一口氣,“四…四羊…四羊方尊不在!”
“什么?”姜超腳步下意識后退,只感覺大腦一片空白。
沒錯,這一次文物走私中,最重要的一具文物便是四羊方尊!
然而,偏偏這四羊方尊,不在這個地下室。
顧長生眉頭微蹙,這點他倒是沒有想到。
看樣子,姜超掌握的情報中,應該還不知道楊廣道拿到了魚腸劍和盤龍戒。
“這下糟了。”姜超不由攥緊了拳頭,目光再次看向了楊廣道。
如果他還活著,自己說不定還能問出來什么。
可現在人都已經死了,死無對證,線索也徹底斷了。
這報告怎么寫?
上面該怎么交代啊。
那可是四羊方尊,歷史價值甚至可以追溯到大商!
“你先別急。”顧長生安撫著姜超的情緒,讓他先冷靜下來。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顧長生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等一下。”顧長生說罷,掏出手機瞥了一眼來電顯示。
特異調查局局長,唐愛國。
“顧先生。”
電話一接通,那邊就傳來唐愛國焦急的聲音。
“怎么了?”顧長生問。
“是這樣的,經過調查,我們發現了一起文物走私。”
又是文物走私?
顧長生和姜超彼此看了對方一眼。
一個念頭同時在二人腦海中冒出來。
“難道是…四羊方尊?”顧長生直接問道。
電話那段不由一怔。
“你怎么知道?”
于是,顧長生將姜超這邊的情況說了一下。
按理來說,一般的文物走私,還不至于逼特異調查局出手。
可這四羊方尊卻不一樣,它的歷史價值太高了。
而且據唐愛國所說,這件剛剛出土的四羊方尊,還不是一般的四羊方尊。
根據文獻記錄,四羊方尊上一般會被刻印銘文,每一個銘文都具有特殊的意義,銘文越多,說明價值越高。
而這一只四羊方尊,銘文一共有二十七個。
是華夏有史以來,發現銘文最多的一個!
“顧先生應該清楚,鶴市的地理位置比較特殊,我們…和俄國只有一條江相隔,一旦讓那幫家伙帶著四羊方尊過了江,我們就不好行動了。”
江的兩側,是華夏和俄國的邊防。
唐愛國甚至懷疑,對方已經買通了鄰國的邊防。
一旦過江追捕,一定會受到很大的阻力。
所以,為了確保行動成功,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對方過江!
另一方面,唐愛國還收到消息。
護送四羊方尊的人物,并非是普通人,而是從海外趕赴此地的大高手!
實力恐怕不在馬萬峰之下。
正是因為這樣的關系,唐愛國一確定行動的時間,便聯系上了顧長生。
“放心,只要有我在,他們就過不了江。”顧長生直接應了下來,并讓唐愛國趕緊派人來接自己。
姜超意識到問題變得嚴重,他的心情也很激動。
不過,既然特異調查局已經接手,他也沒辦法再參與,最終只好送顧長生離開楊家別墅。
而李霸元也很快開車趕到。
“顧先生,上車。”李霸元一見到顧長生,便迫不及待的說。
與此同時。
鶴市名山。
唐愛國率先趕到這里。
參與這次行動的,不單單只有特異調查局,還有北鴻門,八鶴門,以及北釋迦,吉省的地下勢力。
畢竟護送四羊方尊的都是真正的武者,尋常人來了,和送人頭沒什么區別。
“唐局長,我們什么時候開始行動。”人群中走出一位虎背熊腰的壯漢。
他名叫云逸,是吉省地下勢力的話事人,同時也是一名武者,一接到消息,便趕赴這里。
說起來,這件四羊方尊正好是在吉省發現的,所以才引起了云逸的注意。
他來這里的目的也很直接,在阻截對方的同時,打算將四羊方尊帶回去。
“唐局長。”北鴻門來的代表是一名長老,排名第三,人稱三長老,他在這里等候半個多小時了,卻連目標是誰都不知道。
八鶴門來的自然是門主李霸方,雖然沒有開口,但卻也有些不耐煩的樣子。
北釋迦就更不用說,他們是少有沒隱世的大勢力,這次得到特異調查局的求助,便毫不猶豫的趕到這里。
“各位抱歉,還有一位高手在趕來的路上。”唐愛國拱手道。
“高手?”云逸冷哼一聲,“這里的哪一個不是高手?”
“若是耽誤了時間,一旦讓對方過了江,后果誰能負責?難道是你嗎?”云逸直視著唐愛國,大聲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