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雪一邊語速極快地說著,一邊給她倒了杯水,端到她跟前,盯著她問,“你還要怎樣?”
“…聽起來我過的是挺讓人眼紅的。”阮秋月笑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你說話一貫的這么直嗎?”
“嗯。”盧雪說,“孤兒寡母的,得罪了不少人。”
“我聽你口音好像不是本地人,感覺帶了一點京片兒味,你是從北京來的吧?”阮秋月問。
“嗯。”盧雪眼底閃過一份復雜的情緒,“出來太久了,都忘記自己是從北京來的了。”
“抱歉啊,我問下面的話可能有些不合時宜啊,既然孩子的爸爸去世了,為什么不帶著孩子回北京啊?”
阮秋月問。
“因為不喜歡北京的人,很簡單。”盧雪說完,立刻攆人,“行了,謝禮我收了,你茶也喝了,可以走了。”
“…”阮秋月,被攆的猝不及防。
“那就不打擾了。”阮秋月還是站起來,臨走前問道,“我喜歡你的直爽,很合胃口,想要和你交個朋友,行嗎?”
“若是你不怕被我這個寡婦連累名聲,隨便你。”盧雪說。
“那就行了,咱們這個朋友就算是交下啦,改天我會再來找你聊天的,也歡迎你去我家。”阮秋月說,
“沒見到你兒子大飛,親自說了一聲謝謝,感覺有些遺憾,下次吧。”
“再見。”盧雪沖她揮揮手,一點客套話也沒有,立刻關上門。
“…再見。”阮秋月微笑,看著眼前緊閉的門,愣了下不由笑了,這女人還真些意思。
“媽媽,漂亮奶奶讓你回來給她回電話。”阮秋月剛回到家,就聽見小包子向她匯報道。
“你們將豆包受傷的事告訴奶奶了?”阮秋月問。
“嗯。”小包子點頭,“漂亮奶奶說明天就來。”
阮秋月一聽毫不意外,原本就說要來的,這知道孫子磕破了頭,那自然是要立刻飛奔過來的。
阮秋月立刻將電話打了過去,說了很多話安慰擔心的婆婆,讓她放心,豆包只是磕破了一層皮,沒有大礙。
可是,林云英哪里就能真的放心啊,心疼地不得了,非要看見了才能放心。
“你們那里可缺什么,我給你們帶過去?”林云英又問。
“不缺小件東西,缺的都是大件。”阮秋月說,“等忙完這幾天的事,我跑趟廣州,訂一套家具,還有家電運過來。”
“嗯,這些都要配的,讓自己過的舒服一些。”林云英贊同,反正他們又不缺那個錢,當然要享受了。
“媽,我剛才碰到了一個妙人,我覺得她還是個有故事的女人。”阮秋月和她聊起盧雪的事,
“她兒子今天救了豆包,我想要和她交個朋友。你從北京帶些老牌的點心和小吃過來吧,我覺得送她合適,她是北京人。”
“行啊。”林云英點頭,“那我多帶一些,等過去了我也見見她,感謝一番。”
又聊了幾句,林云英說出門買東西,便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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