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那小時候多窮啊,能吃飽飯就不錯了,小孩吃的饅頭都是大人嚼碎了往嘴里喂,哪舍得讓你自個吃。”
阮秋月笑著說道,“現在不一樣了,咱又不缺那糧食,從小就要讓他們養成獨立吃飯的好習慣,以后送他們去幼兒園了,也不用擔心沒我們喂,會餓著他們。”
阮秋月說著,也看向兒子們,見他們一勺又一勺地吃的很香,就是他們將圍兜上滴的都是飯菜,也很是開心。
她還笑著沖他們鼓勵道,“吃的可真棒!對,嚼完嘴里的,再舀下一勺,不要急,吃完了再給媽媽要哦…”
林鴻銳點點頭,這教育孩子的事情上,聽媳婦的!
“我剛拆開包袱看了看,里面有林文強寫的一封信,說什么他再去挖煤了,要為他娘贖罪,還把他挖煤賺的錢都給咱。
王蘭香又作什么妖了?可那小孩鞋和衣服,我瞧著應該是她做的啊。這是怎么回事?”
阮秋月見他吃的差不多了,便開口問道。
“是她之前干的事!”林鴻銳沉下臉,將當年的事說了說,恨地咬牙道,
“哪怕她當年將話轉告給了姥爺,我媽也不會離開,而是早和我爸團聚了,哪會像現在生死不知!”
“我靠!”阮秋月沒忍住爆了句粗口,“當年竟是還有這么回事!真是氣死了!王蘭香這個人,怎么這么招人恨呢!”
林鴻銳重重點頭,氣地他一夜沒睡,一天沒胃口吃東西,胸腔里好像藏了一把火,整個人想要原地爆炸。
回到家來,看見媳婦和兒子們,才稍微讓他覺得好了一些。
“媽媽,要。”這時,團子吃完了碗里的飯菜,一手舉著小碗,另一手抓著勺子,仰著小臉朝阮秋月喊道。
“好好,媽媽這就給你,你把小碗給媽媽。”阮秋月氣炸的心,看見兒子的一瞬間又柔軟了下來,笑著摸摸他的小腦袋。
阮秋月給團子盛好飯,又將豆包的小碗里加了一些,按他們的飯量,吃完這些就該飽了,就不管他們了。
“說句不好聽的,這事咱們除了捏著鼻子認了,真是沒辦法,說報復王蘭香嗎,可她都那樣了,還能怎么懲罰她啊,林文強說回去挖煤估計就夠她受的了。
林文強還給了咱他賺的錢,雖然咱不稀罕他的錢,可這至少也表明了他們的態度,他們如今比當初好多了。”
阮秋月放下筷子,抓住他的手,勸慰道,“我們只能勸自個想開點,別氣壞了身子,還是過好眼下的日子,想辦法打探臺灣那邊的消息找婆婆。”
“道理我都懂,可就是心里又憋又氣。”林鴻銳皺眉。
“這很正常啊。我聽了就很氣的,更何況你呢。”阮秋月說,“給你個建議,就是少想這事,更別往深了想,否則就沒法活了,非得被氣死。”
林鴻銳被她說笑了,忽然想起一事,“林文強的病,你給他治嗎?”
“先讓他挖煤吧,過幾年再說,順帶讓王蘭香也不好過。”阮秋月說,“稍微出一口惡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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