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陸鳴一時沉默了,不知該說什么才好。
他仔細回憶國師的眼神,又皺眉思忖了一陣,才苦笑著道:“龍兄弟,你這真是個大膽的猜想!”
他覺得紀天行的猜測有些驚人,甚至是異想天開的。
但他也不得不承認,或許真有這個可能。
畢竟,他也看出國師確實有問題。
這個時候,國師和天象皇帝見紀天行、陸鳴都沉默不語,便主動開口了。
“域主大人,真相已經浮出水面了,龍天就是真兇!
懇請域主大人為屬下做主,還小女一個公道!”
“域主大人,龍天污蔑老臣的話,實在是拙劣不堪,以您的雄才大略,不可能相信吧?”
聽到國師和天象皇帝一唱一和,一直保持沉默的鵬飛,忽然開口說了句公道話。
“不論如何,我都相信龍天前輩,絕不會殺害象雨。
像他這樣身份尊貴的強者,若真殺了一個無名之輩,還會浪費時間和心思,來這里自證清白嗎?”
天象皇帝和國師,頓時對他怒目而視。
若不是看到他跟陸鳴一起來的,他們早就把鵬飛轟走了。
陸鳴終于下定了決心,神色肅穆的望著國師和天象皇帝,語氣威嚴的道:“此事還有疑點,真相尚未查明,你們稍安勿躁。”
“啊?”
“域主大人,您不能聽信龍天的謊言啊!”
國師和天象皇帝頓時變了臉色,滿腔焦急。
陸鳴卻不理會他們,繼續傳音跟紀天行商議對策。
“龍兄弟,既然你覺得有某個神王強者奪舍了國師,才會引發這件事。
那你有沒有什么辦法,找到和那個神王有關的線索?”
紀天行想了一下,答道:“我可以利用搜魂之術,查看國師的神魂記憶,或許能找到線索。”
陸鳴皺起眉頭,道:“搜魂之術?對神魂傷害極大吧?
國師和天象皇帝如此態度,他們怎么可能配合你?
再者,那個神王奪舍國師,盜取王級戰斧之后,就抹除了相關記憶,肯定早就逃之夭夭了。”
“不論如何,我還是想試一試。”紀天行的態度很堅定。
“這…”陸鳴猶豫了片刻,才點點頭道:“行,那就照你說的做吧。”
紀天行不再遲疑,轉身凝望著國師,雙眸變成暗金色,與之對視。
國師剛意識到不妙,正要低頭閉眼,紀天行已經施展搜魂神術,侵入了他的神魂。
“唰!”
無形的神魂之力,強行闖入國師的神魂中,讀取他的神魂記憶。
國師承受不住神魂撕裂般的痛苦,頓時渾身抽搐,痛苦地慘叫幾聲,便暈了過去。
天象皇帝一看情況不對,頓時怒不可遏的沖向紀天行,要出手阻止他。
“龍天!你這個混蛋,你在做什么?
你不僅殺了朕的女兒,還要當眾殺害國師嗎?”
天象皇帝憤怒的咆哮著。
不過,他剛邁出一步,就被陸鳴擋下了。
天象皇帝更加憤慨,滿腔委屈的質問道:“域主大人!龍天歪曲事實,污蔑國師,還要當面行兇,您難道坐視不理嗎?”
陸鳴面無表情的道:“他只是在調查真相而已!”
見他如此態度,天象皇帝明白他是支持紀天行的,更加憤慨和委屈了。
可他還沒憤怒到失去理智,無論如何也不敢反抗陸鳴。
很快,百息時間過去了。
紀天行結束施法,收回了神魂之力。
國師仍然處于昏迷狀態,倒在地上昏睡著。
天象皇帝連忙查看他的情況,見他并無性命之憂,這才松了口氣。
陸鳴望向紀天行,問道:“如何,查到線索了嗎?”
紀天行皺著眉頭,表情凝重的道:“正如你所料,有關那位神王強者的記憶,都被刪除了。
但是,從這些蛛絲馬跡中,我們依然能總結出幾點線索。”
陸鳴有些失望,眼神黯然。
鵬飛滿腔期待的盯著紀天行,正在揣測、分析紀天行和陸鳴的計劃。
畢竟,他倆之前是傳音交流,鵬飛并不知情。
紀天行正色說道:“第一點,那個神王的實力不算強,也不算太弱,應該是中位神王。
第二,早在十天之前,國師就被那個神王奪舍了。
第三,象雨被殺,王級戰斧被盜的當天,那個神王就逃走了。”
陸鳴點了點頭,語氣復雜的道:“雖然這三點可以肯定,也算是一部分線索。
可我們還是沒有頭緒,如何才能找到那個神王?”
一旁的鵬飛,聽完紀天行的話,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頓時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紀天行問陸鳴:“神王境的強者,可不是輕易能見到的。
你身為一域之主,這段時間有哪個神王來過青蓮域,你應該清楚吧?”
“這…”陸鳴露出無奈的苦笑,攤手道:“青蓮域那么大,我又一直待在域主府,怎么可能知道?
除非對方在哪個帝國現身,做過什么事,我麾下的人才會稟報。”
紀天行神色黯然,嘆了口氣,道:“若是如此,那就很難查到真兇了。”
陸鳴贊同地點點頭,也只能無奈地嘆息。
既然查不到真兇,也無法給天象皇帝一個交代。
陸鳴和紀天行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這時,鵬飛卻突然插了一句話。
“師叔、龍天前輩,我倒是知道有個神王,近期在青蓮域出現過。”
陡然聽到這句話,紀天行和陸鳴都眼前一亮。
“是誰?”
兩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鵬飛笑了笑,講述道:“天仁域的天狼王,師叔您應該認識吧?”
“當然認識!”陸鳴毫不猶豫的點頭,并解釋道:“此人是天仁域的四大神王之一,但是秉性和風評極差,是最兇殘霸道的一個。
他是中位神王,實力僅次于正副域主,在天仁域經營上萬年,組建了非常龐大的勢力。
那個勢力覆蓋七個帝國,有數千名精銳高手,在天仁域算得上一手遮天。
而且,天狼王貪婪嗜殺,暴戾乖張。
他組建的勢力無惡不作,大肆搜刮、搶奪天仁域的資源和財富,嚴重威脅到天仁域主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