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雷霆怒喝,驚醒了所有人。
伴隨著七彩神光出現,一股無形的磅礴神威,從天空中鎮壓下來。
紀天行、商奇和真紅等人,全都瞪大雙眼,仰頭望向高空。
只見,那團絢爛的七彩神光,降落在血焰神樹之巔。
一道高達千丈,巍峨如山的神族身影,從神光中踏步而出。
這是一位身軀魁偉,器宇軒昂的血焰神族男子。
相貌堂堂,額寬鼻方,一雙銅鈴大眼閃爍著懾人的精光。
他身著暗金龍袍,頭戴雙龍王冠,渾身散發著君臨天下的霸氣。
盡管,他只是站在沖天血焰之巔,面目威嚴的俯視眾人。
可眾人都清晰感應到,方圓幾萬里都被無上神威籠罩。
強悍無匹的威壓,令眾人心頭惴惴,神魂中都生出濃濃的畏懼。
頓時,商奇、秦隕和古純風等人,都連忙跪倒在地。
眾人將腦袋深埋,姿態無比恭敬地叩拜行禮,山呼道:“神國子民,叩拜國君陛下!”
那金袍男子的身份呼之欲出,正是血焰神國之主,當代國君!
不過,國君無視了商奇和秦隕等人。
他的目光威嚴而凌厲,直視著神樹之下的紀天行。
紀天行站在半空中,仍在操縱兩只巨掌,緊握著血焰神樹。
他腳下的神血臺,已經四分五裂,垮塌了萬千碎渣。
神樹的億萬條根須,都已顯露出來,正一點點被拔出。
見此情景,不需國君多說什么,幾位青年天才已經明白了一切。
頓時,眾人都驚駭欲絕,滿腔恐慌的瞪大了雙眼。
“天吶!他在干什么?”
“天行…他竟然…竟然要破壞神樹!”
“那是本國的鎮國之寶,百萬先賢的心血結晶啊!
他竟然要…要把整棵神樹都連根拔起!”
“真沒想到,此人竟然包藏禍心,如此膽大妄為!
難道他是別國的奸細,故意潛入本國,破壞神樹的嗎?”
“太可惡了!他怎能卑劣到如此地步?”
“幸好國君英明,及時發現了他的卑劣陰謀,親自出面阻止!”
“難怪我們在此修煉幾天,都沒得到多少收獲!
怪不得神樹的力量衰弱,連神光洗禮的次數都變少了!”
“都怪他!他就是罪魁禍首,真是該死!”
商奇和秦隕等人,都滿腔震驚、憤怒的驚呼著,議論著。
可惜國君在場,他們只能待在各座神血臺上,不敢輕舉妄動。
若非如此,他們早就聚在一起,義憤填膺的聲討紀天行了!
不過。
唯有一人沒有吭聲,也不曾露出恨意。
她正是真紅。
看到國君出現,望著紀天行的動作,她也明白了始末。
但她神色復雜的望著紀天行,內心暗想道:“難怪公子不跟兩位王子結盟,也從不在意身份地位和財富。
正如他曾經說過,他只是血焰神國的路人和過客。
我不相信,他是別國的間諜和奸細。
因為,以他的高傲和強大,不屑為任何神國效力。
怪不得,他讓我收下那兩百億資源,而他不屑一顧。
原來,他的目標并不是那些資源財富,而是血焰神樹!”
此時此刻,真紅才明白以前的種種。
她眼神中充滿欽佩,暗自呢喃道:“或許,這才是公子的本來面目。
無拘無束,膽大妄為,藐視天下群雄,我行我素!
也只有他這樣的天才強者,才有資格如此!”
就在這時。
國君見紀天行還在拔樹,頓時更加憤怒。
“孽障!你死到臨頭了,還不知悔改嗎?”
國君怒喝一聲,渾身綻放七彩神光,陡然抬起右腳,全力以赴的踏下。
“轟!”
鎮壓天地的狂暴神威,狠狠鎮壓著血焰神樹。
紀天行剛把神樹拔起百丈高,又被國君踩了回去。
不僅如此,國君徹底發怒了。
他匯聚整個血焰秘境的力量,加持在自己身上,猶如戰神親臨。
一只腳踏著血焰神樹,他抬起另一只腳,狠狠踏向紀天行。
這一腳踏下,猶如流星墜落,巨山壓頂。
紀天行承受著莫大的壓力,不得不暫停拔樹,先對付國君。
“一劍通天!”
他祭出了葬天劍,雙手握劍爆發十成功力,迎面刺向國君。
千丈長的神圣巨劍出現,攜著無盡神威,直刺國君的左腳。
“轟咔!”
震耳欲聾的巨響聲中,金光巨劍與國君狠狠碰撞,綻放千萬道神光碎片。
神圣巨劍崩潰了。
但令人驚駭的是,國君的左腳也砰然炸裂,連小腿都不見了!
狂暴無匹的沖擊力,將他震的倒飛百里,腳步踉蹌的停在天空中。
不僅商奇和秦隕等人滿腔震驚,發出不可思議的驚呼。
國君也是臉色劇變,雙目憤然的瞪著紀天行,失聲怒喝道:“孽障,你竟然又突破了?
短短幾日,你的實力竟然…竟然增強了十倍不止?”
剛才還威風凜凜的國君,此時也滿腔驚駭,有些失態。
聽他如此一說,紀天行當即皺眉,冷笑道:“如此說來,你早就在暗中盯著我了?”
國君怔了一下,臉色有些難看。
他瞥了一眼商奇、真紅和秦隕等人,大手一揮,打出了漫天神光。
“唰!”
七彩神光沒入幾座神血臺,促使殘破的大陣運轉,釋放出浩瀚的空間力量。
“唰唰唰!”
只見幾道白光閃過,商奇和真紅等人,都被逐出了血焰秘境。
下一剎,他們都回到王宮,出現在祈魂殿外的廣場上!
兩位王子并不在場,他們都忙各自的事去了。
廣場四周,只有幾十名護衛。
商奇和真紅等人,一臉茫然的打量四周,都有些手足無措。
“怎么回事?我們怎么出來了?”
“是國君把咱們驅逐出來了!”
“國君為何逐出我們?難道他要跟天行單獨相處,解決恩怨?”
“什么叫解決恩怨?國君是要清理門戶,誅殺天行那個惡賊!”
血焰秘境內,僅剩紀天行和國君。
這時,國君才不再掩飾,露出了本來面目,森然冷笑道。
“沒錯!本君一直在暗中盯著你,就是為了預防這一天!
古言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本君早就猜到,你這個畜生肯定心懷不軌,要謀害神國。
事實證明,本君果然沒猜錯。
你不僅插手王室奪嫡之爭,還妄圖搶奪神樹,真是罪大惡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