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海中間的漩渦崩潰了,狂暴的力量朝四周蔓延開來。
短短幾個呼吸之間,整座血海都徹底混亂,變得分崩離析。
“轟隆隆”的巨響聲中,血海里卷起滔天巨浪,裂開了一條巨大的裂縫。
無窮無盡的血水,穿過那道裂縫朝外面泄露,力量也在快速流逝著。
見此情景,血千江當即臉色劇變,露出滿臉震驚之色,發出憤怒的咆哮聲。
“混蛋!你這該死的爬蟲,竟然擊破了本王的家傳法寶?!”
在血千江眼里,血皇的尸山血海圖,就是他家傳的法寶,無比珍貴和強大。
這件法寶就是他沖擊煉魂境,振興血翼部落的倚仗和希望。
而現在,尸山血海圖卻被紀天行破開了一道裂縫,他心痛的幾乎要滴血了。
紀天行卻不理會他,毫不猶豫的飛向那道裂縫。
“唰!”
金光一閃,紀天行快如流光的穿過裂縫,終于逃出了無邊血海。
他回到了莽莽叢林中,再次看到周圍的墨綠叢林和頭頂的天空,只覺得無比親切。
與此同時,血千江收起了尸山血海圖,雙手捧著古老破舊的卷軸,仔細檢查著。
看到卷軸上出現了一道手指長的裂紋,他心疼的整張臉都扭曲變形了。
尸山血海圖本就破舊不堪,如今又被破開一道裂紋,不但威力大大減弱,還要耗費無數心血和資源,才能將其修復。
“啊啊!紀天行,你這個天殺的小畜生,本王要把你碎尸萬段!”
血千江憤怒的咆哮著,把尸山血海圖收進空間戒指里,狀若瘋狂的朝紀天行殺去。
紀天行的功力消耗過半,戰斗力衰弱不堪,臉色也變得蒼白如紙。
他根本不與血千江糾纏,立刻扇動金色雙翼朝遠處逃跑。
血千江窮追不舍,化作一道血色光刃劃破天空,風馳電掣的展開追殺。
短短幾個呼吸的時間,血千江就追上了紀天行,兩人之間的距離拉近到三百米左右。
見此情景,紀天行心憂如焚,情急之下只好使出御劍飛行的秘術。
“咻!”
他催動體內的劍胎飛出體外,化作一把三米多長的金光巨劍。
然后,他踏著金光巨劍,以最快的速度朝西北方飛去。
當初在巨靈城中,紀天行曾經靠這招秘術擺脫了巨靈神的追殺。
那時的巨靈神擁有半步煉魂境的實力,比血千江的實力強大了許多。
連巨靈神都追不上紀天行,血千江又怎么可能追上他?
眨眼間,紀天行和血千江的距離就拉開了數百米遠。
百息時間后,紀天行把血千江甩出了十幾里遠。
沒過多久,他的身影就消失在叢林上方的云霧中,徹底擺脫了血千江的追殺。
血千江滿腔不甘的追了半刻鐘,最終不得不放棄追殺。
他站在天空中劇烈的喘息著,暴怒欲狂的咒罵道:“紀天行!你這該死的混賬東西,下次本王再遇到你,定然取你狗命!”
咆哮了幾句,他的滿腔怒火才消散些許,也轉身飛走了。
傍晚時分,紀天行終于趕回中州城,回到了帝王府中。
他回到天行宮不久,姬珂和焱兒便聞訊趕來相見。
看到他面色蒼白,一副筋疲力竭的模樣,兩人頓時滿腔擔憂,連忙詢問他發生了什么事。
“天行哥哥,發生了什么事?為何你的臉色如此差?”
“天行師兄,你是不是與人交戰了?”
紀天行如今僅剩三成真元,精神和力量都十分虛弱,氣色當然不佳。
他帶著姬珂和焱兒進入書房,聲色肅然的道:“沒錯,我這兩天奔波于中州城和青木城之間,還與人廝殺大戰了幾場。
今天我離開青木城,返回中州城的途中,在莽古叢林里遇到了魔族強者的襲殺…”
紀天行把事情的經過,簡單講了一遍。
姬珂和焱兒一聽,頓時愈發緊張和擔憂了。
“什么?你竟然被魔族強者埋伏了?”
“魔族余孽真是太猖狂了!它們竟敢踏入中州,如此肆無忌憚的追殺你!”
紀天行點了點頭,語重心長的叮囑道:“幽古魔皇下了命令,他麾下的魔王們傾巢而出,誓要把我抓回去,煉化我的血脈。
魔族來勢洶洶,定有許多魔王強者來到了中州,正在暗中活動。
今后你們倆也要小心行事,盡量留在帝王府和中州城里,如果沒有特別重要的事,盡量別出中州城。”
姬珂和焱兒明白事態緊急,都鄭重的點了點頭。
紀天行又向他倆叮囑了一些事,然后就進入密室閉關修煉去了。
他盤膝端坐在密室中間,雙手各握一塊靈石,默默運功恢復真元。
經過一天一夜的運功調息,他的真元終于恢復了。
接下來,他開啟了天靈重陣,借助強悍的重力淬煉身軀,快速提升實力。
密室里本就靈氣充裕,他又擁有豐厚的修煉資源,修煉起來當然進展神速。
再配合天靈重陣的強大功效,他的身軀不斷淬煉強化,實力也在快速提升著。
這次閉關修煉,紀天行要一鼓作氣的沖刺天元境四重。
青木城北方,端木家的府邸中。
某座金碧輝煌的宮殿里,一間寬敞奢華的臥房中,二夫人正失魂落魄的坐在床邊。
她的臉色十分難堪,一副悲痛欲絕的模樣。
回想起端木飛羽的死狀,她又悲從中來,神色凄愴的啜泣起來。
“我可憐的飛羽啊!在家中受了這么多年的委屈,眼看著好不容易要揚眉吐氣了,卻被奸人所害!
飛羽這一走,丟下娘一個人,以后讓娘怎么活啊?”
侍立在一旁的侍女,連忙拿出手帕幫二夫人抹淚,并耐心的安慰她。
“夫人,人死不能復生,您不要太難過了!
您放心吧,家主很快就會調查清楚,找到殺害二少爺的兇手,為二少爺報仇的!”
二夫人卻搖了搖頭,聲音低沉的啜泣著,“就算家主能查出兇手,為飛羽報仇了又能怎樣?
大夫人本就與我不和,早就想找機會把我趕出家門了。
如今飛羽死了,我再也沒了依靠。
大夫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定要變本加厲的對付我。
偏偏家主要公平公正,不能厚此薄彼,根本不會偏袒維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