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月主神犧牲大部分的身軀弄出來的原初力量,當然是被污染后的原初力量,而鄭逸塵這邊則是一階段一階段遞增的弄出來了接近原初力量的力量,雖說殘缺的厲害,但他主要的武器是天劍。
原初力量給他帶來的僅僅只是一些額外的輔助,冰火兩種力量現在可以被他自由的控制,兩種力量相互交融起來沒有任何的沖突,他的狀態逐漸的平穩了下來,身體內的冰火兩種力量不再是以相互沖突爆炸的形式產生接近原初的力量了。
而是在他的控制下自行產生,就像是手搖發動機那樣,啟動的時候需要一個力量,但之后就不需要那個手搖的力量了。
不過就算是這樣,鄭逸塵的身體也積累了嚴重的損傷,這些傷害被他給無視了,先解決黑月主神才是最主要的。
兩把巨劍碰撞在了一起,原初力量凝成的天劍震顫著,被天劍砍進去了將近一半,黑月主神無聲的嘶吼著,濺射出去的原初力量針對集中向鄭逸塵,一部分的攻擊被鄭逸塵外放的攻擊抵消了,另一部分直接砸在了他的身上。
一種火燒的感覺在他體表肆虐這,他這邊的到的原初力量殘缺的太嚴重了,和這種近乎是正版的對比起來差距很大,一時間讓鄭逸塵難以掙脫被原初力量影響的環境。
掙不脫他就不管了,適應魔女的力量依然發揮著作用,原初力量給他帶來的影響緩慢的降低著,多少能讓他產生一種越是殘血就越硬的特性,無視了原初力量帶來的傷害。
他連續的砍向了黑月主神手里的武器,無法直接秒了黑月主神,那就先毀了對方的武器再說。
兩把黑色的巨劍爆發著劇烈的沖擊,白月在這種沖擊的刺激下,變成了暗紅色,如同在滴血一樣,表層浮現出來的裂紋也越來越多。
不到半分鐘的時間,在大陸的人注視下,原本完整的白月崩碎了一角,破碎的月巖飛散,勉強的掛在了缺口的部分,也讓他們看到了白月背面發生的戰斗,兩條一模一樣的龍揮動著完全一樣的武器。
鄭逸塵身軀上遍體鱗傷,濺射出來的血液直接蒸發成了氣霧,黑月主神看著狀態卻很完好。
不過相比氣完好的狀態,它手里的巨劍就不怎么好了,鄭逸塵連續的攻擊下,那把巨劍已經變得搖搖欲墜了,每一次和天劍碰在一起,巨劍上面就產生了巨大的抖動,幾乎崩潰。
鄭逸塵雙眼覆蓋著粉色的光芒,和他現在浴血奮戰的樣子格格不入,卻將黑月主神的嘲諷拉的慢慢的。
黑月主神的攻擊也越來越狂暴,鄭逸塵身邊的環境充斥著大量的原初力量,那些力量被黑月主神本能的控制著,塑造成為各種攻擊,給他的體表帶來了嚴重的后續傷害,生命魔女都無法將其修復。
“保持現狀,最多半分鐘的時間,你就會死。”安妮的聲音傳來,聲音非常的嚴肅:“我建議先撤退。”
遠處力量更偏向于混沌,黑月主神沒有多少智商,但是對原初力量的使用卻很嫻熟。
“不——等會我會消耗所有的魔力,清空四周的原初力量,然后你們立即解除共生。”鄭逸塵盯著正黑月主神手中的巨劍,他在等一個機會,等那把巨劍在下一次或者是之后幾次的攻擊時破碎。
現在他們之間的戰斗沒有什么計較了,就是拼速度,誰的速度更快一些誰就占優勢,反正本體的話,無論是鄭逸塵還是黑月主神,挨一下差不多戰斗就會結束了。
這感覺…并不怎么好,不過鄭逸塵也很清楚,自己在這個世界能經歷的最激烈戰斗,大概就這么一次了,都拼到了現在了,撤退?撤退了他擔心下次就沒有這種沖勁了。
情感魔女的力量讓他控制住了自身的情緒爆發,但負面情緒積累的依然很嚴重,沒別的原因,實在是太折磨了,劇毒在身體內肆虐著,大幅度的提升了身體素質,生命魔女的能力刺激到了他的身體活性,也讓那些能激發身體潛力的劇毒也大幅度的增強。
雙重的加強,比起狂戰士的狂化都要強悍,靈魂的燃燒,負面情緒被負面魔女的能力重新利用,也用于增強精神和靈魂,火山之主和雪山之主和他共生后,冰火兩種力量在身體里碰撞產生的存留傷害。
真能把人搞瘋。
還有就是維持著封鎖結界的安吉莉婭,估計狀態也不怎么好,試問他付出了這么大的代價,能走??
低吼一聲,鄭逸塵盯著那把搖搖欲墜的巨劍,如同流星一樣,砍在了黑月主神的武器上面,那把搖搖欲墜的巨劍劇烈的抖動著,被天劍砍中的地方維持不住劍的形態,徹底的崩碎,大量的黑色結晶拋灑了出來,迅速的變成了灰色。
隨著那把原初力量凝成的天劍破碎,成型的原初力量開始失控,爆發的沖擊將缺了一角的白月擊碎一半,黑月主神倒是能在原初力量崩散后的沖擊中保持著完好的狀態,鄭逸塵可不行。
而且黑月主神還能重新吸收原初力量,身軀迅速的變大了起來,鄭逸塵呼了口氣,將自身的魔力全部的放出,有著黑暗魔女的黑暗能力帶來的加成,他現在的魔力都能維持住方舟飛船的天劍了。
全部放出后,直接將那些爆散的原初力量包裹了進去,黑暗魔力如同一個黑球一樣捕獲了那些原初魔力,鄭逸塵空出來了一只手,摁在了那顆龐大的黑球上面。
他的穿越到這個世界自帶的那種獨特的‘抓取’力量發揮了作用,關于這個能力,鄭逸塵一直都在想究竟是什么原因產生的,源頭是什么,總不能時自己天生奇才,穿越后就覺醒了這種特殊的能力吧?
現在碰觸到了一大團被聚攏起來的原初魔力之后,鄭逸塵就有了新的發現,他睡覺的時候,在夢里的那個臥室,以前那個地方只有在真正睡著之后才能感受到的,現在他也明確的感受到了,甚至‘看’到了臥室的窗外那漆黑的環境都變得明亮了一些。
什么原因?
他沒有去弄清楚,抓取的能力發揮的速度很快,但也不可能短時間將這些原初力量全部納入自己的掌控中,之所以這么來一下,純粹是為了讓黑月主神無法借助那些爆散的原初力量。
消耗了鄭逸塵所有力量的黑球沒有將所有的原初魔力捕獲,還有一部分殘留著的,那些被黑月主神繼續支配,鄭逸塵的魔力已經消耗一空了,最后灌注進天劍里的魔力還能讓這把武器維持短暫的時間。
同時他也解除掉了和別的魔女的共生,龐大的身軀上面爆發出來了灰色的戰氣,身邊被黑月主神影響著,給他帶來傷害的原初力量對鄭逸塵的影響大幅度降低,他怒吼著沖到了黑月主神的面前,盯著這個變化成為自己形態的‘巨龍’。
手中的天劍將它從頭到尾劈開,黑月主神舉起的雙臂阻攔過,但它的身軀不是原初力量凝成的,匯聚過來的原初力量也是殘留的,不是之前凝聚成為劍的形態,鄭逸塵砍下去的時候只是稍稍的受到了一點阻礙而已。
黑月主神因為剛才吸收過一些原初力量,身軀膨脹了好幾倍了,被劈開之后也沒有徹底的消亡,而是剩下一小部分,那一部分直接變成了黑霧,大幅度的分散著準備逃離。
然而白月散發出來的那種滴血一樣的光芒卻沒有完全的失效,黑霧碰觸到光芒之后就開始蒸發,受到了刺激的黑月主神重新凝成了一團瀝青一樣的物質。
這團物質的規格只有不到百米的程度了,上面浮現出來了大量的扭曲面孔,不是人的,而是類似于野獸魔獸的面孔,那些面孔面向鄭逸塵和被打碎了一半的白月嘶吼著。
惡毒的詛咒向鄭逸塵纏繞過去,但那些扭曲的面孔卻稍稍的遲滯了一瞬…詛咒沒用,或者說是這種能從命運層面延續下去的詛咒,壓根就沒有碰觸到鄭逸塵,對鄭逸塵施加眾神死后,怨恨惡念凝成的最惡毒的詛咒,碰觸到了鄭逸塵的時候就跟打在了空氣上一樣。
這不是在命運之網之內的存在,它們必中的最后詛咒落空了。
而鄭逸塵卻不帶有任何猶豫的,天劍一斬而下,黑月主神殘存的身體和天劍比起來已經算是渺小了,這一下直接將其徹底的湮滅。
表層漆黑的天劍開始褪色,鄭逸塵身上爆發的戰氣也如同即將熄滅的蠟燭一樣,明滅不定,短短的數秒時間里,他的戰氣就消耗的七七八八。
畢竟當時用戰氣對抗的是黑月主神弄出來的原初力量。
“結束了…”白發教皇看著白月上面的那一幕說道。
這一戰他們全都是見證者,黑月被打得粉碎,白月也被打碎了一半,飄散的月巖如同拼圖一樣,掛在還算完好的那一部分白月上面,但怎么都無法成型了,暗紅宛若是滴血一樣的白月顏色也慢慢的恢復了正常。
至于戰斗結束后,鄭逸塵身軀崩裂,大量噴血的場面,他們看到了也沒什么好辦法,鞭長莫及,就算是在現場也幫不了鄭逸塵什么。
白月之上的鄭逸塵,感覺糟透了,爆發之后精神松懈了一下,他就感受到了靈魂和身軀上的雙重折磨,身軀如同被打碎了的泥塊一樣,粉碎的如同砂礫那樣,靈魂則是和重度燒傷的患者一般。
他沒有感受過什么重度燒傷,但此時此刻靈魂上的火辣疼痛,讓他產生了一種自身已經是千瘡百孔的認知。
方舟飛船漂浮在鄭逸塵的手邊,鄭逸塵現在的體型有方舟飛船一半多了,看著方舟飛船的時候,就像是看一個大點的門板,感覺有些奇妙,他的視界被血紅覆蓋,血紅中方舟飛船重新恢復成了正常的形態。
一層并非是封鎖結界的結界產生,將鄭逸塵包裹了進去。
“奇怪…白月顏色還沒恢復正常?”鄭逸塵的聲音迅速的微弱下去。
他很困。
睡夢中,鄭逸塵看到了不到龐大的白色身影,這些身影就如同雕像一樣,似乎在看著鄭逸塵,但似乎也什么都沒有去做,但在這里,鄭逸塵感受到了一種矛盾的情感。
糾結,怨恨,迷茫等等,這些情感沒有消失,而是針對向了另一份怨恨,而之后另一份怨恨消亡了,這些白色身影中充斥著一種釋然…鄭逸塵被一陣劇痛給刺激醒了過來。
“啊——我要死了!”殺豬一樣的嚎叫著,鄭逸塵隨后緊緊的閉上了嘴巴。
“呀?醒了啊,我還以為你會真不會慘叫呢。”安妮拍了拍鄭逸塵的爪子,鄭逸塵想要動一下身體,但剛有這個想法,身體就先有自己的想法一樣,給他來了一陣全身酸爽的疼痛套餐,讓鄭逸塵渾身冒汗。
“這,這是第一次。”鄭逸塵咬著牙低聲說道,他一直都覺得慘叫什么的挺丟人的,特別身邊還有人的時候,而現在卻破功了。
他眨了眨雙眼,眼里依然有著揮之不去的血色,但看清楚東西卻沒什么問題,他現在還在白月上面,遠處能看到白月表層散發出來的盈盈白光:“你們,在這里沒有什么問題?”
這里是白月啊,就算之前的戰斗將白月打碎了一半,但終究是白月,魔女直接出現在這上面真的沒事?
“還行吧,半月前我們還在意過這件事,詛咒魔女第一個登陸到白月上面之后,我們就發現,白月對我們的影響沒有了,而且在這上面,我們似乎還能得到一些額外的好處。”安妮抱著雙臂抬頭看著鄭逸塵。
她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這些事情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醒過來,要看看你現在的形象嗎?還是挺帥的。”
“開什么玩笑啊,我都感覺我自己快要碎完了,稍稍動一下渾身都疼的要死。”
“哦~那就在休息一會吧。”安妮點了點頭,飛了起來,伸手在鄭逸塵的腦袋上摸了摸,鄭逸塵的意識重新沉寂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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