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蘇晨帶著李詩晴去到股東們集合的地點時,眾人基本上都到齊了。
林婉兒和幾個股東還有林思源在說著什么。
“校長你們在說什么呢?所有股東好像到齊了!”剛回到股東群體里,李詩晴就被幾個股東拉去說話了。
雖說李詩晴和這些股東并不會像一般股東那么親密,但是也不是所有人都會疏離的。
畢竟李詩晴是搞房地產的,說不定哪個商場,哪個辦公大廈,哪個學區房樓盤就是李詩晴的,總會有交集的時候。
所以和李詩晴的關系也不會弄得太僵。
蘇晨見李詩晴被人拉走了,也不用自己去陪了,索性蘇晨就去找校長林思源。
這問校長在說什么其實就是蘇晨的客套話,蘇晨主要是想說的后面那句,股東到齊了,到齊了該干嘛?到齊了就該吃飯了唄。
此時也快接近中午了,雖然學生們還在上上午的最后一節課,但是對于蘇晨這群領導來說,早點吃飯也是個好事,以免等會和學校的師生沖突。
其實歸根結底就是一句話,蘇晨自己餓了。
“哦,林總說這里缺了點東西。”林思源用手指指了指附近。
蘇晨聞言看了看四周,好像這塊空地就只有一個孔子像立在這里,周圍空蕩蕩的,的確有點不好。
林思源其實剛剛就在討論著在這里再加點什么好。
“立塊碑吧,在那邊再弄個日晷就差不多了。”蘇晨隨口說道。
“可以!”林婉兒率先說道。
林婉兒其實也不是覺得蘇晨說的這個建議非常好,只是剛剛蘇晨還沒來時,卓光啟那幾個拍馬屁的學校領導出的主意更不堪。
特別是卓光啟,還說要給林婉兒做個雕像,然后放在這里,讓學生們知道誰才是這個學校的靈魂人物。
而且卓光啟這個餿主意得到了好幾個人的贊同,林婉兒可不想年紀輕輕地就被人刻在這了。
所以蘇晨一提出別的意見,林婉兒就第一時間站出來支持。
見林婉兒都贊同了,校長林思源自然也不會多說什么,日晷什么的其實也還行,只是這個碑。
“只是這個碑文寫什么?”林思源問道。
碑也分很多種,在學校里自然不會是墓碑,在別的學校里或許有一些鐫刻了捐獻者名字的石碑,以此來紀念那些對學校有貢獻的人,但是花城實驗中學卻很少有這種。
眾人又對石碑上該刻點什么討論開來,眾人七嘴八舌的,最終也沒得出個結論來,蘇晨實在忍不住了,這群人真的不知道怎么說才好。
明明這么簡單的事情被他們想得那么復雜,蘇晨出了第一個主意之后,就準備到后面找個地方等吃飯了,結果這倒好,讓他們這么討論下去,壓根不用吃飯了。
蘇晨實在忍不住了,直接又走上前來說道:“就刻一篇關于我們學校的文章就好了,那個日晷的底座,再刻一句關于時間的名言不就行了嗎?”
蘇晨說完,還沒等到林婉兒或者林思源發話,就被卓光啟給插話了。
卓光啟之前因為自己說做雕像的事情被蘇晨弄成了日晷和石碑就不是很爽蘇晨,所以他一直都在注意著蘇晨,之前蘇晨一直沒說話,卓光啟正想趁著大家都沒注意的時候,出來說刻一篇勸學或者論語的內容,沒想到蘇晨突然就先他一步站了出來。
見林婉兒嘴角揚笑,好似要贊同的模樣,卓光啟再也等不了了。
“刻什么文章,我們學校哪有文章?你會寫文章嗎?我看就刻一篇論語的文章。或者來一篇少年中國說都好。”卓光啟的聲音很大,直接把周圍的人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林婉兒皺了皺眉,她很討厭卓光啟,卓光啟的事情她還準備等今天的匯演完了私下處理的,只是這卓光啟跟個傻子一樣沖出來討人厭,林婉兒不想忍了,正準備嚴厲呵斥。
只是這個時候蘇晨比林婉兒更快。
“卓級長,我沒得罪你吧?說話那么大聲干嘛?學校沒文章難道就不會寫嗎?這世上本沒有路,人走多了,也就成了路,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懂吧?”蘇晨本來肚子餓就不爽了,還要這么被卓光啟吼一嗓子,就更不爽了。
“寫?你會寫嗎?你一個教體育的,你來寫嗎?別跟你們班那群學生似的,本事沒有,欲望倒是夠大。”卓光啟說話不帶腦子的,或者此刻他已經沒多少腦子了,他這個級長本來就是靠他岳父的面子做上來的,因為他岳父是學校股東,在學校里,卓光啟也霸道慣了,看他一個年級長就有一間獨立的辦公室就可以看出來了。
整個學校,所有的級長,就他一個有獨立辦公室的,另外一個有獨立辦公室的人就是校長了。
卓光啟此刻還是洋洋得意的,因為他知道蘇晨是教體育和數學的,就算蘇晨再強,也不可能有什么文學功底,也不怕蘇晨硬實力打臉。
至于蘇晨會不會借勢壓人,卓光啟倒是不擔心,他岳父就在身后不遠處呢,蘇晨一個沒后臺的小子,除非拿出硬實力來打他臉,不然蘇晨再怎么辯駁都是空口無憑。
林婉兒生氣了,“卓…”
不過林婉兒還沒出聲,蘇晨直接伸斷了林婉兒。
“教體育的怎么了?我們班學生怎么了?教體育的就沒有發言權嗎?我們班學生怎么沒本事了?”蘇晨質問道。
面對蘇晨的咄咄逼人,卓光啟起初還有點怕,主要是他怕蘇晨突然又動手,不過卓光啟看到身后那么多人,覺得蘇晨應該不會打他,就算真打他,那吃虧的肯定是蘇晨。
想到這里,卓光啟就壯了壯膽子,“教體育的不怎么,就是你不應該出來逞強,文章寫不出來,不僅給丟人,還把你們班的面子也丟了,你們班學生怎么了?還用我說嗎?成績不是說明了一切嗎?就是個差班,就你們班的那些學生,我每周在校門口抓了多少個?穿短裙的、染發的、化妝的、抽煙的都有,就是沒有一個是來學習的。”
卓光啟也豁出去了。反正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
林思源此刻臉色難看至極,這種情況哪個學校都有,就算屬實,但也不應該拿出臺面上來說。
“呵,不就文章么,這有什么難的?我要是寫出來,你是不是該給我們班學生道歉?給我道歉就不必了,我嫌惡心。你可以侮辱我,但是不能侮辱我的學生,青春期誰都有,叛逆的表現不代表他們沒有一顆學習的心,一時的成績不代表什么,之前我們的約定不也還沒到期么,這個學期還沒結束,這么早下定論,卓級長你不覺得有點早嗎?”
蘇晨死死地盯著卓光啟看,也不在乎別人的眼光。
至于其他人早已經看呆了,很顯然,蘇晨和卓光啟之前就有矛盾,他們作為局外人也只能在一旁看戲。
“光靠耍嘴皮子誰不行。”卓光啟依舊不服。
“韻兄弟,給我一支筆和紙!”見卓光啟還這么喋喋不休的,蘇晨也懶得和他廢話了,直接朝站在后面的王文韻喊道。
蘇晨知道韻兄弟是“哆啦A夢”她什么都有,果然,一直擔心著蘇晨會不會打起來的王文韻聽到蘇晨喊自己,連忙把自己手上抱著的一本筆記本和一支簽字筆遞給了蘇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