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一百四十一章 決賽之王牌的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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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局的對抗。
青道高中進入決賽以來的第三輪清壘序列。
在第四棒的御幸敲出安打之后。
所輪到的第五棒序列。
便是隊伍里最受信賴的暴君殿下——茂野信的打席。
一壘有人，無人出局。
所最需要將打線竄連起來，緊逼對手的關鍵時刻。
“哦哦哦！在第四棒御幸君敲出安打之后！迎來的是王者青道的中心選手，也是隊伍的擎天巨柱，五棒王牌——茂野信！在這無人出局，一壘有人的局面下，被譽為東京暴君殿下的茂野君能否在這一局里抓住機會，為隊伍撥得頭籌呢！？亦或者是身為東京王子殿下的成宮君再次拿出卓越的投球表現而來！為隊伍守住最后的防線！？”
“上吧，茂野君！拿下一支大的來吧！”
“成宮君！這里就看你的了啊！”
“暴君殿下！沖吧！是時候給隊伍拿下一分來了啊！”
“青道，青道，青道！”
“進攻到底吧！將他們一個個壓服啊！鳴！”
“王子殿下！交給你了啊！”
“戰斗到底啊！”
“一本集中！”
“稻實！稻實！稻實！”
喧天的氣勢。
無比嘈雜的聲援。
矚目之處。
這所被數萬雙視線聚焦的本壘中央位置。
茂野信大踏步走上打擊區，側身而立的站姿，目光直視著那投手丘之上的成宮鳴，輕輕吐露出來的一口濁氣，兩位王牌視線對上那一刻，于空中迸發而出的激烈火花。
彼此散發出來的這一股冷然氣息。
彌漫于四周這片空間之上。
仿佛是可以直接感受到的這一股森冷之感。
包括兩位主角在內。
球場之上。
青道和稻實的選手們都是各自流露出一抹極其冷峻的表情而來。
非常儼然的氣場。
正面輝映的彼此。
“鳴桑？”
完全可以感受到從身側傳遞而來的獨屬于茂野信的那一份恐怖。
本壘之上。
多田野樹面容上流露出一抹極其肅然的表情而來。
“啊，我明白的啊！”
微躬著身軀的成宮鳴。
看著那打擊區之上身形挺拔的茂野信。
還有那一壘之上保持著略微離壘，明顯渾身肌肉都緊繃起來，做好隨時起跑的御幸。
固然左投比較容易防備一壘跑者。
但建立在這樣的局面下。
成宮鳴不得不小心一點。
“不要緊！跑者交給我來！專心對付打者吧，鳴！”
山岡也是微微側身。
那瞳孔里浮現出來的一縷亮光。
“嗯！”
所達成的合意。
至少御幸不是倉持那樣的神速跑者。
于他們而言。
警備程度不需要那么高，
而僅僅就是在那么一瞬間。
成宮鳴轉身過來那一刻。
所聚焦的視線。
“第一球！”
在成宮鳴堪堪身形扭動之際。
茂野和御幸那對視而上的眼神。
“嗯！”
“是！”
投捕之間的特殊默契！
最需要大膽出擊的時刻。
在青道投捕的字典里從來就不缺少‘勇氣’這兩個字！
“轟！”
前壓而出的身影。
僅是在成宮鳴高舉起自己的左手。
“咻！”
將將朝前擺動之際。
閃爍的光影。
綻放之際。
“噠噠噠噠噠！”
幾近于同步。
甚至還稍微快上一絲。
那猛然起跑的身影。
“跑者盜壘！！”
山岡表情猛然一變。
應該說這不僅僅是稻實一方的選手。
包括那看臺之上的一般觀眾。
以及一壘方向里的青道眾人都沒有想到自家這位捕手居然會在首球便是單獨大膽的盜壘！
起跑的速度。
“魂淡！”
映現而入的球影。
非常微妙的弧線。
茂野大幅度調整了自己的球棒。
不是朝著小球而去。
而是選擇了刻意偏差過大的角度。
只是為了攔截一下多田野樹的視線。
遮掩而住的范圍。
“唰！”
隨之用力揮舞出去的黑影。
綻放的那一刻。
“這個！？”
所明顯被稍顯遮擋住的一絲視線。
“咚！”
側下位置。
大幅度偏離的角度。
那沒入進去的小球。
“可惡！”
多田野樹迅速起身。
那掏出來的小球。
猛然擺動起來的臂膀。
“咻！”
朝著正面位置。
二壘上空飛閃過去的小球。
已經是提前補位的白河。
“噠！”
“啪！”
在那臨界點上。
將將同時達到的球影和身影。
入目之處。
投手丘之上。
成宮鳴那都是迅速轉身，凝視著二壘方位。
然而。
僅是在那一秒不到的時間里。
二壘裁判沒有絲毫的猶豫。
那果斷平攤開來的雙手。
“安全上壘！”
落下的高亢裁定話語。
“噢噢噢噢哦哦哦！”
“不是吧！？”
“這都可以嗎？”
“太刺激了！實在是太刺激了！”
在成宮鳴為首的稻實選手個個表情變得有些難看起來之際。
看臺之上的數萬名觀眾們也是在這一刻高聲歡呼起來。
無與倫比的吶喊聲。
極致沖天的喧囂聲。
瞬間蔓延到整個神宮球場的上空。
“青道，青道，青道！”
“干的漂亮啊！御幸君！”
“哈哈哈！一也！你小子太壞了啊！不過，我喜歡啊！”
“就是要這樣啊！”
沒有倉持的速度，卻是擁有著獨屬于頂級選手該有的判斷和嗅覺，該出手時刻就出手，反向出擊，抓住稻實選手們內心深處里那下意識里流露出來的一絲空隙，最果斷的首球盜壘！然后還加上茂野的出手掩護，前后所帶來的接近一秒的時間差距，這就是御幸可以強行上壘的最佳輔助！
“噢噢！首球！在打者茂野君的掩護下一壘跑者御幸君強行起跑！果斷抓住的機會順利踏足的二壘壘包，在超出稻實一方所有人預料的情況下一擊得手！直接順利推進的壘包攻勢在無人出局情況下，前進到得分圈里！now！青道只需要一支外野安打！二壘之上的御幸君就可以大概率返回本壘！這里便是青道高中絕佳的得分機會！！！！”
恐怖的浪潮。
這所營造出來的絕佳局面。
“還真的是可以啊！一也！阿信！”
投手丘之上。
似是被前后包夾住的王子殿下深深看了一眼身后的御幸之后，視線轉移回到茂野身上那頗有點咬牙切齒的模樣。
“呵呵這才只是前菜啊，鳴！你可是要給我咬緊牙關了啊！”
幾乎就是在眼神交匯那一刻。
茂野就預讀懂了成宮鳴眼神里流露出來的那一縷含義。
看著那變得無比森然而又明顯有點陰沉表情的成宮鳴。
茂野反而是流露出一抹冷然笑容，那微微揮動的球棒，身上所散發出來的一股磅礴氣勢。
令一旁的小捕手多田野樹心弦都下意識緊繃起來。
兩側板凳席里。
各自聚焦于球場之上的視線。
明明是最緊張也是最危險（最有機會）的時刻。
但于此刻。
國友監督和片岡監督這兩位隊伍的總指揮反而是沒有任何的意思表示僅是各自表情肅穆的踏立在板凳席最前側位置上，目光直視著球場之上的自家選手。
在這個時刻。
他們所作出的選擇高度統一。
相信自家選手們！
或者應該說。
這才是這個階段下最有效的方式。
落合博光也是微瞇著雙眼，輕捻著自己的小胡須，視線落在茂野身上，微微閃露出來的眸光。
‘這里就是最好的機會了啊！’
那低聲呢喃出來的話語和微微抖動的身軀，無不代表著這位青道軍曹大人一樣沉浸于其中的情緒。
最為激烈的交鋒。
直至到這第七局里。
才是真正可以說制造出來的優勢局面。
這斷然不會喪失掉的得分機遇。
茂野深吸一口氣那微微挪動的腳步。
“第二球！”
入目之處。
“橫向滑球！”
更是不可以再次給出機會的稻實投捕。
在手勢比出。
暗號對上那一刻。
“轟！”
成宮鳴那迅猛前踏而出的腳步。
高點之上。
凝聚的力量。
剎那間。
爆發出來的那一刻。
“嗖！”
蕩漾開來的氣浪。
一道亮影從這一刻飛竄出去。
駕臨的本壘高空角度。
迅猛無比的寒芒。
所直接貼入進來的球影。
極致轟鳴的氣息。
迫入進來的那一刻。
滿是光華的雙眼。
茂野信眼神一凝。
下沉的身體重心。
“唰！”
“滑球！”
克制到最后的球棒。
于做出判斷的那一刻。
那方才是極速揮舞出去的黑影。
側上角度里。
在那小球將欲變化之際。
所徑直攔截下來的白影。
落下的刺耳響聲。
進而迸發開來的激烈火花。
感受著那球棒之上無比劇烈的震動。
茂野信眉頭微微一蹙。
克制不下來的球棒。
“咻！”
那沒有朝前，反而是朝著身后位置反彈出去的小球。
“砰！！”
重重砸在了本壘板之后的高空鐵絲攔網之上。
落下的沉悶響聲。
“界外！！”
主審裁判的裁定話語也是高亢路落下。
“第二球！瞄準著內角弧線的變化球！忍耐到最后方才出棒的茂野君！固然是抓住了最佳角度卻是在時機和力量上被成宮君的這一球給壓制住，無法竄前的小球于后方彈射落到界外的小球已經是兩球順利追逼了茂野君！！”
第一球的掩護。
必定要丟掉一個球數。
第二球的出手。
那是因為。
茂野想要看一手現在第七局里成宮鳴的變化球還可以控制到什么地步。
雖然之前七局下來所累積的球數并不是很多。
但有的時候。
于投手來說。
所需要承受的精神壓力不是那么容易可以抵消掉的。
自然就會在后面的控球里體現出來。
只是！
王子殿下不愧是王子殿下。
哪怕到了第七局。
終盤投球里。
還是可以保持著如此華麗的投球姿態。
剛剛的那一球。
完成度無限接近于百分百了。
這幾乎就是巔峰狀態下的投球了。
“真是很難有空隙可以找啊！”
茂野輕輕吐露出一口濁氣，那眼神里流露出來的一縷凌厲神色。
“哼”
高點之上。
成宮鳴也是下巴微抬，很是適宜的輕哼一聲。
“第三球！”
抓住的節奏。
這已經是有所壓制下來的感覺。
成宮鳴可不會錯失這樣的機會。
二壘之上的御幸已經有自己隊友盯防了。
一次奇襲跑壘可以成功。
第二次可就沒有那么容易了！
可以放開的手腳。
全力以赴的投球。
“轟！”
入目之處。
成宮鳴的瞳孔里映現出茂野信的身影。
筆挺而又修長的存在。
“第三球！內角直球！”
篤定的角度。
那所瞄準的位置。
“咻！”
迅猛朝前揮舞出去的那一刻。
極致臨身的球影。
“嗯！？”
明晃晃的白光。
無比喧囂的氣息。
“來了！”
茂野信瞳孔猛然一凝！
這映入到自己眼簾的白色弧線。
剛猛的氣勢。
凌厲的曲線。
“直球！”
做出的判斷。
茂野那側前頂住的壓力。
“唰！”
兇橫撞擊在一起的黑影和白影。
落下的劇烈響聲！
嶄露出來的鋒芒。
“魂淡！”
這仍然無法把控的強壓。
在茂野那愈發冷峻的表情之中。
“咻！”
倒飛出去的小球。
“砰！”
又是一次極致偏離的軌跡。
重重砸在邊界之外時刻。
壘審的裁定話語也是高亢落下。
絲毫不動搖的姿態。
華麗的投球姿勢。
所席卷而來的是無比兇狠而又凌厲的球鋒。
針尖對麥芒！
獨屬于兩位王牌大人的驕傲。
這是本場比賽里，暴君殿下和王子殿下最為激烈的對抗！
狹路相逢勇者勝！
“來吧！鳴！更多！更多！”
哪怕是被不斷擠壓。
那仍然是沒有絲毫變化的神態。
茂野信那用力攥緊球棒，渾身上下所散發出來的冷然之意彌漫于整個空間之際！
‘這就是青道王牌——茂野信嗎！？’
比及那本壘之上多田野樹瞳孔猛然一縮，表情愈顯凝重之際。
“就是要這樣啊！阿信！就是要這樣！才足夠有意思啊！賭上我們的一切！這才是我們的殊死搏斗啊！”
投手丘之上。
成宮鳴那微躬著的身軀，目光緊緊盯著那打擊區之上的茂野信，隱藏在身后的左手用力摩挲著掌心之上的小球，感受著那球面之上的充實縫線質感，于瞳孔深處里跳動出來的一縷炙烈神色。
越是這樣的場景。
越是容易刺激到身為投手的本能。
更加不要說。
茂野信！
就是成宮鳴心頭之上最大的‘魔障’！
是摯友！
是宿敵！
更是彼此前進道路上刺激著彼此成長的特殊存在！
于此刻！
在此地！
“斷然不可以有任何的退縮啊！”
“第四球！”
“外角偏低直球！”
所飛快做出的決斷。
猛然高舉而起的臂膀。
調動而起的渾身力量。
“咻！”
踏前的步伐。
那最為細膩的控制。
朝著本壘方向飛馳而出的光影。
駕臨的軌跡。
那迸發開來的赫赫威勢。
茂野信那猛然一縮的瞳孔。
“側下位置！基準度下調零點五！”
剎那間。
所徑直做出的判斷。
容不得絲毫的猶豫。
極致帶動而起的球鋒。
斜下位置里。
非常精細的控制。
豁然轟鳴而起的撞擊聲。
感受著那球棒之上的劇烈震動。
“可惡！”
茂野信那擰在一起的眉頭。
所用力揮舞出去的球棒。
球鋒倒飛出去。
“砰！”
剛猛而又直接。
又一次狠狠砸在了身后鋼絲攔網之上的小球。
發出的劇烈響聲。
“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哦哦哦！？”
看臺之上的觀眾們都是忍不住個個發出了驚呼聲而來！
凝聚的視線。
“上吧！茂野君！”
“鳴桑！這里交給你了啊！”
“絕對要轟出去啊！”
“青道！”
“拜托了啊！成宮君！”
“暴君殿下！”
聲嘶力竭的吶喊。
所交托的一切信賴！
任何人都必須要提起所有心弦的對決！
“第五球！”
“咻”
“唰”
“砰”
“第六球！”
“咻”
“唰”
“乓！”
“砰！”
“第七球！”
“咻”
“唰”
“乓！”
“砰”
“第八球！”
“嗖”
“啪”
“壞球！”
“第九球！”
“唰”
“乓！”
“砰！”
“第十球！”
“咻！”
“咚！”
“壞球！”
“第十一球！！”
不斷的強壓，不斷的逼近。
一球接著一球的壓制。
想要發揮到極致的個人風采和實力。
王子殿下傾盡自己的全力去想要拿下這個出局數！
但是打擊區之上的茂野更是盡可能的去壓榨自己所有的潛能。
發揮到極致的揮棒。
在這個打席之上。
茂野那隱隱嗅到的一絲決勝氣息！
他若有深感！
這里若是無法拿下成宮鳴的話！
接下來的對抗。
就更加無法控制！
糾纏！
咬住！
轟出去！
恐怖的力量，變態的視力，精湛的技巧，果決的判斷！
這所匯聚而起的強者揮棒！
讓成宮鳴和多田野樹根本無法找到必要的空隙。
從直球到變化球！
可以使用的球種。
可以運用的球路！
最重要的是！
哪怕是在二好球情況下！
最為微妙的弧線。
茂野信仍然都是敢大膽目送。
“咻！”
“嗯！？”
只要是有所偏差！
“咚！”
“壞球！”
暴君殿下絕對不會出棒。
“豈可修！這都不會揮棒的么！？”
雖然說多田野樹并不寄希望于這一球可以拿下茂野信。
但是！
連一點點的誘導效果都沒有嗎！？
從變化球到直球！
從內角到外角！
高點的折射。
到低點的強襲。
都是這么極致的變化情況下。
這位暴君殿下還可以做出如此恐怖的打擊反應！？還可以做出這么冷靜的判斷么！？
側目之際。
那映入到多田野樹里茂野信那沉著之下的無限冷然面容。
所感受到的這一股凜然之意。
撲面而來的這一股威壓。
多田野樹一直覺得自己都已經是在甲子園里奪冠的人了，之后不管是面對任何人，都不會有心悸和畏懼了，然而此刻，直面這位青道王牌——茂野前輩之際。
多田野樹的內心深處里涌現出了那名為震動的情緒而來。
最巔峰的對手！
于此刻！
多田野樹也是有所明悟。
這里才是他們的‘甲子園決賽！’
縱使未來的舞臺更加閃耀、未來的歡呼更為激烈。
但能夠感受到的威壓。
能夠體驗到的恐怖！
能夠直面的強大！
有且僅有在這里！
在這支王者之師！
在這一位暴君前輩的身上才可以無比清晰的感知到！
“鳴桑！”
此時此刻！
方才是真正心神合一的投捕。
“啊！就是這樣的感覺啊！阿樹！”
華麗而又閃耀的王子殿下。
那緊繃而起的心弦。
瞳孔之中隱隱閃爍出來的一縷瘋狂之意。
“噢噢！第十二球！偏下位置的直球！這仍然是非常極限的球路，但是！打擊區之上的茂野君完美發揮出自己的動態視力，果斷目送的這一球！沒有任何的揮棒氣息，目送而進，三壞球！滿球數！！”
高壓之下！
不要說選手了。
哪怕是半蹲在身后的主審裁判額頭上都是冒出了密集的汗水而來。
每一球的準度！
每一球的強度！
在成宮鳴和茂野信將自己的氣場和實力發揮到極致時刻。
這位主審裁判一樣是火力全開！
最為精細而又準確的判斷！
他不想！
更加不愿意讓這一個精彩的對決化為虛無！
“哦哦哦！？滿球數了！？”
“尼瑪！這都是12球了吧！？”
“這個對決！太瘋狂了吧！？”
“第七局，難道要在這里決出勝負了嗎！？”
“就是這里！我覺得就是這里了啊！”
“青道和稻實！”
“暴君和王子！！！”
頂峰之上的對決，這是真正意義上的天王山，不要說那些一般觀眾了，就連真田、天久、真木、乾憲剛、轟雷市、楊舜臣等前來觀看比賽的高校選手，前排位置里的那些新聞媒體記者、編輯們，以及還包括那些球團的球探們都是在這一刻呼吸變得有些急促起來，瞪大的雙眼，視線聚焦于兩位王牌之上！
最為焦灼的對抗。
最為刺激的交鋒！
“嘶。。。呼。。。。。”
茂野要承受的壓力極其之沉重。
但同樣的是。
那在投手丘之上的成宮鳴需要承受那更為沉重的壓力。
起伏的胸腔，變得急促起來的呼吸。
額頭之上滲出的大量汗跡。
無不表示著此刻成宮鳴那高壓之下徹底緊繃起來的心弦。
身體上的極限？
體力的消耗？
這里才第七局。
還遠遠沒有到那個地步。
然而！
這種精神層面上的壓力。
“來吧！來吧！來吧！鳴！來一決勝負吧！”
這宛如是在凝視深淵一般的恐懼感。
不斷撩撥著自己神經的惡魔低語。
瞳孔之內。
茂野信那筆挺的身影。
濃烈的煞氣！
矚目之處。
這位暴君殿下散發出來的暴虐氣息。
仿佛是正在一點點的侵蝕著成宮鳴的精神。
而正是因為如此！
“本王牌要在這里拿下你啊！阿信！”
那被徹底激發的本能。
變得激烈乃至于瘋狂起來的神經。
“轟！”
挺直的身影。
“阿樹！”
“是，鳴桑！”
已經是沒有退路的王子殿下！
更加不愿意在這里選擇后退。
保送！？
別開玩笑了！
本王牌可是日本最強的啊！！！
這里是我的舞臺！！！
張揚而起的威勢。
那高高舉起的臂膀。
感受到的那滔天威勢。
“很好！很好！就是要這樣啊！鳴！”
映入到茂野瞳孔里的視線。
聚焦的位置。
“鳴！上吧！”
“信君！！”
“王牌大人！”
“沖啊！！”
一三壘里。
那接連不斷的吶喊。
不只是場內的御幸、白河、卡爾羅斯、倉持、山岡、白州等現役選手們，更是包括著那高臺之上的伊佐敷、克里斯、吉澤、平井等去年畢業的ob前輩們！
定格的瞬間。
“彭彭彭！”
那彼此之間都仿佛是可以聽到的心跳聲。
“啊啊啊啊啊！”
前踏之際。
高揚的臂膀。
感受著那從身體深處里傳遞而來的燥熱本能！
凝聚于掌心之上的所有力量。
綻放的那一刻！
“咻！”
亮爍的光影。
筆直的弧線。
“要來了！”
于寒芒乍現之際。
茂野那驀然收縮的瞳孔。
“可不要逃避啊！阿信！”
“你以為你在和誰說話啊！鳴！”
下意識里緊繃而起的肌肉。
次第呼嘯的音爆聲。
于空間交錯之際。
發出的刺耳響動。
那個位置！
那個高度！
那個巔峰！
“轟！”
于無聲處！
聽驚雷！
激揚而起的塵土。
赫然逼近來到本壘上空的鐳射光束。
那極致的鋒芒。
滾滾強襲來到面前之際。
茂野信那握緊的球棒，剎那間飛速轉動的瞳孔。
“來了！內角球！”
強者的代名詞！
強攻的最佳選擇！
正面之上。
飛閃的光影。
不到零點五秒之間。
那所捕捉到的軌跡。
“就是這里！”
那勾勒出來的弧線。
無法退縮，也不會退縮。
正面迎上的茂野信！
那奮力揮舞出去的金屬球棒。
果斷選擇的半中截擊！
這個角度下的鋒芒盡顯。
全力爆發出來的力量，光影重重，極致而現的黑影和白影，那交匯而進的那一刻！
耀現于長空之上的亮影。
“乓！！！！”
百分百的力量釋放。
所綻放出來的那一縷凜然色彩。
重疊得瞬間。
一聲巨響轟鳴。
蕩漾開來的恐怖浪潮。
于那光影直沖云霄之際！
“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哦哦哦！？”
在那一片無法抑制的驚呼聲中！
長虹貫日！
沖天而起！
于所有人聚焦的視線之下。
“嗖！”
朝著那無盡的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