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度把朱小四的作怪油手狠狠的打掉,把哇哇大哭的徐妙云抱著在懷里哄著。隨夢小說.SUIMENG.lā徐達苦笑一聲,嘆口氣“讓你們舅甥看笑話了,這樣的家我都不敢讓同僚好友進了。”
馬度輕輕的晃著懷里的徐妙云,笑道“嫂嫂還年輕,徐大哥莫要和嫂嫂鬧別扭,傷了夫妻和氣。入股的事情有點難辦,但是我可以和常家說一聲,每月按照成本價送一些貨到你家的鋪子里,保證有賺頭。”
徐達卻搖頭道“女人家胡亂的聒噪,你莫要往心里去,左耳進右耳出就行了,我可不想連你們幾個都不登我的家門了。”
“家里的事就不是小事,不過是一點小生意而已,要是引得后宅起火,徐大哥怎么安心在外征伐。”
朱文英也點點頭道“舅舅說的對,我也是算是股東,我倆都答應了,常家那邊就不用說了。”
“哎,老常又要嘲笑我了,呵呵…”
“老常的性子才不會管這些小事,等我下次有了好生意,一定叫上嫂嫂一起參一股!”
從徐家出來后,三人又去了湯和家。湯家原本是馬度的大客戶,沒辦法,湯家的女人多呀,現在雖然還沒有達到“媵妾百人”的標準,但是也有快三十人了。
不過馬度走這一趟,這位大客戶就沒有了,給了徐家就不能少了湯家,厚此薄彼,還做狗屁的通家之好。、
湯和的正妻胡氏是個很和藹的婦人,聽說馬度打算每月低價給她家的鋪子供應一些肥皂,笑得眼睛瞇成了縫,說不指望能賺錢,能夠家里人用的就成了,能省下不少家用,她這個當家主婦太不容易了。
湯和的長子湯鼎差點成了馬度的同學,只因為他“聰明絕頂”,只用十天時間就從宋濂那里畢業了,宋濂只求湯鼎不要讓別人知道,跟著自己讀過書。
胡夫人跑去問宋濂是不是湯鼎朽木難雕,宋濂卻說湯鼎不是木頭是塊石頭。頑石難鑿,宋濂沒這個本事,還是把他送到戰場上去鑿別人吧。
湯鼎才十六歲就長得人高馬大,現在跟著徐達做親兵,今年在外面晃悠了一圈,就成了親兵九夫長了。
相對于傳統的馬步兵,湯鼎似乎對火器更有興趣,一個勁兒的追問朱文英能不能去神機營。
朱文英裝作不屑的笑了笑,“你不適合!”
湯鼎立刻暴跳道“我哪里不合適,別以為你比我年長幾歲,我的弓馬一點都不比你差,要不咱們比比。”
朱文英沒有說錯,湯鼎確實不是適合神機營。神機營要的是令行禁止和親密無間的配合,少了絕對的服從是不行的。湯鼎個性太鮮明,棱角太多,想要呆在神機營不是不行,只怕是要吃不少的苦頭。
朱文英道“神機營的用的是火器,你弓馬再好有什么用。”
胡夫人勸道“文英,他既然愿意去,就讓他去試試,興許他能成呢。”
朱文英拱手回道“嬸嬸我不讓他去,也是為他好。神機營規矩多軍法嚴,吃苦頭挨軍棍免不了,您也知道他的牛氣一上來什么都敢頂,捅出大簍子來,俺可保不住他。嬸嬸,您不會忘了胡三舍吧?”
胡三舍是老朱麾下將領胡大海的兒子,就是因為在軍中私自釀酒觸犯了軍法。老朱當時說就算胡大海會叛變,也要砍了胡三舍的腦袋。
湯夫人抽了一口冷氣,果然立刻改口,“文英說的倒是,還是讓他跟著你徐叔吧,你徐叔好歹能管住他。”
湯鼎可不干了,“可別拿我跟胡三舍那個孬貨比,那時候我才一丁點大就欺負我。虧得他死了,不然我現在能揍得他滿地找牙。文英哥我不怕受罰吃苦,我要是做不好,你就砍我腦袋。”馬度心說,這小子的中二病可不輕,確實該到神機營讓朱文英給他治治。
“呸呸呸!”湯夫人狠狠的啐了幾口,“大過年的盡說些晦氣話!”
朱文英嘿嘿笑著揶揄道“喲,話說得像個爺們兒,到時候千萬別哭天抹淚要出去,到時候你就把湯伯伯的臉給丟盡了。”
馬度知道朱文英是在使激將法,正是對付中二少年的不二法門,“文英說的沒錯,這神機營的軍規軍律大多數都是我制定的。不管誰進去了,都要從大頭兵做起。前三個月最式難熬,要是受不了離開了,可要比戰陣上脫逃還要丟人。”
“馬叔,別瞧不起人!我要是熬住不住,我就是這個!”湯鼎兩只手疊在一起,手指頭幾個手指頭還動呀動的,活像個王八。
從湯家離開了就回了王府,一直在王府呆到大年初三,馬度就回了鄉下。正月十五的那天馬度還帶著幾個小的到城里賞花燈,回到家里睡了一夜,第二天就匆匆的上任了。
沿著官道向北走了大約有兩里路,過了方山就見路的東邊有一處茂盛的小樹林,一條小路從官道向樹林延伸開去。在路口的地方搭著一個茶棚,一個便裝的中年漢子正坐在茶攤上喝水,見到馬度就立刻起身,“馬樞密您可算來了,再不來我就要到您家里找您去了!”
“咦?這不是韓總制嗎?你怎的在這邊喝茶!”
韓成攤攤手,“我哪里有心思在這里喝茶呀,我等在這里送您上任呢。您沒有官服印鑒,怕是連門都進步去。”
“這個倒也是!”馬度拱拱手,“這個倒也是,韓總制您除了負責王爺安全保衛,是不是還專門負責送人上任呢。”馬度覺得韓成有點像是后世里組織部的。
“別人倒沒有,專門送馬樞密上任的!”
“算了吧,樞密院僉事,頂多算個三把手,你這樣稱呼我可不合適!”
韓成笑道“這個倒沒有關系,樞密院就是一個掛銜的地方,誰也管不著誰,另外都他們有元帥或者都指揮使頭銜,你卻沒有,大家不會和你爭這個的稱謂的。哈哈…”
馬度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