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色的火焰,焚燃了虛空,焚燃了天地,焚燃了萬物!
在這天地洪爐中,雖然所有的強者都拼命的催動著自己的護體法門,但是一股股死亡的氣息,依舊不斷的籠罩在他們的心頭。
“快救我,我支撐不住了,原始之主大人救我!”用自己的至理神紋凝結成了一朵金色蓮花的強者,聲音中充滿了哀求的喊道。
他乃是原始之主最為忠心耿耿的下屬,這一次跟隨原始之主來追殺通玄元主。
被九色火焰焚燃了一刻鐘之后,他就已經有些支撐不住。
不想死的他,自然就將求救的目標,放在了原始之主的身上。
在他想來,自己給原始之主賣過很多的力氣,可以說他和原始之主的關系,已經不是普通神皇和下屬的關系。
但是,面對他的哀求,原始之主卻是無動于衷,好像根本就不認識他似的。
身上好似被黑色光幕籠罩的原始之主,靜靜的看著那被九色火焰包裹的下屬,半點動靜都沒有。
就好似那被九色火焰所籠罩的人,和自己一點關系都沒有。
四周的強者,沒有人吭聲。
雖然那人的吼聲,給人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但是他們并不覺得原始之主的做法有什么錯誤。
大難臨頭各自飛,更何況是現而今這種情況!
金色的蓮花,無聲無息的崩潰,而伴隨著崩潰的金色蓮花,那哀求的強者,整個就被九色火焰所包裹。
雖然他拼命的施展各種手段,但是這些手段,卻是半點用處都沒有。
他凝聚的至理神紋,他催動的各種神光,他施展的各種手段,在和那九色火焰碰撞的瞬間,都統統的化成了虛無。
也就是彈指功夫,那九色的火焰,就要覆蓋在此人的身軀上,而一旦被覆蓋,則是身死道消。
“原始之主,我瀧鯤為你拼死效力,現在你能救我,為什么不救我!”那強者知道掙扎無用,就瘋狂的朝著原始之主吼道。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不滿和憤怒。
原始之主對于這種憤怒,并沒有露出任何的異樣,他甚至都不屑于說話。
就在這強者要化成灰燼,而不少已經支撐不住的強者,都露出兔死狐悲之意的時候,一道毀滅光芒,瞬間朝著那瀧鯤籠罩了過去。
在這毀滅光芒的籠罩之下,本來要焚燃瀧鯤的九色火焰瞬間被逼開,本來要必死的瀧鯤,暫時活了下來。
看到那黑色毀滅光芒的瞬間,瀧鯤的眼睛一熱,他本來以為原始之主救了他。
就在他準備向原始之主道歉的時候,卻驀然發現,救他的人,竟然是唐銳。
原始之主的眼眸中,閃過了一絲冷意。
他的下屬,自己都不曾救,現而今唐銳竟然救了自己的下屬,這實在是有些過分。
不過,原始之主畢竟是原始之主,他知道這種時候,自己也不能質問唐銳。
因為一旦質問唐銳,那么他的人品,恐怕就真的跌落谷底。
“唐銳,你有本事,將他們都救了!”上古元帝則沒有這種顧忌,他的聲音中,明顯帶著一絲絲挑釁的味道。
唐銳看著上古元帝,沉聲的道:“你猜對了,我就是準備將他們都救了。”
上古元帝一下子有些說不出話來,他剛才的話語,實際上,只是一種對唐銳的譏諷。
可是現在,唐銳一開口,竟然好似成了真的。
看著一副鄭重模樣的唐銳,上古元帝哼了一聲道:“好,我看你能夠堅持多久。”
那瀧鯤這個時候,已經反應了過來,他朝著唐銳抱拳道:“毀滅神皇,這一次多謝您出手搭救我,可是在這天地洪爐之中,我知道您也支撐不了多久。”
“您還是讓我自生自滅吧,反正也就是早一點晚一點的事。”
唐銳搖頭道:“我剛剛既然說要將你們帶出去,你們就一定能夠出去。”
說到這里,他朝著瀧鯤道:“走吧,你跟著我。”
說話間,唐銳的目光看向四周道:“這天地洪爐的破綻,我已經找到了,咱們可以走了。”
本來還準備對唐銳的話狠狠譏諷的上古元帝,也顧不得說話,他雙眸緊緊的盯著唐銳,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這種時候,我騙你干什么。”
唐銳說話間,催動神光,朝著天地洪爐的中心位置走了過去。
“唐銳,天地洪爐的中心,乃是火焰最為強大的地方,我們剛剛都已經試過了,那里根本就沒有出路。”
原始之主對于唐銳救瀧鯤這種事情,可以說是相當的不爽,你唐銳憑什么把手伸的這么長!可是再不爽,他也只能壓制在心中。
畢竟,那是他的屬下,他自己不救,再不允許其他人救,以后他的下屬該如何的看待他。
現在,唐銳帶著人走向天地洪爐的中心,他頓時就有話說。
原始之主的話,讓不少人停住了腳步,為了從這天地洪爐之中逃出去,他們已經試驗了各種各樣的方法。
其中就有人攻擊這天地洪爐的中心,希望能夠打開一條通道。
但是很可惜,他們的想法雖然不錯,但是卻沒有任何的用處。
現在唐銳再次使用這種方法,自然就不被人信任。
唐銳已經粘貼了三大元主,可以說這天地洪爐的秘密,對他來說是了如指掌。
他看著那些停下來的人,平靜的道:“天地洪爐的破綻,并不是永遠不變的,它是在不斷改變的。”
“而且這種改變的方式,也各不相同。”
“你們之所以試驗不出來,是因為你們的方式錯了,一旦方法錯的話,那么不但不會找到天地洪爐的破綻,而且還會引動天地洪爐更加強大的反擊。”
說到這里,唐銳已經不理會他人,自己朝著天地洪爐的正中心走了過去。
面面相覷的人很多,他們不知道這個時候,是不是應該聽唐銳的。
最終,所有人都將目光看向了原始之主和上古元帝。
他們兩個雖然威信跌了很多,但是有一點卻是錯不了,那就是他們兩個在這個時候,依舊是眾人的主心骨。
“走吧!”上古元帝第一個跟隨著唐銳走了出去,他一邊走,一邊沉聲的說道:“既然你們都沒有逃脫的辦法,只能等死,你就不如試一下唐銳的辦法。”
原始之主雖然冷著臉并不說話,但是他的行動,卻已經表明,他在這件事情上,是支持唐銳的。
也就是眨眼功夫,唐銳等人就已經來到了那被九色火焰所占據的天地洪爐的中心。
滾滾的火焰,無比的熾烈,就算是有護體的法門,但是這些法門破碎的速度,比之在天地洪爐的邊緣,一下子快了足足一倍。
天地洪爐外,看著唐銳等人走向了天地洪爐的中心,通玄元主的眼眸中閃過了一絲的凝重。
“他們這是找到天地洪爐的破綻。”通玄元主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鄭重的道;“如果我們…”
“師兄,你覺得他們真的能夠找到天地洪爐的破綻嗎?”斬玄元主毫不客氣的打斷通玄元主道:“雖然這天地洪爐的破綻在它的中心位置,但是想要在這滾滾的火焰中,找到不斷移動的門戶,根本就是不可能。”
“除非,他能夠掌握著天地洪爐的全部秘密。”
“唐銳也許感覺到了什么的,但是他絕對逃不出去,你們安心這就是。”
太虛元主也輕輕點頭道:“混元府的那位,當年同樣也感覺到了天地洪爐的破綻,但是最終,他還是什么也沒有做到,不得不遺憾的歸寂。”
通玄元主的臉色無比的陰沉,雖然這兩個人,好似都是在評價唐銳,但是他能夠感到,這兩個人實際上都是在譏諷他。
譏諷他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要不是現在,他實在是需要這兩個人幫忙對付唐銳,他一定要讓這兩個人好看。
就在通玄元主咬牙切齒的時候,就見唐銳突然一拳轟向了一團火焰,也就是剎那,那火焰的中心,就出現了一道道裂痕。
裂痕無聲無息的破碎,化成了一個被九色火焰環繞的空洞洞的門戶。
原始之主,上古元帝等人在這門戶出現的瞬間,就已經感覺到這門戶和外界的了解。
逃離之門,這就是逃離天地洪爐的逃離之門!
怎么會如此簡單的打開這逃離之門,這根本就不可能?
上古元帝一直在推演這天地洪爐,就是想要從天地洪爐之中,找到一條生路。
可是他無論是如何的努力,最終都是什么都沒有找到,可是現在,唐銳只是簡單的一拳,就已經將門戶打開了。
這怎么可能?
可是這不可能的事情,卻又真真切切的發生了。
就在眾人的眼眸中,充滿了驚駭之色的時候,唐銳已經第一個走進了那空蕩蕩的門戶之中。
“這個門戶二十個彈指,就會消失,你們如果不進來,那就自己在尋找下一個出口吧。”
唐銳的話說的很輕,可是在唐銳話語開口的瞬間,一個個身影,快速的朝著門外沖出。
也就是剎那間,被困的上古元帝,原始之主等人,就已經從那門戶中沖了出來。
天地洪爐依舊,可是他們卻在天地洪爐之外!
離開洪爐,這在很多人看來,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唐銳卻真的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