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帝宮的秘境氣候很怪,白天是時候還是酷暑季節,烈日高照,太陽落山后,溫度就驟降,半夜的時候,竟然還下起了雪,這雪下了一整夜,到第二天的時候,山洞外已經是一片銀裝素裹的模樣了。宛如一天就從酷暑變成了寒冬,著實夠奇異的。
夜南山昨晚一夜沒睡,一直在戒備著,在這秘境中,他也沒法安心入睡。倒是公羊瑤,一覺睡到大天亮。
幽幽轉醒的公羊瑤睜開眼睛,陌生的環境讓她有些驚疑,迅速的掃視了一圈周圍的環境,又看到坐在山洞口的夜南山,才松了一口氣。
夜南山是背對著公羊瑤坐著的,公羊瑤看著他的背影,不知道為什么,突然覺得,好像,夜南山也沒那么討厭了。
可不么,夜南山昨天可算是救了她兩次,要是還討厭夜南山,那就太沒良心了。
“嗯?”公羊瑤突然感覺有點不對勁了。
怎么自己的衣服...身上蓋著的衣服也不是自己的。
“你對我做了什么!”公羊瑤當即坐了起來怒道。
夜南山回頭轉身,“呀,你醒了,什么對你做了什么?”
“你說呢!無恥之徒!”公羊瑤怒道。
夜南山知道公羊瑤在說什么了,心里也陡然不爽起來,說道:“做了什么,你說做了什么。我給你處理了傷口,不然你早死了。”
公羊瑤一怔,又問道:“處理傷口那我的...衣服怎么會成這樣。”
夜南山輕哼了一聲,說道:“不然呢,我不給它剪開怎么給你處理傷口?除了剪開了你受傷地方的衣服,給你處理了傷口,別的地方我碰都沒碰,晚上你一直喊冷,我還特地給你生了個爐子,拿了衣服給你蓋上,別好心當成驢肝肺,一醒過來就興師問罪的樣子。”
公羊瑤也意識到自己剛剛有些過激了,看了看夜南山,輕聲說了一聲,“謝謝。”
夜南山擺擺手,說道:“不用謝,你傷怎么樣了?”
公羊瑤搖搖頭,說道,“不太好,外傷已經不打緊了,但是昨天強行催動源力,傷了道源,恐怕這一兩日都用不了源力。”
夜南山哦了一聲,說道,“那不著急,我看這里挺安全的,我們暫且在這里待兩天,等你傷好了再走。”
“嗯。”公羊瑤應了一聲,然后又看了看身邊還有些暗火的爐子,又對夜南山說了一聲,“謝謝。”
夜南山:“不謝,雖然你這人挺讓人討厭的,但同是天樞學院的學院,一起進入秘境的戰友,能救自然還是要救你的。”
公羊瑤臉登時一黑,剛剛才對夜南山變好一點的觀感,頓時又不好了,說道,“你說誰讓人討厭呢?別忘了,是我先救的你,你們!”
夜南山:“搞清楚,我如果不管隊友,自己一個人要走的話,需要你救?”
不知道為什么,夜南山現在和公羊瑤抬杠,心里特舒爽,有種報仇雪恨的感覺。
哼,讓你一直給我甩臉子,趁著你現在傷勢未愈,氣死你,然而你還無可奈何。
公羊瑤低頭微微想了想,好像還真是這樣,夜南山帶著她都能逃出來,他一人的話,更不用說了,頓時公羊瑤有些無力反駁了,想了想,說道:“我會報答你的。”
夜南山:“好說,只要不是以身相許都行,給錢給東西隨你便!”
公羊瑤一怔,看著夜南山說道:“什么叫不是以身相許都行?鬼才會對你以身相許!”
夜南山:“不會最好,你要想我還不干呢。”
公羊瑤又是一怔:“你的意思是,我還配不上你不成?”
“當然。”夜南山干脆了當的道,“能配的上我的,只有我家梧桐。”
公羊瑤頓時語塞,又怒又氣,要不是現在實在不能用源力,說不得已經去和夜南山打一架了。
這混蛋,居然說我公羊瑤配不上他,天樞學院,追我公羊瑤的人能從北峰排到山門外,你居然敢說我配不上你?你才配不上我呢!嗯...梧桐是誰?我還比不上她不成?
夜南山本還想繼續和公羊瑤杠幾句,但忽然聽到洞外有動靜。
起身走了幾步到動口一看,夜南山立馬又退了回來,神色已經變了。
公羊瑤問道,“怎么了?”
“狼。”夜南山回道,“狼群,外面都是狼。”
公羊瑤一驚,也往動口處張望了一眼,正好看到一只緩緩踱步逼近洞口,赤眼紅毛,通體紅色的狼。
“赤目紅毛...糟了!”公羊瑤說道,“是赤融狼!”
夜南山忙問:“很厲害嗎?什么品級?”
公羊瑤:“赤融狼是一種極特殊的源獸,號稱低階修士的噩夢,一個赤融狼群少說也有幾千只,這種狼,品級不定,最低的只有九品,最高可達到三品,它們繁衍靠分裂,整個狼群都是頭狼分裂出來的,狼群能量共享,品級相近,頭狼不死,狼群不滅,最關鍵的是,每一只死去的赤融狼,都會化為能量供同族吸收進階!”
“什么意思?”夜南山有些不明所以。
公羊瑤:“意思就是說,你眼前的這只狼,是七品高階,那么,這個狼群所有的狼品級都差不多是七品高階,但是,如果你殺了它,它的能量就會被同伴吸收,你殺的狼越多,別的狼吸收的能量就越多,晉升的品級也會越高,殺到最后,它們可能會升到六品,五品,四品,甚至是三品!所以,這種狼才被稱為低階修士的噩夢!”
“我靠!”夜南山驚呼了一聲,“還能這樣的?”
夜南山明白過來了,“能量共享,也就是說,可以把一群狼視為一個整體,現在他們的能量平均分配在每一頭狼身上,但是,我殺的越多,他們分享能量的狼就越少,每一頭狼獲得的能量也越多,等級也越高,是這樣嗎?”
公羊瑤點頭,然后說道,“這只狼是七品高階,等級還低,我們不能和它們糾纏,要馬上離開!”
夜南山低頭想了想,然后苦笑了一聲,說道,“沒法走,外面漫山遍野都是狼,你現在傷勢又...守著這洞口我還能擋一會兒,出去恐怕......唉,走不了啊。”
夜南山感覺最近真是點背,昨天剛出了個虎穴,今天又入了個狼窟了。
咋就這么多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