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郅為首的鐵騎如尖刀般狠狠的刺進了眼前這支匈奴部落的腹部,不斷的撕裂傷口,帶領著身后的大軍沖殺。
并州狼騎猶如化身狼群,在匈奴人這群自詡為狼的軍隊中,更為偏向狼群的戰斗力、爆發力,一個個仿佛神出鬼沒,仿佛沒有蹤跡般,根本探查不到這支騎兵會出現在何地,會何時出鞘。
但是當你真切看到這支騎兵的時候,死亡,亦是隨之而至!
這只匈奴的部落,也終于認識到了,精銳騎兵與普通騎兵的差距。
在戰斗中,幾乎連個影子都沒追上,如狼群般神出鬼沒,你追他便跑,當你停下來,這支狼騎你根本猜不到會從何時出沒。
撒歇圖的臉色十分尷尬,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眼中的百戰精銳,居然被一幫漢人騎兵,輕而易舉的,就給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在絕對的陽謀下你根本沒有任何計策能奏效。
陰謀詭計只有在恰當的時機才會奏效,軍隊之間,戰場之上,正面相沖的兩股力量,比拼的還是以實力為主。
“可惡的家伙!”撒歇圖罵咧咆哮。
那種聲音中的怨毒,幾乎要形成實質,讓任何一個普通人聽到都會陷入夢魘之中。
“該死的漢人,安敢如此...安敢如此屠殺我的將士!我要你死,我要你死!!!”
寒風吹動,撒歇圖的雙眸微微瞇起望著軍陣中肆虐的那個身穿白色鎧甲的年輕漢將,瞇成縫的雙眸閃過一道殺意。
他的面色怨毒扭曲,猶如地獄出來的惡鬼。
有的人永遠只會從其他人的身上找過錯,一旦受到什么挫折打擊,他們從不會想自身的問題,而是認為是社會不公,其他人的針對。
總而言之,就是老子沒錯,錯的是這個世界。
比這更嚴重的就是明明他殺了很多人,他認為那些人為了他的成功應該去死。
而一旦他自己的利益受到損害,就會怨氣叢生。
有時候人就是這樣一種奇怪的生物,你對多少無辜的人造成無數的罪孽視而不見,你造成了無數人的家破人亡也沒什么感覺,而當這種報應來到你身上的時候你卻開始受不了。
只許你殺人,不許別人反抗或者報仇。
這可真是一種奇怪的道理。
真是慣的這些人。
撒歇圖的恨意和殺意,幾乎都要沖破天際。
高郅感受到這股殺意,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異色,隨后變的猩紅。
雙眸仿佛冒著熊熊大火,望著四周廝殺聲震天響的戰場,胸中只有沖天的豪氣。
這些趁火打劫的匈奴人簡直可笑!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眼前的這伙匈奴人,有一個算一個,都是死有余辜的東西!
他不是圣人,沒辦法解救所有人。
但他還是個人,所以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還是可以的。
比如,殺人!
這個高郅前世想都不敢想的念頭,在來到這個世界的這些年,已經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即使他很多時候眼不見心不煩,但是這個世界仍舊是有太多的人該下地獄。
那就送他們下地獄懺悔去吧。
在高郅的氣息引導下,在眾人之間,同樣彌漫著一股壓抑著像是火山爆發前一樣不安的氣氛。
這個時候,只要是稍微敏感一點的人都能感覺到這股異常躁動的氣息。
“算了,跟一群沒人性的畜生計較這么多干什么,還不如把你們送進地獄,讓你們自己去向那些無辜的冤魂懺悔。”高郅自嘲一笑。
“所以,請你們去死吧!”
冷漠的話語脫口而出,高郅他的神色,自始至終沒有什么變化,眼睛里的目光看著對面的匈奴人們也都如看死人一般。
殺心熾烈,當殺人!
滿山遍野的廝殺聲回蕩在大地上,黑壓壓的大軍中一道亮白色的身影如疾風般疾馳,亮白色身影穿鑿而過,仿佛一道利刃出鞘,所過之處,空氣中都灑滿了血花。
高郅他的速度很快,快到那些匈奴士兵們,已經被他的一擊斃命,而不自知。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有十個人癱軟著倒地。
這些人,一個個可都是喉嚨連帶著脊柱被洞穿。
他的聲音就像是來自地獄的惡魔。
又像是來自冥界的死神。
每喊出一個字時,必然就有幾條生命,就此殘酷的凋零。
十步殺一人,已經沒辦法形容他現在的殺戮了,他每一次出手,在他面前至少就有幾個人死去。
圍在他身邊,不,準確來說,被動圍在他身邊的匈奴人們看著纖塵不染,白甲勝雪的高郅已經嚇破了膽。
各種臨死前恐怖的景象和恐怖的殺人效率刺激著匈奴士兵們的神經。
這是他們根本無法抵抗的存在,甚至連還擊的機會都沒有。
如多米諾骨牌一般,嘩啦啦的傾倒。
最前列與高郅接觸的匈奴士兵們,終于崩潰了。
“魔鬼,你是魔鬼,不要靠近我,你這個惡魔。”
“不要殺我啊,我不想死…”
“快逃啊,這不是人,他是惡魔。”
只是這些人,永遠不會明白,在戰場上把后背留給敵人是一個多么錯誤的選擇。
“眾將士,隨我屠狗,殺胡!”
高郅的右手握槍,槍尖歇歇的指向地面。
一滴滴的血液從槍身上滑下,原本的槍身變得更加的妖異,血珠滴下之后,整個槍身仍舊是半點血液的痕跡都沒有留下。
除了更加的明亮之外。
所有的人,情緒都變得激動暴躁起來。
像是一堆火藥聚集在一起,只要有一點火星出現在上面。
就會‘轟’的一聲爆炸!
眾人的眼睛一下子變得明亮的嚇人,顯然是被高郅他的這種無比霸氣與自信的話,給激起了無窮的戰意。
“擊潰這些不服王化,膽敢入侵的胡狗!”
不得不說,在古代的中國,就像現在大洋彼岸經常用民豬自有為借口的流氓一樣,想打誰就送對方一個不服王道教化的借口。
就連副將都知道的爛大街借口,可見使用頻率已經高到近乎無恥的地步。
副將露出了一股復仇的暴虐氣息,猙獰的大吼著:“殺殺”
他咆哮著,在他的臉上還沒有擦拭的血液讓他整個人都猶如披著人皮的惡魔一般。
然后眾騎兵,發起了墻式沖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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