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群馬呼嘯,長槍凜冽,隨著高郅的下令,并州狼騎們,齊齊殺出。
氣勢洶洶,直迫得位于右翼的這一塊的西涼士兵們,被這突如其來的打擊弄得手忙腳亂,陣勢頓時出現了破綻。
“突出去!”
高郅他就是要這種效果,輕喝一聲重鞭馬屁股,加速沖鋒的同時,手中一桿于槍尖附著氣罡的銀槍急舞,如同一道閃電。
如果不引起貂蟬注意力的話,他有更大的把握輕易離去。
可是現在,既然被盯上了,高郅也無可奈何,在兩軍兵力懸殊之下,他只能將大軍擰成一股繩,然后鑿穿敵軍,殺出去。
“殺!”
咆哮一聲,單槍匹馬,慘烈廝殺的戰場上,高郅身先士卒的沖殺在最前方,率先發動了攻擊,一桿閃爍著寒芒的長槍,直接迎頭刺了過去。
一馬當先的高郅,精神重新抖擻。
仿佛久戰過后身上的疲憊,也在這時候一掃而空,揮舞著手中的一桿長槍,槍氣縱橫,槍槍見血地刺挑向西涼士兵。
一桿長槍舞的槍花閃爍,不斷的發揮出槍長的優勢。
幾乎是寒光迸現的一瞬間,那些敵兵便命喪黃泉,血液從咽喉處顯目洞開的傷口處,噴出足有數尺。
甚至就連幾名身穿皮甲的敵兵,也被輕松的被高郅他給連人帶甲的刺穿身軀,命歸黃泉。
“刷!”
“刷刷刷!”
破風聲連綿不絕,高郅將手中長槍掃向一名西涼士兵的喉頭,疊掃而去的槍尖,如同熱刀子切奶油蛋糕一般,深深陷了進去。
那名倒霉的西涼士兵,本來將要發出的哀嚎,由于血液在喉嚨,氣管里的彌漫,變成了含混不清的咕嚕聲。
被自己咽喉外涌的血液嗆到,那名西涼士兵下意識的仰著脖子一個噴嚏。
而后,他在這個世界,所看到的最后一幅影響,便是自己噴出的漫天血花….
“沖!”
馬不停蹄,高郅繼續策動胯下雄壯的戰馬飛奔起來,尤其是那股攝人的氣勢仿佛是一個發怒的猛虎般,戰馬奔馳在溪流中,踐踏大地。
四周的血水四濺中,更是帶起一股威猛狂野的氣勢。
烏壓壓的西涼士兵,個個神情緊張,肌肉緊繃地攥緊了手中的兵器。似乎站在他們對面的,不是一個人,而是千軍萬馬。
“刺殺他!”
一名長槍手率先大叫一聲,在他的號召下,其他西涼士兵,同樣立刻發動攻擊。
可是他們刺出的長槍無一例外地都被對方急速抖動的銀槍給崩斷了。
好在這些西涼軍的士兵也是精銳,雖然大驚,但卻迅速做了應變。
西涼麾下的刀盾兵們,見此大吼一聲,突然擺出沖撞姿勢,他們打算依靠盾牌,去擠壓沖撞對方。
用盾牌排成一線進行沖撞攻擊,其實是一種對付陷入包圍的騎兵,非常有效的攻擊手段。
面對這種攻擊,很多實力不弱的騎將,一個不慎之下,都只能飲恨沙場。但高郅并沒有給他們發動攻擊的機會。
當刀盾手剛一擺出沖撞姿勢,高郅他便橫起長槍猛地砸在當面的幾個盾牌上。
巨大的嗡鳴聲,回蕩在眾人的耳旁。
隨即只聽見一陣慘叫聲,就看見高郅身前期當面的幾個刀盾手全都被擊倒在地。
那幾名士兵都抱著手臂慘叫著,他們的盾牌此時已經碎裂在一旁。
戰馬打著響鼻,高郅抓著韁繩緩緩出列,一臉的冷芒死死盯著身前的西涼士兵,手中的鋼槍更是攥的緊緊。
長槍泛著森寒,快速的穿刺,前方的敵人根本抵擋不住這尖銳鋒利的鋒芒,哪怕有盾兵上前,可附著貫徹氣罡的槍尖猛然刺出后,瞬間盾牌碎裂,鮮血飛濺。
“殺殺殺!”西涼士兵方面的校尉副將們,一個個在旁邊扯著粗紅色脖子,青筋更是暴起的瘋狂嘶喊,卻依舊無濟于事。
高郅猶如戰神肆虐,一桿鋒銳長槍亂舞之下,到處都是血花四濺,周圍的西涼士卒,更是充滿了驚恐。
不斷舞動長槍,一時間槍影猶如疾風,槍芒恰似暴雨傾盆般。
一桿長槍被舞動得如同風車一般,凡是近身的軍士全都被其上的強大力量打倒,更有甚者好似一片樹葉般被卷上半空。
根本無法阻攔住高郅他前進的步伐。
那一人一槍一馬,在萬千軍馬中一往無前,當真有一種‘雖千萬人吾往矣’的浩然氣概。
在高郅的刺激下,戰場上并州狼騎,同樣爆發出的戰斗力,足以令人心驚。
當然,他們也有傷亡,盾兵對高郅無效,對他們限制還是頗大的。
不過奮進的過程中,這些并州狼騎們,已感受不到死亡的威脅了。
一時間并州狼騎,齊齊爆發出嗜血的怒吼聲。
沉悶的吼聲不斷回蕩,最前方的西涼軍的士卒一臉的嗜血模樣吼著,依靠著肩膀力氣狠狠的推動刀盾,橫沖直撞過來。
“殺!”并州狼騎同樣殺紅了眼!
死且不顧,何況疼痛乎。
噗呲一聲,并州狼騎們已然殺紅了眼。
一刀斜削掉了面前敵軍的腦袋,而后奮力將刀一遞,將之送入一個敵軍的腹腔。“嘶拉”一聲,敵軍的腹腔被劃開,腸胃混著血,流了一地。
與此同時,并州狼騎的胸口,腹部,也被七八支刀槍同時命中。
這名并州狼騎并不掙扎,只是盡最后一分力氣,抽回砍刀。
而后便是奮不顧身地再次橫著飛出大刀,被砍中的西涼士兵,登時斃命。
西涼士兵的刀槍同時退出,那名并州狼騎,也慢慢合上了眼睛,自馬背上摔下。
短距離下,戰馬的沖刺力可是一個不可忽視的存在,一旦誰奪得先機,那么從戰馬上借助的沖刺力道也多一分。
反之亦然,沒有了借力的騎兵,只能任人宰割!
一時之間,被針對的并州狼騎損失慘重。
西涼的將士們見此,士氣頓時大振,每一個人的眼中都閃耀著如同禽獸般的光芒。
貂蟬下達的阻攔命令,他們更加“熱情”的執行著。
畢竟,他們連董卓都敢去背叛,又豈會還有什么抵觸情緒?
有奶便是娘的作風,在這些西涼士兵們的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