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戰宮。
半決賽龍浮山認輸,席千夜晉級。
另一邊靈天諭與冷若幽的戰斗,最終以靈天諭獲勝,沒有什么懸念。
而且靈天諭擊敗冷若幽的過程相當的輕松,真正展現出他絕強無敵的一面。
如此結果自然很令人振奮人心,那些處于焦慮與恐慌中的人終于找到一點安全感。
很多人都相信,如果靈天諭不放水,那么席千夜不可能贏。
璀璨之星的決賽安排在三天后,但期間斗戰宮的觀眾們都沒有離去,全部都默默地等待著。
席千夜靜坐在密室里,為了避免別人來打擾他,幾乎沒有怎么出門。
三天時間一晃而過。
終于,最后決賽來臨。
一團空間力量從候戰宮殿里降落,籠罩著席千夜瞬間消失在原地。
再次出現的時候,他已經位于一座古山的山頂上。
舉目望去四周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的綠色,群山連綿,一眼無際。
此處空間沒有什么特殊之處,與正常的空間沒有什么不同,唯一的特點就是大,相當的廣袤。
“席千夜,原本我以為你沒有機會出現在我面前,結果你卻讓我很意外。”
一個淡淡的聲音在天地間響起,那聲音空曠悠遠,在群山間不斷徘徊。
席千夜望去,只見另一只山峰的絕逼上,站著一個白衣青年人。
那個白衣青年一襲長跑,站著風中仿佛天上的人兒般,相當俊逸不凡。
顯然,此人就是傳說中的靈天諭,神脈人族此代最為杰出的天才。
甚至在龍天兒沒有出現之前,他被稱之為黑白神城萬年來最有天賦的人。
作為神脈人族的人,他的身高與普通人相比雖然也很魁梧,但卻罕見的只有四米左右,比其他神脈人族的人矮的多。按照正常的認知,神脈人族的人越是魁梧高大,便意味著他越是強大。
但靈天諭顯然有些相反…
席千夜眼眸中都閃過一抹驚訝之色,靈天諭的身高反而比普通的神脈人族矮。說明他對自身血脈的控制力相當的強。事實上一些真正強大的神脈人族,他們與普通人族其實沒有什么不同。
因為他們體內的神靈血脈都全部被他們煉化,徹底控制,收發由心,自然就不會出現體型過于高大的情況。
靈天諭背負著手,一派風.流倜儻,風度翩翩,仿佛他不是來戰斗的,而是來旅游觀光的。他一步步上前,在虛空上踱步,目光居高臨下的望著席千夜,眼眸中盡是平淡。
“席千夜,你自己認輸吧,省的我動手讓你太過難看。在你挑釁神脈人族的那一刻,你就不可能成功。”
靈天諭淡淡的道。
其實,席千夜在賭坊里掀起的風波,他倒是很欣賞。
如此做的確能最快的賺取最大的利益,把整個黑白神城的愚昧民眾都洗劫一遍,簡直沒有什么比這個更容易聚集財富。如果不是席千夜已經徹底得罪神脈人族,甚至有損神脈人族的威嚴,他其實也愿意陪著席千夜演一把,只需事后給他一半的利益即可。
一個璀璨之星冠軍的名頭,哪有真正的巨額財富來的實在。
席千夜目光怪怪地望著靈天諭,沒有料到這個青年一開口就讓他認輸…看他的意思,仿佛他連出手的必要都沒有。論狂妄,他怕是不輸于靈天雄,甚至猶有過之。
觀戰空間里眾人見靈天諭如此霸道囂張,不驚反喜。
有靈天諭那句話,他們就放心多了。
至少靈天諭不會故意輸給席千夜。
而且靈天諭的強大,已經深入人心,一旦靈天諭認真起來,席千夜根本就沒有希望。
一時間所有觀眾仿佛成了狂熱的信徒,瘋狂給靈天諭加油,吶喊助威。
天空之上,靈天諭仿佛能聽見觀眾們的吶喊聲與助威聲般,唇角微微上翹,眼眸里滿是傲然與得意。
今天!注定屬于他的一天,整個黑白神城所有人的目光,所有人的期望與崇敬,全部都聚集在他一個人的身上。席千夜的出現,只是他成功通往九天之上的踏腳石而已。
“席千夜,你別以為能擋住龍浮山一擊就有資格挑戰我,即使龍浮山本人見到我,他也沒有任何機會。至于你,那就更不可能。哈哈…對了,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龍浮山與你過招的時候,只施展出七成的力量。知道真相,你是不是很驚喜。”
靈天諭絲毫都不急,慢悠悠的懸浮在空中與席千夜閑扯,他很享受被幾億人同時注視與期望的感覺。如果太快將席千夜擊敗,豈不是很無趣。
此言一出,觀戰空間里一片嘩然。龍浮山雖然沒有與席千夜全面辦法戰斗,僅僅試上一招就認輸退走。但從那一招里面,眾人也能看出,龍浮山沒有占到什么便宜,反而席千夜稍勝一籌。
正是如此,才會有那么多人驚恐與擔憂,害怕席千夜真的太強,把靈天諭也擊敗,最后奪冠。
結果靈天諭居然說,那次驚天碰撞龍浮山之施展出七成的力量…一時間不少人都興奮的跳了起來。
那豈不是說,席千夜并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么強,與靈天諭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上?
“浮山大哥,你與席千夜交手,真的只施展出七成力量?”
觀戰宮殿里,龍浮山的身邊圍著一群黑白神城的年輕人,他們紛紛目光好奇與興奮的問道。
龍浮山沒有說話,只是微微皺著眉頭。
他沒有料到靈天諭的目光如此的犀利,居然連他施展出多少力量都能看出來。
如此看來他怕是依舊有些小瞧了靈天諭,若是與他戰斗,自己的勝算怕是更低,甚至根本沒有。
眾人見龍浮山不言,知曉他已經默認,全部都高興無比。
原來!席千夜并沒有他們想象中那么強,龍浮山根本就沒有全力以赴。
“浮山大哥,席千夜有贏的希望嗎?”靈蘭諾忍不住問道。
龍浮山微微沉吟,半響才低聲道:“我不知道。或許…希望很渺茫吧。”
他雖然沒有徹底探知出席千夜的極限在何處,但也能大致的判斷出,最多與他相當,甚至可能有些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