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海茫茫,誰知曉哪位是自己的修行生,所以有經驗從昨日活下來的武道師與靈修師全部沖入陣法內,只要發現誰沒動手,不管是誰的修行生見到就殺。
這已經不是一場修行生間的戰爭,將伏魔靈院所有人牽扯了進去。
新來的老師茫然注視著一切,不知曉從何下手。
“這份名單給你,是我找到的,你欠我一份人情。”萬彤葉丟下一份名單,快速沖入陣法監督自己的學生,靈術已凝。
名單上有人像物,凝視時會在紙上立體顯示出此人容貌、身材。
石焱掃視一圈,一共一百余人,一步邁入陣法,他很快找到了不動手屬于他的三人,動用輕功接近,輕松解決掉。
陣法里面太亂了,漫天靈術與武學在對碰,如同上萬輛車的車禍現場,你撞我我撞你,若沒有名單,他無法動用極竅神性下,真的會出人命。
石焱一邊玄念監視他名單上的百人,一邊防御空中的靈術、武學。
上萬人都殺紅眼了。
石焱抬頭望天,天穹上,伏魔靈院院長靜靜懸浮,隔著太遠他看不到神情。
這就是伏魔靈院院長想要的么?
每日一次殺戮對對方有什么好處?以至于殺到最后,令伏魔靈院誕生了邪異,令伏魔靈院院長自己都自顧不暇。
二十息過,那些武道師最先出現懲罰,他們不如靈修攻擊的遠,殺不完。
有胳膊有腿,齊根而斷。
時間流逝,每二十息就一次懲罰,武道師已死去百分之九十,靈修師也死了少半。
石焱手下再無沒有動手者,或者說整個場子里再無。
剩余修行生被逼到了絕境,哪怕眼前的是昔日的同桌,哪怕是再要好的朋友,統統不管不顧,見面就是廝殺。
直到…只剩三百人,在空中伏魔靈院院長的一聲輕咳下,所有人停了下來。
尸山血海,宛若修羅地獄。
所有人大口喘著粗氣,盯著上空,石焱在這些人眼底看到了深深的恨意,鬼知曉伏魔靈院院長想干什么。
這與養蠱無異,培養出來的人怎么可能會對伏魔靈院有認同感。
“結束,勝利者隨我來,其余人解散休息。”伏魔靈院院長丟下一句話后消失離開,只剩王威滯空。
一名人王鎮空,下方無人敢反抗敢不服,只能接受人王制定的游戲規則。
萬彤葉出現在石焱身邊,一身靈袍被血液浸透,濕漉漉的,她目光凝重道:“如果伏魔靈院院長是真實的,那他是這里唯一擁有全盛實力的人,他也一定知曉更多。”
“你想去找他?”石焱直問本質。
“對。”萬彤葉重重點頭道:“他一定知曉更多,通過他才能找到邪異之心。”
“他知道邪異之心位置為什么不動手?你可能找的是一頭另有想法的魔,小心這種可能性。”石焱正色告誡,自從他確定勾陳人王是黑袍人后,萬彤葉去找伏魔靈院院長死亡的可能性極大。
雖然他不想萬彤葉活著出邪異,但萬彤葉畢竟是人王,一身王血很珍貴,不能早死白白浪費,要用在正途。
“這…”萬彤葉在遲疑。
“你在我宿舍區的屋內等我,我會帶著勾陳人王回來,我很確定的告訴你,黑袍人是勾陳人王。”石焱略透漏許真相,眨了眨眼。
“好。”萬彤葉一聽石焱知曉勾陳人王在哪,不由大喜。
一個時辰后,石焱將勾陳人王從墓地帶回住宿小院,還是虛幻中的那個小院,就連位置都一樣。
石焱瞥了眼水井,大步而過,他說了,還會再見面的。
水井里那玩意很強,人王級,與雀斑少女鬼物一個級別,細分下,一頭小成一頭初入。
沒等進門,萬彤葉迫不及待打開門。
進屋后,石焱將一身黑泥的勾陳人王扔至地下,坐到椅子上自顧自倒了杯茶水,不顧燙大口痛飲。
外面寒氣越來越重了,邪穢交疊,還有一個時辰就要天黑。
“這家伙怎么這么笨,看天上的灰陽都知曉是假的啦。”萬彤葉蹲下身體,將勾陳人王臉上的黑泥抹掉,確定是真人后念叨道。
“你又怎么知曉,他不是故意不出來呢?兩天內,他在那里很安全。到時候再出來,或許邪異都將我們解決掉了。”石焱將茶杯放下站起。
萬彤葉出主意道:“那他不醒來,我們就這么干等嗎?要不卸他一條腿,看看疼痛能否喚醒他。”
“不需要,或者搖一下正好醒了。”石焱玩笑般蹲身,搖了搖勾陳人王。
無人能看到的掌心,變得七彩斑斕了五息,也沒有原先預計的那么消耗大,勾陳人王幽幽醒來,眼皮在顫抖。
空間秘匣半開,石焱吞噬了二十萬枚五烙靈石,將極竅神性恢復圓滿。
“真醒了?這是什么手段?”萬彤葉不信會這么巧,抬頭端詳石焱,想要得到答案。
石焱漠然不語,一掌按下,動用了極竅神性將勾陳人王的丹田、藏海轟碎。
在臨近的剎那,原本裝死的勾陳人王爆發了全部實力,人王級!沒有被邪異規則壓制的人王級。
可石焱的極竅神性更強,如此近距離下,任勾陳人王爆發什么力量,都阻擋不了極竅神性印在藏海上。
人王級內勁、罡氣四溢,磅礴勁風沖擊在屋頂,將屋頂掀開,掀起翻滾了幾十米高,然后不知落到了哪里,一聲重響,幾聲慘叫與烏鴉急飛聲。
“你,你!你毀了我的修為?”勾陳人王仰躺在地,不敢置信的瞪視石焱。
“慌什么,根基沒毀,出去再修就是了。”石焱淡淡道,他毀勾陳人王實力是以防萬一,沒想到邪異還真沒壓制勾陳人王的實力,為什么?后面的必要劇情?黑袍人?
一口血噴出,勾陳人王氣暈了過去。
萬彤葉神情怪異,卻什么都沒問,心臟在砰砰的跳動,石焱居然也能動用人王級力量。
這里有四名人王,好像除了她都可以,難不成邪異在單獨針對她?她有這么大面子?